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悔不當初

  “她告訴我，她想要離開你，離開這汴京城，隻身一人去遊山玩水，讓我幫她照看她的情如姐妹的婢女。” 楚長廷負在腰後的手，瞬間無力的垂落了下來。 “楚長廷，素心到底發生了什麽，她不是這種性格的人，你到底做了什麽，讓她心生了離開了汴京城的想法？” 楚長廷什麽都沒有說，直接轉身走出了牢房，走入了大雨之中。 雨水擊打在他的身上，一身的狼藉。他如同沒有了魂魄一樣，失魂落魄晃蕩著，在雨中往那個他不敢踏入的地方走去。 她走了半個月了，除了昨日那次，他都不敢踏入她所住的院子。 站在院子外，一片陰沉，沒有任何的燭火。 他記得，她的院子中不管何時都會掛著燈籠，點著燈，可現在卻是冷清陰暗得讓人覺得淒冷。 “將軍？” 聽到聲音，楚長廷身體一僵，瞪大了眼，轉身看過去，隻見在雨中，一個身穿著素色的身影撐著傘，提著燈籠出現在他的身後。 像是真的，卻又像是假的。 “素心……你回來了？”楚長廷腳步試探性的往前邁了一步，那抹身影依舊站在哪，沒有消失，立即衝了上去，驀地抱住了她。 “素心！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姐、姐夫，我是妙語。” 聽到聲音，楚長廷猛的推開了她，蘇妙語被推開，手中的燈籠和傘都掉落在地，就連人都摔倒在地上。 楚長廷閉上眼睛，揚起頭，雨水衝刷在他的臉上，他的眼角滑落的一滴眼淚。 “啊！”在雨中，楚長廷仰天大喊。 聲音伴隨著雨水的嘩嘩的聲音，無比的悲戚。 不是她，不是她！ 素心，你不肯原諒我，所以一眼都不會來看看，對不對？ 素心，我錯了，你的長廷大哥做錯了。 素心，你回來看我一眼好不好？ 素心，我愛你。 蘇妙語被嚇到了，淚眼婆娑的問：“姐夫，你怎麽了？” 楚長廷聽到聲音，睜開眼睛，瞪著蘇妙語，額頭上手背上青筋暴起，直接怒道：“誰允許你假扮她，誰允許你出現在這裏的！” 楚長廷盛怒的模樣，讓蘇妙語害怕，昨日的事情她也聽說了，她忙抓住了楚長廷的衣服：“姐夫！你不要信那個賤婢的一麵之詞，姐姐當初是因為那個女人才會想不開的，她是為了你，那個女人她連我也想害死呀！” 楚長廷一腳把她踢開，怒吼道：“滾！不要讓我看見你。” “姐夫……”蘇妙語被踢開，滿身都染上了汙水的汙穢，想要再爬過去，但卻立馬被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武安拉了起來。 “將軍，我現在就帶蘇二姑娘離開這裏。”說著直接把蘇妙語扛了起來，快步離開院子。 “姐夫！你真的誤會姐姐了，你聽我解釋……” 蘇妙語的聲音漸漸消失在雨幕之中。 楚長廷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似乎想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