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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不再『想吃』?

  不知道是不是沒有了舟車勞頓,外加休息夠了的緣故,今天的阮香香,看著比剛到雒城時,要更加的漂亮和水靈。


  朱秀才也發現了這個情況。


  他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這是得到滋潤了呀。」


  緊接著,他朝不遠處的府學生瞥了一眼,輕聲譏諷了一句:「一群藥渣!」


  但秦少游卻聽出了,朱秀才說這話的語氣里,帶著一股羨慕。


  他恐怕也想要當藥渣的。


  阮香香抱著琵琶,輕笑著向眾人行了一禮,也不言語,蜜桃型的屁股在一張圓凳上款款坐下。


  這曼妙的身姿與曲線,別說男人,就是女人見了,也會為之著迷。


  暖香館里的客人,在這一刻全都安靜了下來。


  他們用或是熱切,或是仰慕的目光,盯緊了阮香香。


  如此一來,倒是讓秦少游三人的審視打量,變的不那麼顯眼與奇怪了。


  阮香香指尖挑動,先是轉弦撥軸三兩聲,緊接著又低眉信手續續彈。


  她蔥白的十指,在弦上輕抹慢捻,手法嫻熟的讓朱秀才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彈奏的琵琶曲調,時而嘈嘈時而切切,或幽愁或急切,牽動著所有人的心弦。


  阮香香在琵琶上面的造詣很高,一首琵琶曲,引得暖香館里,無論是客人還是姑娘,全都聽入了神。


  所有人的情緒,都在隨著曲調的變化,時而低沉,時而高亢。


  甚至就連他們的表情,也在不斷的變化。


  秦少游的表情也在變,不過他是裝出來的。


  他雖然有認真聽阮香香彈奏琵琶,但更多的精力,還是放在了觀察阮香香上面。


  可是看來看去,秦少游也沒能在阮香香的身上,看出什麼問題。


  更讓他感到奇怪的是,初見阮香香時,他心中生出的『想吃』念頭,在此刻居然沒有了。


  他忍不住琢磨:「是我之前的感覺出了錯?不應該呀,當時的感覺那麼強烈,而且我還做過試驗,只對阮香香有想吃的念頭,對朱秀才、馬和尚以及其他人,都沒有這種感覺……」


  秦少游正想著,崔有愧忽然側身,朝他舉杯,藉此姿勢遮住嘴巴,飛快且低聲的說:「這個阮香香,面相與八字不符!」


  秦少游沒有接話,只是瞥了眼身邊的姑娘。


  崔有愧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我施了個小法術,讓她們全都專心聽曲,聽不見我們講話。」


  秦少游聽到這話,放下了心。


  同時恍然大悟,難怪這幾個姑娘,全都聽的十分陶醉,甚至沒有繼續揩他的油了。


  原來不是他沒有了魅力,而是這幾個姑娘,中了崔有愧的法術。


  如此看來,帶上崔有愧,果然還是有些用處的。


  秦少游暗嘆了一句,端起酒杯,也遮住了嘴,小聲問道:「面相與八字不符,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她的面相與她的生辰八字,推算出來的命理不一致,完全不符合。」


  「為什麼會這樣?」


  問這話的是朱秀才,他也端起了酒杯,還喝了一口。


  崔有愧語速飛快的解釋道:「要麼是檔案上面,把阮香香的出生時辰搞錯了。要麼就是她的面相,有過改動。」


  秦少游放下酒杯,借著斟酒的遮掩,分析道:「阮香香檔案上面的出生時辰,還真有可能是錯的。因為檔案上面說,阮香香在很小的時候,就父母雙亡了。她的出生時辰,很可能是她自己估摸的,是對是錯,連她自己也不一定清楚。」


  朱秀才同意這個分析,又問崔有愧:「如果是面相改動,會怎麼改?」


  崔有愧說:「改動的方式就多了,一時半會兒說不清。」


  「那你覺得,阮香香的命理,哪一個可能是真?」


  「我覺得兩個或許都不真……她的面相與八字,很可能都有問題。」


  「你能看得出,她有沒有改動過面相嗎?」


  「我試試,有可能看得出。」


  秦少游聽到這裡,忍不住問了句:「崔師兄,你能不能算出阮香香的真正命理?」


  「我也不確定,但可以試試。」崔有愧說。


  隨後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命理只能推測出大致的禍福運勢,並不能夠詳細推算出她曾做過什麼。同時命理都是存在著變數的,如果要推算未來,那麼算出來的,只是其中幾種可能,並不一定就是真實會發生的事。」


  秦少游聽懂了崔有愧的意思,微微頷首:「我知道了,你先想辦法推算她的過去,說不定就能多出一條線索。除了面相與八字不符,你還有看出別的什麼嗎?」


  「沒有了。別的她都很正常,身上也沒有妖鬼之氣。」


  「秀才你呢,有什麼發現嗎?」


  「暫時還沒有。」


  秦少游想了想,吩咐道:「那你放下酒杯,跟我出去一趟。」


  緊接著又對崔有愧說:「崔師兄你留在這裡,幫我們盯著阮香香,要有什麼情況,或者她要回樓上,就通知我們。」


  「你們要去哪兒?」崔有愧有些好奇。


  「去阮香香的房間看看。」秦少遊說。


  自從發現阮香香沒有了讓他『想吃』的念頭,秦少游就一直在琢磨原因。


  現在他懷疑,或許問題不是出在阮香香身上,而是她當初來雒城時,攜帶的某些東西有古怪。


  所以秦少游打算,趁著阮香香在一樓表演的機會,溜進阮香香的房間,去檢查搜索一番。


  叫上朱秀才,則是因為他在上房撬鎖這方面,有著豐富的經驗。


  朱秀才雖然不舍表演,卻也知道正事要緊,沒有多言。


  三人放下酒杯后,秦少游便裝作尿急,叫上朱秀才一塊兒去如廁,還專門向許八安、辛陸等人說了一聲。


  許八安、辛陸等總旗,從琵琶曲中收回了神,紛紛取笑他倆:

  「才喝了這麼點兒酒,就憋不住要如廁了?你們是去尿呢,還是去吐?」


  朱秀才趕緊擺手:「我沒事,我還好,我是去照顧他,免得他醉醺醺的,掉進了茅坑。」


  眾人紛紛咒罵朱秀才噁心,揮手讓他們趕緊去。


  不過在他倆起身的時候,許八安悄悄向秦少游使了個眼色。


  很顯然,他有聽見秦少游仨人之前的低語,知道秦少游和朱秀才是去做什麼,此刻是用眼神表示,會幫忙打掩護。


  秦少游微微點頭,算是回應。


  崔有愧則在這個時候,終止了施加在飄香院姑娘身上的法術。


  幾個姑娘從琵琶曲中回過神,見秦少游和朱秀才要去如廁,趕緊起身攙扶。


  出了暖香館后,這幾個姑娘一路將兩人送到廁所。


  不止如此,她們還要跟進廁所,繼續服務。


  這把秦少游驚到了。


  高檔會所的服務這麼好的嘛?真就是上廁所都不需要自己動手了?


  若非他還有正事要辦,高低得試試這個服務。


  但是現在,得想辦法打發走這幾個姑娘。


  可是,還沒等秦少游想好辦法,幾個姑娘就紛紛軟倒。


  要不是他和朱秀才及時伸手扶住,她們就得倒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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