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二章:爭吵
歐陽毅軒話落,舒子研一愣,隨即整張臉都黑了。
「臭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誰對你拳腳相向了?」
他么的,她明明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歐陽毅軒挑眉,性感薄唇輕輕啟動,「豬!」
舒子研:「你……」
歐陽毅云:「……」
追風和逐影:「……」
周圍眾侍衛以及暗處眾暗衛:「……」
他們發誓,四皇子的膽子其實真的不小,全天下,敢說離殤郡主是豬的人,至今為止就他一個。
一個字,很輕,卻成功讓舒子研住了嘴。
舒子研看著歐陽毅軒,氣的發抖,張張嘴,硬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尼瑪!
他么的,其實她真的覺得特別憋屈。
「得吧!」舒子研嘆了口氣,臉上恢復平靜。
她決定了,放棄掙扎。
稍稍抬眼,眼神一閃,理了理衣袖,「得吧四皇子,我們廢話也不多說,說來說去終歸兩個都有理,這樣,我們兩個打一架,誰贏誰有力,也不用再爭了,你看行不行?」
泥煤,必要時候還是拳頭來得靠譜,其他的,他么的管他真理還是偽理,贏了的就是老大。
歐陽毅軒眉頭一皺,有些不確定?「你確定?」
「確定以及肯定!」她已經等不及了好么。
這麼個時候,千萬不要指望歐陽毅軒會有紳士風度。
歐陽毅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放下手,隨即握成拳頭,右腿往後退一步,左腳成弓步,手擺好打拳姿勢。
「好啊,來啊,誰贏了誰有理,也別啰嗦。」
很久沒打架了,他的拳頭也是癢得很。
舒子研輕笑,「唰」的一聲,帥氣的一撩裙角。
「哈!」
一個快速,擺好了進攻姿勢,一身高貴宮裝配上那野蠻的進攻姿勢……
嗯……何在帥氣!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哭,皇帝伯伯怪罪了也別怪我。」
想著要打架,舒子研身體里的嗜血因子在跳動,她有些興奮。
歐陽毅軒眼睛一眯,「放心,我雖然會被怪罪,但是你也免不了責罰,來吧!」
舒子研勾起唇角,猛地一揮拳頭,大叫:「啊……」
說著,拳頭正要揮過去,而歐陽毅軒也早已經做好了閃躲以及反攻擊的準備。
然而,就在舒子研叫得激情澎湃的時候,那個揮起的拳頭硬是動不了半分。
抬眼,一隻大手剛好抓住。
舒子研的臉瞬間就黑了,比和歐陽毅軒吵架的時候還黑。
「逐影,你做什麼?」
低沉的聲音表示,她心情非常不好。
尼瑪,她明明氣勢洶洶,他么的秒秒鐘就被扼殺了好么。
歐陽毅軒的臉色也有些不好。
他明明已經做好把這丫頭打得落花流水的準備了的,逐影這個時候來壞什麼事。
逐影知道兩人的想法,嘴角忍不住一抽,卻還是很恭敬理智的低下了頭,「小姐,此乃大庭廣眾之下,您和四皇子如此,有違皇家天威。」
這是他覺得最好,卻也是最虛偽的說辭了。
舒子研翻了個白眼,整個人都不好了,「哎呀呀,有違什麼有違,沒事,反正整個皇宮都是看我倆打架打長大的,怕個毛線。」
聽聽,她還覺得挺光榮。
這一次,不止逐影嘴角抽搐,就連追風和歐陽毅雲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這麼厚臉皮,他們無言以對。
歐陽毅軒忍不住翻個白眼,無意識的收勢,別開了頭。
不知道為什麼,他竟覺得認識這貨有些丟人。
逐影忍住嘴角的抽搐,耐心解釋:「小姐,如此……」
「好了!」舒子研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打斷,猛地一甩,把自己的手從逐影的禁錮之中抽出來。
「沒關係的逐影,你放心,我有分寸,我打不死他,也不會給皇帝伯伯丟人的。」她還是很愛面子的。
逐影嘴角一抽,「小姐……」
「別啰嗦!」舒子研猛然打斷,小臉沸騰著紅色。
她敢發誓,逐影要是再啰嗦下去,她絕逼抽了他的皮。
逐影無奈,悠悠嘆了口氣,終究是閉了嘴。
「是!」他道。
舒子研輕哼一聲,擺好姿勢,牛氣衝天,「行了歐陽毅軒,現在沒有人打擾我們了,我們繼續。」
她保證,絕對不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歐陽毅軒眉頭一皺,冷笑,「說的是,那我們便繼續吧。」
說著,他長長吐氣,正欲擺好姿勢。
然而就在這時,耳邊響起一抹溫和的悠揚。
「好了……」
那聲音,猶如春天裡的風,親和而溫暖,格外的舒心。
那人說著話,兩個字之間,毫不掩飾的無奈。
舒子研一愣,卻壓根不為所動,彷彿沒有聽到一般,歐陽毅軒亦然,一動不動。
也就在這時,那抹悠揚再起。
「你們兩個,都這麼多年了,還跟個還孩子一樣,都長大了,還如此不成體統,父皇知道了,你們又該挨訓了。」
「呵!」歐陽毅軒和舒子研同時笑了,那眼神,鄙視得都是一模一樣的。
「挨訓的是他/她又不是我。」那不屑可真是默契十足,兩個人同時張嘴了,聽到了混合的音。
話落,兩個人的臉色都沉了。
舒子研咬牙,怒吼:「誰讓你學我說話了?」
歐陽毅軒咬牙,怒吼:「誰讓你學我說話了?」
這聲音,整齊得那是絕對沒話說的。
話音一落,兩個人的臉更黑了,惡狠狠的瞪著對方,恨不得把對方給吃了。
特么的,離殤這個死丫頭,居然學他說話。
他么的,歐陽毅軒這個臭小子,居然學她說話。
突然,兩人猛地抬頭……
「離殤!」
「歐陽毅軒!」兩人齊喝。
歐陽毅云:「……」
逐影和追風:「……」
眾侍衛暗衛:「……」
那一聲長喝,劃破蒼穹,宮頂之上的停歇的鳥兒一起扇動了翅膀,「唰唰」的翅膀扇動,特別的好聽。
舒子研簡直要被氣死,她自認為和歐陽毅軒說同樣的話就是日了狗了,看爽了別人苦逼了自己。
歐陽毅軒簡直要被氣死了,他自認為和舒子研說同樣的話就是對自己侮辱。
歐陽毅雲扶額,實在無奈看戲了,伸手輕輕推動輪椅上前,剛好擋在了舒子研和歐陽毅軒的中間。
舒子研的臉更黑了。
歐陽毅軒眉頭一皺,心情亦好不到哪裡去。
歐陽毅軒嘆了口氣,「好了,你們兩個差不多就行了,這大庭廣眾之下很多人看著呢。」
「哼!又不是第一次了。」舒子研黑臉。
「哼!又不是第一次了。」歐陽毅軒黑臉。
歐陽毅云:「……」
這……默契度簡直……簡直了。
話落,舒子研和歐陽毅軒的臉更加的陰沉了。
舒子研咬牙,猛地抬頭,實在忍不住了,雙手叉腰,潑婦罵街再現。
「他么的歐陽毅軒你什麼意思,我問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么的什麼意思,每句話學她就算了,他么的還一字不差。
歐陽毅軒黑臉,也是怒火中燒,「我故意的?離殤,我看故意的是你吧,你自己一直學我說話,還有理她。」
「明明就是你!」舒子研怒吼,整個人氣到飛天。
「明明就是你!」歐陽毅軒亦不甘示弱。
舒子研眼睛一眯,肺差不多也快炸了。
頓了頓,她繞過歐陽毅雲,直接上前,一把抓住歐陽毅軒的衣袖,惡狠狠道:「他么的,我們兩個打一架!」
「來啊!」歐陽毅軒一把抓住舒子研的脖子,隨時準備掐斷!
「啊……」
「啊……」
兩個人的嘶吼聲那可是非常有氣勢的。
大道上,只見兩個人一個掐著脖子一個扯著手,兩張臉都接近扭曲,那模樣,恐怖又滑稽。
「住手!」歐陽毅雲冷喝,音量不自覺的加大,冷了幾分,威懾力十足。
舒子研和歐陽毅軒一愣,倒真是住手了,只是抓著對方,齜牙咧嘴,沒有絲毫放手的意思。
歐陽毅軒頭疼的揉揉太陽穴,嘆了口氣,「軒兒,都這麼多年了,你也不是個孩子了,怎還和離殤一般計較?」
頭真的有點痛的其實。
歐陽毅軒有些不高興,「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離殤這死丫頭,總是……」
「死丫頭說誰呢?」舒子研一聲尖叫,分分鐘就不高興了。
歐陽毅軒咬牙,一個冷眼掃過去。
歐陽毅雲擺擺手,「好了好了,離殤啊,軒兒一向如此,你又何必跟他計較。」
十一年了,怎麼就一點兒都沒變呢。
話落,舒子研翻了個白眼,整個人都是崩潰的。
她扭頭,憤憤不平,「大皇兄,什麼一向如此,歐陽毅軒他針對的人只有我一個,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麼多年,他對任何人都客客氣氣,就是針對我,每一次都這樣,我不還手我豈不是虧待我已經,我才不要。」
他么的歐陽毅軒就是個有病的人,那種病叫做「針對她」。
尼瑪!
聞言,歐陽毅軒眉頭一皺,不說話。
是的,沒有錯,他就是喜歡針對離殤,沒有原因,就是喜歡針對,反正看著她不開心他就開心,沒有任何原因。
歐陽毅雲嘆了口氣,無奈的寵溺,「你啊,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就是這麼不服輸。」
舒子研冷哼,惡狠狠的瞪了歐陽毅軒一眼,「服輸?要是服輸早就被你這親弟弟給打死了,我哪還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