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新傷?舊傷?
“吃吃吃,早晚吃死你。”
蕭璟年一臉惡毒地盯著寧歡,凶巴巴地說道。
寧歡不為所動。
她慢悠悠地塞了一口蘋果,吧唧吧唧地吃起來:
“蕭醫生,我傷口怎麽樣?”
一說起這個,蕭璟年就更生氣了。
他翻了個白眼,語氣也是惡狠狠的,大聲說道:
“你是要年底衝業績還是怎麽的?先是手,又是腿,這回又在肚子上戳個洞!”
“你不死,我都要被你折磨死了!”
寧歡:“……”
她有那麽招人嫌嗎?
寧歡委屈地輕哼一聲,不服氣地說道:
“那……那也不是我想要在肚子上戳洞啊。”
好好的去拿個戶口本,誰知道那陸謹行算好了等著她呢?
“算了,還好你命大。”
蕭璟年白了她一眼:“你那個傷正好在腰側,刺得不深,要再進去一寸,就傷到內髒了。”
寧歡本來覺得沒什麽,但是聽著聽著,忽然覺得毛骨悚然。
她是托了紫牙烏的福,才能好得這麽快,萬一要是剛好沒戴呢?那豈不是全靠天命?
想著,寧歡拍了拍胸脯:
“還好還好……”
“蕭醫生,你真是再世神醫。”
蕭璟年冷哼一聲:“這時候你就知道巴結我了?”
說著,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神情忽然變得有些奇怪。
他看著寧歡,欲言又止:
“不過……”
話剛說了個開頭,他又停了下來,皺著眉頭似乎有什麽顧忌。
寧歡被他吊起了好奇心,見他遲遲不說,心裏也有些著急。
她忍著隱隱的痛,踹了踹他:
“怎麽了?”
蕭璟年皺著眉,沉默不語。
寧歡急了:“你倒是快點說啊。”
蕭璟年的神色一改往常的不正經,變得十分凝重,他緊蹙眉頭,半晌才開口:
“你……”
“以前有沒有受過傷?”
他的語氣裏帶著半分試探的意味。
寧歡被他問得一怔:
“你為什麽會這麽問?”
蕭璟年沒回答,他看上去好像很嚴肅:“你先告訴我。”
見狀,寧歡的神情也冷凝起來。
她仔細回想,她這輩子重生的時候是在婚禮上,大概22歲左右。
那麽,22歲以前……
寧歡費盡力氣地想著,片刻後,她皺眉說道:
“我十歲的時候,從二樓摔下來,額頭上有傷口。”
蕭璟年聽罷,神情更加冷肅了。
他重複著又問了一遍:
“額頭上?你記得清楚嗎?確定是額頭?”
寧歡點頭。
她記得很清楚。
那天,她被寧媚從樓梯上推了下去,額頭撞到了台階,摔出一個很大的傷口。
後來還去醫院縫了針。
想著,寧歡伸手撩開自己的發絲,將縫過針的地方給蕭璟年看:
“你看,這裏應該還有淺淺的印子。”
隻是因為比較淺,所以平時都看不見。
蕭璟年湊過去一看,果然。
“這不可能啊……”
他皺起眉,神神秘秘地自己念叨:“怎麽會有這樣的事?”
寧歡被他激得忍無可忍了。
她不耐煩地問道:“蕭醫生,你到底要說什麽?!”
這麽吊著她的好奇心,她都快受不了了!
緊接著,蕭璟年回過神來。
他握著寧歡的手背,輕聲問道:“你的腰側有沒有受過傷?仔細回想一下。”
腰側?
寧歡愣了。
她有些不能理解:“我不是昨天就受傷了嗎?”
“不。”
蕭璟年直接反駁。
他咽了咽口水,把話說得更加清楚:“我指的是,幾年之內的舊傷。”
“……”
寧歡徹底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眸子:“你說……什麽?”
幾年之內的舊傷?!
寧歡蹙眉:“你把話說得再清楚點,什麽意思?”
“寧歡,”
蕭璟年也有些煩躁。
他幹脆掀開她的被子,指尖輕輕落在了寧歡的腰側位置,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被陸謹行傷到的地方,是在這裏。”
“我親自給你縫合的傷口。”
他的語氣冷靜。
“嗯。”
寧歡點頭。
這些她都清楚。
然而,蕭璟年接下來說的,她卻不太能理解了:
“可是,我在縫合的過程中發現,你曾經患過舊傷。”
寧歡:“?”
她一臉疑惑地看過去。
隨後,她指著自己的目前受傷的位置,反問道:
“該不會……也是在這裏吧?”
“沒錯。”
蕭璟年肯定地回答。
他重新給寧歡蓋上被子,低聲說道:“我發現,你的腰側有舊傷。”
“應該是在這幾年之內。”
“看上去,好像也是刀傷,而且傷口比這一次的要深。”
“縫合的技術很好,沒怎麽留下疤痕,而且位置也隱蔽,要是不仔細看的話,確實看不出來。”
“……”
蕭璟年的這一番話,徹底把寧歡給說懵了。
每個字她都能聽懂,可是合在一起,她卻又不懂了。
什麽叫……舊傷?
寧歡的手輕輕搭上自己的腰側,皺眉沉思。
這幾年之間?
見鬼了。
在她的記憶裏,這幾年都是平平安安長大的。
按理說,如果出現了這麽嚴重的傷口,她應該會有很深刻的印象才對。
可是……
寧歡在記憶裏仔細搜尋著。
沒有。
她把上大學起發生的事都回想了一遍,沒有過受傷的經曆。
寧歡輕聲問道:
“有沒有可能……是看錯了。”
蕭璟年沒說話,淡淡地凝視著她。
寧歡一開口,也知道自己說了一句廢話。
蕭璟年作為醫生,有最專業的判斷,如果不是已經十分確定,他不會告訴她。
“所以說,你根本不記得自己曾經受過傷?”
蕭璟年問她。
寧歡茫然地看著他,然後點了點頭。
如果舊傷是真的,那她確實不知道。
“那麽——”
蕭璟年的神色更凝重,他仔細問道:“你想想,記憶有沒有出現斷層的時候?”
“也許……”
“你在某個時刻是失去意識的,然後受了傷?”
蕭璟年試探著問她。
寧歡照著他說的話也冷靜地回想,片刻,輕輕搖頭。
沒有。
她的記憶很清晰。
從長大起,每一件事她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你最好去查一查。”
蕭璟年緩緩說道:“你的傷,實在是太蹊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