第193章 這是一個局
第二天晚上，陳斌很開心的去上班，胡敏佳如約而來，一見面便損道：「我的千萬富翁，今兒想怎麼出醜呢。」
陳斌鑽到了車內，取出了產權證的複印件，胡敏佳接過一看，詫異問道：「這不會是偽造的吧。」
「還不信，那你看看這收購協議的複印件。」
胡敏佳這下真是傻眼了，有些心虛的看著陳斌，陳斌收回東西，壞笑道：「美女，現在你該相信我沒撒謊了吧，來吧，我等著你做我的情婦，來吧，咱們來次車震好了。」
「去你的，我才不做你的情婦。」胡敏佳狠狠退了陳斌一把，氣的嘴都撅起來，尖尖的，很是可愛。
陳斌伸手撫平她的撅嘴，淺笑道：「和你開玩笑的啦，還當真啦。」
這麼一說，胡敏佳反倒來氣了，雙手一掐小蠻腰道：「怎麼，我連做你情婦都不夠格嗎？」
「夠格，夠格。」陳斌鬱悶連連說道，心裡直嘟囔女人不可理喻。
「這還像話。」胡敏佳哼了哼，忽的意識到不對，這不是巴望著做人情婦嘛，忙解釋道：「那個，我不是說要做你情婦啊，我的意思是我很漂亮，很優秀，做你情婦很委屈。」
「是是，你很優秀，很好，是我配不上你，那個拜拜。」陳斌急忙下車，直奔夜總會內，車上的胡敏佳一見他防著自己，氣的不輕，狠狠的拍了拍方向盤。
陳大牛迎接陳斌，沖外看了看車子，微笑笑道：「陳斌哥，美女記者的滋味如何啊？」
「去你的，少開我玩笑，好好看場子，我去休息下，沒事少打擾我。」
「好嘞。」
陳斌在辦公室內休息著，睡的迷迷糊糊，突然門被重重敲響了。
「陳斌哥，出事了，警察找你。」
「什麼？」陳斌睜開眼睛，詫異的去開門，便見門口站著陳大牛和兩個警察。
警察出示了證據，對陳斌客氣道：「陳斌先生是吧，請問你昨晚是不是見過馮雲先生？」
「馮雲？」陳斌頓了頓，很快想起了那個倨傲的人來，道：「對，我是見過。」
「馮雲昨晚墜樓身亡了，我們想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還請你配合下。」
陳斌點頭道：「容我打個電話，我這就跟你們回去。」
陳斌打電話給了張鄂，張鄂接通了，笑著問道：「陳斌，找我有事嗎？」
「老張，有起命案發生，我被你局裡的人請回去協助調查，你跟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你犯事了？」
「沒有，我沒那麼糊塗，就是昨晚和死者有過接觸，這事我電話里說不清，你來見我，我當面和你說，放心，我沒殺人，不過就是有些擔心而已。」
「哦，我明白，這就回局裡，你告訴審訊你的，叫他們罩子放亮了，敢動你一根寒毛，我饒不了他們。」
掛斷了電話，陳斌沖警察笑道：「二位，我們可以走了。」
到了警局，陳斌發現衛晨曦和胡敏佳都被請來了，還有一些記憶學校的學生，其中以女人最多。
「這個馮雲的私生活似乎有些不檢點啊。」陳斌心裡嘟囔道，從這些人的臉上，陳斌看出了點曖昧來。
進了審訊室，陳斌也沒被為難，就問了昨晚案發時間在哪，可有人證，陳斌自然是有人證了，警察也沒能問出什麼來。
「陳斌，你沒事吧。」張鄂趕來了，見到在走廊上坐著的陳斌，見他沒上手銬，頓時大為放心。
警察一見長鄂，恭敬的敬禮，道：「副局長，你來了。」
張鄂神色一凝，威嚴問道：「事情是怎麼回事？什麼案子居然要勞動我朋友來協助調查。」
警察把案件說了下，張鄂皺眉，一陣不快的罵道：「你們搞什麼，一起普通的墜樓案件也這麼大張旗鼓的，簡直是浪費警力，吃飽了撐著。」
警察被罵的體無完膚，無奈，小聲的湊到他耳畔，說道：「局長，死的人是紀委鄭主任的親戚，我們不能不偵查。」
「鄭主任，鄭隆？」張鄂神色一凝，脫口而出。
這名字一喊出來，陳斌眉頭頓時一皺，面有不快的問道：「馮雲死了和鄭隆有什麼關係？」
「陳斌你認識鄭隆？」張鄂有些吃驚的看向陳斌。
「嗯，有過接觸，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怎麼扯上了馮雲？」陳斌詢問道。
張鄂坐到陳斌身旁，小聲附耳道：「剛剛那小子和鄭隆是表親，所以一個小小的墜樓案件才鬧的這麼大，陳斌，你和我透個底，這事情到底有多大？」
「你真問住我了，我昨兒個才認識的人，怎麼知道他一晚上就死了，還死的這麼慘，不說了，等審訊結果出來吧。」
等一會兒，所有人都出來了，胡敏佳安撫著一臉痛色的衛晨曦。
張鄂看向了這案件的負責人，說來也巧，居然是趙長風。
「長風，案子偵查的咋樣？」張鄂詢問道。
「報告副局長，案件基本告破，馮雲應該是死於失足？」
「失足？你確定？」張鄂皺眉問道。
「說來也巧，我們在對面大樓發現有人的DV無意中記錄下了當晚的事情，局長，你請跟我來。」
張鄂就要跟去，陳斌急忙問道：「我可以跟去看看嗎？」
「這個……」趙長風為難的看向了張鄂。
張鄂道：「看看沒事的，走。」
陳斌跟著進去看了錄像，因為是夜晚無意中拍攝的，很是不清楚，不過看畫面的確是無意間摔死的，原因是天台的欄杆上一處開閘處出現了老舊鬆動，他伸手去一拍，柵欄意外開了，他就這麼摔了下去。
「案發現場你們勘察過了沒？」張鄂處於謹慎問道。
「勘察過了，沒有任何其他人來過的嫌疑，我們有理由斷定這是一場意外。」
「既然是意外，那就結案吧，陳斌，害你來一趟了，實在是對不住，我請你喝酒去，給你壓壓驚。」
陳斌沒有回應，而是看著屏幕，他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問道：「這個馮雲在天台怎麼亂走一通啊，他在幹嘛？」
「我們懷疑他當時應該是陷入了某種焦慮情緒中，胡亂走動，不過沒成想運氣差了點，這才撲到了樓下。」
聽完這些話，陳斌也不多問了，隨陳斌出去，看向了衛晨曦。
「陳斌，案子怎麼定？」胡敏佳問道。
「屬於意外身亡，大家都沒事了。」陳斌說完這話，眼睛直盯著衛晨曦的臉，可惜沒看出什麼表情變化，但是陳斌清晰的發現衛晨曦有鬆了一口氣的輕快感。
「不對，這女人一定和馮雲的死有關，否則一定案她就不會這反應了。」陳斌心中篤定，不過眼下不好多說，和胡敏佳告別，上了張鄂的車。
因為趕得及，張鄂是自己駕車來的，陳斌一見沒人，便大膽說道：「老張，事情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咱們去案發現場看看吧。」
張鄂一愣的，問道：「不會吧，這大晚上的，去那裡，你也不怕晦氣啊。」
陳斌回道：「我也不想啊，可我這心裡不踏實啊。」
「怎麼就不踏實了，那視頻不是很清楚嗎，他就是自己摔死的。」
陳斌搖搖頭，想著無憑無據的張鄂肯定不信，於是扯上玄學扯謊道：「沒這麼簡單，你也知道我懂看相，其實昨天我在見到馮雲的時候，便察覺他臉上有了死氣，知道他不久就要死掉，而在另外一個人身上，我看見了牢獄之兆，可剛剛你們定案的時候，我看見那人的氣色大變，所以我懷疑這事情有蹊蹺，咱們還是去看看吧。」
「這話當真？」張鄂神色沉重起來，如果這真是一起兇殺案，那這兇殺可真是心思縝密極了，而奇就奇在這案子是怎麼做到天衣無縫的。
「真的，咱們快去現場看看吧。」
「好。」
到了現場，這裡是數棟老樓，沒有電梯，上了天台，開了天台上的燈火，陳斌開始找證據。
陳斌看向了欄柵，那裡有扇半開著，本該是扣入水泥的錨釘卻已經蹦了出來，陳斌伸手去摸了摸，再摸了摸旁邊的欄柵，感受到鐵鏽的銹跡，起身道：「這柵欄被人做了手腳。」
「什麼？你怎麼知道？」張鄂一陣不解，急忙問道。
「你比對下鐵鏽，沒出事的銹跡很少，可出事的這個卻是銹跡斑斑，我敢說一定是有人把酸倒在這上面，所以才造成這下面的錨釘固定不住欄柵。」
聽完陳斌的話，張鄂仔細觀察了下，臉色沉重道：「對，的確有問題。我這就打電話讓他們徹查。」
「對，絕對不能叫兇手逍遙法外。」
張鄂聽到陳斌的話，手一頓，無奈的收起手機，嘆道：「咱們發現的這點根本就不夠成翻案，現在大氣污染嚴重，腐蝕到處都有，鐵鏽腐蝕很稀鬆平常，而且這裡是天台，居民難免會來這裡，偶然帶了點酸物不小心潑在這上面也是有的。」
陳斌也道：「這個人真是好心思，把個案子做的滴水不漏，除非她自首，我看別想將她繩之以法了。」
「陳斌，說了這麼久，我還有點不太明白，她怎麼就料到這個馮雲會走到這裡，然後拍這些欄柵？」
陳斌笑道：「說來也巧，如果我昨晚沒去聽課，或許也會想不通這些，不過現在想想，這法子真的是很簡單，因為這人傳授了一套記憶法子，而這種記憶，是靠著聯想在宮殿中行走記憶東西的，你試想自己在一間間的房間走動，馮雲就從入口閉眼踱步走到這邊來，他一心撲在記憶東西上面，已經達到了身無外物的境界，哪裡會注意到這些，所以這手一拍，嘿嘿……」
張鄂經過這麼一提醒，頓時明白了，驚愕道：「兇手是衛晨曦？」
陳斌點頭道：「應該錯不了，咱們下去吧。」
回到車內，張鄂沉思良久，對陳斌道：「陳斌，今晚的事情，咱們都爛在肚子里吧。」
「為什麼？」陳斌不解問道。
「這個案子做的太絕了，就算再繼續查下去，也是徒勞，而且這案子過了我手，此刻再翻案，要是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只怕要影響我升遷了。」張鄂道出了自己的顧慮。
陳斌看著他，想了許多，最後道：「既然警察奈何不了她，那我就用別的手段懲治她。」
一聽這話，張鄂一急，擔心道：「陳斌，你別亂來，她能殺一個馮雲，指不定還會對付你的。」
陳斌擺手道：「我心意已定，不管怎麼樣，殺人都是不對的，她既然做出這種事情來，就該付出代價。」
「你想怎樣？」張鄂見勸不過，只好問清楚些，免得陳斌做出出格的事情來，讓她很不好收拾。
「暫時沒計劃，容我回去好好想想，咱們回去吧，老張，你放心，我不會叫你難做的。」
聽了陳斌的保證，張鄂提議道：「要不，我授意葉大頭處理她如何？葉大頭是道上混的，處理倒是沒太多的顧忌。」
「葉大頭是你升遷的關鍵棋子，這節骨眼上就別扯這事了，我自己會處理的，你放心好了，我做出決定前，一定會和你先說一聲的。」
「這樣好。」
陳斌冷笑道：「其實我挺佩服這個女人的，你不覺得她比我還會布局坑人嘛？」
一聽陳斌這話，張鄂有些發矇了，還的確是如此，這一男一女如果搭配在一起，只怕日後做事天衣無縫，吃人不吐骨頭，想想都叫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