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許銘我愛你
白康哲渾渾噩噩地離開休息室,回到席上埋頭一通瞎吃,根本不知道塞進嘴裏的是什麽。 他隻是思緒有些淩亂,隻是忽然覺得有些餓。 所以商敘延回到大廳陪同新郎新娘敬酒的時候,看見的是嘴上掛滿油漬、狼狽不堪的白康哲。 酒敬到這一桌時已是最後一桌,商敘延一路替許銘擋酒,一張桌一小杯白酒(結婚用的白瓷杯很小,隻有一口),到了白康哲跟前的時候已經喝了不下五十杯,這還是不計算期間另外灌的酒。 他步伐搖晃地站在許銘身後,眾人敬酒時還想接過酒杯替許銘擋酒,卻被白康哲給抓住了手腕。 扭過頭,他看見白康哲眼睛紅潤地說:“夠了!” 許銘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然後把杯子壓在桌麵上,使盡渾身的力氣說:“白康哲,商敘延他喝醉了,你送他回去吧。” 就這樣,再見了商敘延。 白康哲詫異地望著他,起身攙扶住搖搖欲墜的商敘延,對著他說:“好,許銘,你也別喝多了。” 許銘的眼睛掛在了瓷白的杯子上,手指捏著杯腳。 “白康哲,我把他交給你了,你要好好照顧他。” 一語雙關。 商敘延,真的要放你走了,對不起,原諒我沒有足夠的勇氣和你麵對流言蜚語,麵對世俗的眼光。 說到底,還是他俗氣了。 商敘延搭在白康哲肩上的手指微微動了動,隨後他把腦袋壓在白康哲的脖頸裏,發出了一聲淺淺的呢喃。 白康哲感覺到,一滴微熱的濕潤自肩頭滑落衣內。 商敘延哭了。 “看來小延是真的醉了,還請麻煩你送他回去。” 許母擔憂地看著商敘延,有些事她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隻是兩人不挑破,她索性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反正現在的結果她很滿意。 “那我們就先走了。” 白康哲一手抓住商敘延壓在肩頭上的胳膊,一手摟過他的腰,將他往大廳外帶。 兩人走到街道上,白康哲鬆開一隻手攔計程車,商敘延推開了他,走到街道旁的樹幹前,撐著樹幹吐了起來。 白康哲收回手走到他的身後,替他輕撫著後背順氣,嘴裏罵罵咧咧地說:“商敘延,你活該!” 讓他別來還要來,自己找虐不是活該是什麽? 仿佛使盡了渾身的力氣去吐,胃裏翻江倒海地一陣痙攣,吐完後軟綿綿地往後栽去。 白康哲順勢摟住了他,白天讓商敘延摟著睡了一下午,現在雙腿還麻得很,一個踉蹌兩人險些摔倒在地,好在他勾住了樹幹才防止了一場與大地親密接觸。 攔下一輛計程車,白康哲把商敘延扛回家去,得虧他還不至於徹底醉死,可以走上三兩步,否則還真是沒辦法把他帶回家。 把商敘延放在床上,一陣忙活好不容易給他脫下衣物和鞋子,取來一條熱毛巾替他擦拭著。 “唔……” 毛巾微熱的溫度對於商敘延來說似乎不太舒適,他低低地呢喃了聲,然後抓住白康哲的手。 白康哲伸過手去掰開他,沒想到商敘延喝醉了力氣還是十分之大,根本就掰不動絲毫。 商敘延忽然使勁,將他拉到身上,摁住他的腦袋跌跌撞撞地親上他的唇瓣。 輾轉**,白康哲就要被這個熱烈的吻融化時,商敘延給他來了當頭一棒。 鬆開勾在白康哲的脖子上的手,商敘延踮起他的下顎侵襲喉結。 嘴裏說的是:“許銘,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