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們是夫妻

  祁風眠在即將碰到的前一刻,手腕一轉,握住裴清清的胳膊往前一扔。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


  ??裴清清像是被祁風眠扔出去的一塊石頭重重以一個拋物線扔在了地上,聲音之大,讓湯甜似乎是聽到了骨頭砸碎的聲音。


  ??湯甜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和裴清清相比……


  ??之前祁風眠扔湯甜下地的兩次,那簡直不能叫扔,算是輕輕放下了吧……


  ??“這就是你的喜歡?”祁風眠神色冷漠,仿佛剛才丟的隻是一塊無需在意的石頭。


  ??裴清清躺在地上,已經疼得爬不起來了。


  ??自認為的真心被心上人貶低得一文不值,她又羞又憤,嗓音陡然變大,“不,這不是我的錯,是湯甜,都是她!她搶了我的位子,否則我不會出此下策!”


  ??“是嘛?”湯甜端著粥緩緩走進室內,將粥放在了床頭櫃上。


  ??裴清清看到湯甜走進來,驚慌失措地捂著光溜溜的身子,“你……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湯甜回眸,一臉無辜地俯視著地上的人,隨手將裴清清的衣服扔在她的身上,“正好看見你引誘我老公的時候。”


  ??裴清清臉色煞白,“我……我……”


  ??裴清清想解釋剛才的行為,可事情都做成那個樣子了,又能找什麽借口,“我”了半天沒說出話。


  ??“想個借口需要這麽久嗎?我也很想裴小姐為什麽會做出剛才那種事。”祁風眠沒多少耐心。


  ??裴清清咬著唇,羞憤交加。


  ??湯甜臉色一本正經地分析:“一邊又要老爺子給你做主證明風眠調戲你,一邊又脫光了衣服主動引誘,裴小姐,你的行為邏輯真的很奇怪。”


  ??裴清清再也聽不下去,眼淚婆娑,胡亂穿了衣服狼狽離開。


  ??她背影一消失,湯甜剛才傲嬌的模樣瞬間萎靡不振,“祁少,我們剛才其實不該這麽羞辱她的,這下最重要的一個證人沒有了。”


  ??“清者自清,我還沒淪落到需要討好這種人,來為我作證。”祁風眠神色未變分毫,“還有,對情敵不用這麽仁慈。”


  ??情敵?


  ??這個詞讓湯甜愣了下,從祁風眠的口中說出來,無形之中就拉近了些他們的關係。


  ??“就她?還不配做我情敵?”湯甜嗓音輕盈。


  ??“這麽自信?”祁風眠的尾音輕輕挑了起來。


  ??“這種脫光衣服主動往你床上跳的女人,我才看不上。”


  ??“你不也差不多。”祁風眠邊說著,懶懶地靠坐起來,

  ??“那不一樣,我們是夫妻。”湯甜臉瞬間紅了大半,固執地解釋。


  ??“所以隻有肉體關係,並不能成為夫妻。”祁風眠沉聲道,聲音還帶著剛病愈後的沙啞。


  ??“但夫妻之間都會有小寶寶,我想給你生小寶寶,這是我的任務。”


  ??待祁風眠坐正,湯甜正準備收回手,卻一把被他扣住手腕。


  ??湯甜詫異地垂眸看著。


  ??祁風眠一手握著她的手腕,一手順著湯甜的手臂緩緩撫摸向上。


  ??祁風眠的手指明明冰冷異常,卻又像一把火燒著了湯甜手臂上的血脈,一直燒到了她的臉,騰一下就紅了。


  ??祁風眠真是口中一套,手上一套。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湯甜心想,難道兩人今夜就是要邁向最後神聖的一部了嗎。


  ??湯甜羞怯地咬著唇,做好了心理準備,“沒想到你大病初愈,卻還那麽……”


  ??“還疼嗎?”祁風眠一路往上的手,最終停在了湯甜已經包紮好的傷口上。


  ??湯甜神色一僵。


  ??又白高興一場!

  ??“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不疼了。”湯甜語氣都更生硬了些。


  ??“是尤靖給你包紮的嗎?”祁風眠又問。


  ??第二十五章:

  ??如果是尤靖包紮的,那還能讓人放心些,畢竟她的醫術值得人放心。


  ??湯甜扯了扯嘴角。


  ??那個女人還能給她包紮?看她那個樣子不拿針來紮她已經不錯了!


  ??但這種小事湯甜覺得沒必要告訴祁風眠,於是點點頭,“是。”


  ??門突然從外推開,尤靖走了進來,笑得溫柔,“風眠,下樓吃早餐吧。”


  ??祁風眠鬆開了湯甜,“好,我也正想下去透透氣。”


  ??湯甜原本想說自己已經替他端了粥上來,聽他這麽一說,瞬間噤聲。


  ??下樓,湯甜坐在祁風眠的身邊。


  ??尤靖坐在一旁,冷眼看著近距離相處的兩人。


  ??她在心裏冷哼一聲。


  ??祁風眠身邊永遠都是這些胭脂俗粉,沒什麽本事隻會靠著一張臉,做花瓶依附在祁風眠身旁。


  ??這世界上能配得上祁風眠的,隻有她!


  ??尤靖開口問:“風眠,我聽李媽說我出國這段期間,你又犯了一次頭疼?”


  ??尤靖作為一個醫術精湛的醫生,已經陪在祁風眠身邊多年,李媽很信任尤靖,因為經常見麵,關係也比較親厚。


  ??“是。”關於生病這方麵的事情,祁風眠並沒想過隱瞞尤靜。


  ??“還好,你這次很快就恢複了。”尤靖刻意沒去提李媽說是湯甜的功勞。


  ??肯定是那個女人誤打誤撞,是祁風眠原本就快好了。


  ??要不然她都束手無策的頭疼,怎麽可能能讓那個女人給安撫。


  ??“還記得前兩年你有一次頭疼,硬生生疼好幾晚,都怪我無能,隻能沒日沒夜的陪在你身邊陪著你熬過,卻沒有辦法幫你緩解半分。”尤靜狀似無奈和自責。


  ??眼神卻在炫耀,高高在上地看向湯甜。


  ??仿佛在提醒,祁風眠以前的人生都是她陪在身邊。


  ??她不過是個被半路塞進來的花瓶而已。


  ??但湯甜對這方麵的事情向來情商不高,絲毫沒察覺到尤靖深層次的含義。


  ??湯甜一心都放在剛剛身體稍微好些的祁風眠身上,咬了一勺粥,仔細吹了吹,輕輕放在齊風眠的嘴邊,“來,張嘴,啊……”


  ??喂完,又抽了張紙朝祁風眠嘴邊湊過去,“別動,嘴邊沾了點粥,我幫你擦擦。”


  ??一副夫妻恩愛的甜蜜模樣。


  ??尤靖在一旁看得眼皮直跳。


  ??這個女人肯定是在挑釁,是想警告她無論之前她和祁風眠關係如何,現在陪在祁風眠身邊形影不離的人,還是她這個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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