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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石林之死

  舒子研無視石林,轉身看著石豆豆,淡淡道:「我把殺他的機會給你,動不動手你來選,但是我必須說明,這個選擇題,你不能超過半刻鐘的選擇時間。」


  說著,從逐影手中接過他遞過來的匕首,並送到了石豆豆的面前。


  「我希望你的決定會很快,是毫不猶豫的,亦是不讓你後悔的。」舒子研冷聲道。


  石林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身子都在顫抖,只是他被點了穴道,根本就動彈不得,什麼也做不了。


  「顏如玉,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非殺我不可?」石林失控大吼,終於體會到了死神對自己的威脅。


  舒子研不理會,認真的看著石豆豆,等待他的反應。


  石豆豆抬眼,一臉的冰冷與狠絕,眼底的掙扎被他隱藏。


  看著舒子研手中明晃晃的匕首,小手慢慢伸出。


  他要報仇,如果舒子研幫他殺了石林和石平虎,他一點報仇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它必須在舒子研沒有反悔之前動手。


  必須!


  石豆豆手欲伸長。


  那隻小手距離那把明晃晃的匕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舒子研把石豆豆的表情以及動作盡收眼底,眼睛一眯,眼底有幽光劃過。


  除了石豆豆和石林,所有人都看到了她未握匕首的左手在顫抖,亦在慢慢收緊。


  手和匕首的距離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終於,白嫩的小手碰到了匕首的邊緣。


  石豆豆嘴角得意勾起,小手繼續上前。


  然而,就在這時,眼前的匕首背部劃過他的手指,瞬間轉移了方向。


  「咻!」


  千鈞一髮之際,舒子研迅速收手,手中的匕首往石林身上就是一丟。


  「滋!」匕首此入皮膚的聲音。


  「唔……」石林一聲悶哼,嘴角滑下一抹鮮紅,悠悠低頭。


  左邊胸膛,他的心臟出插著不把明晃晃的匕首,血液已經浸濕了他的胸膛,血腥味瀰漫於空氣之中,本就血腥味滿天的牢房,變得更加的陰森壓抑。


  「唔……」一口鮮血順嘴滑下。


  終於……


  「砰!」


  身子筆直的重重往後倒去,掀起了陣陣灰塵,一雙眼睛,無論如何也無法合攏。


  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石豆豆和凌晨奕,還有石林本人一大跳,看著那倒下的身影,久久無法回神。


  到死,石林也想不清楚自己在哪裡得罪了舒子研。


  他更不會想到,其實舒子研殺他,僅是為了石豆豆,僅此而已。


  舒子研冷冷的看著石林倒下,伸出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渾身的戾氣與冰冷便充斥全身。


  此時的她,像極了前來索命的王。


  石豆豆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看著倒下的石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死……死了?

  他還沒來得及動手,石林就死了。


  為什麼?

  為什麼不讓他動手。


  石豆豆回神,猛地抬頭,稚嫩的聲音變得極其冰冷。


  「你說你要給我機會的,為什麼?為什麼?」


  疑問已經變成了質問,後面的三個字似乎扯破了他的喉嚨。


  舒子研扭頭,臉色亦是陰沉,聲音也隨之低沉,「因為……你現在不適合殺人。」


  說著,不去理會石豆豆,繞過他,抬起腳步就走。


  只是才走出一步,身後便傳來撕心裂肺的吼聲。


  「為什麼?」


  舒子研腳步頓住,輕輕側頭,「我說了,你現在不適合殺人。」


  最起碼,也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亦或者在她走之後才是他能殺人的時候。


  石豆豆冷哼,小臉開始扭曲。


  「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是不是,一開始就在騙我,一開始就在騙我!」


  一句話重複了三遍,且都是用吼出來的,可見石豆豆的憤怒。


  舒子研身子一僵,人不動,亦不言,衣袖下的手用了力。


  「呵呵……」


  石豆豆冷笑,忍住眼眶裡的淚水,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從一開始你就沒打算讓我報仇,匕首已經送到了我面前為什麼要收走,既然不打算讓我動手為什麼要把匕首遞到我面前。」


  「你是不是把我當一個笑話,你是不是看到我被真多人背叛覺得特別好玩,亦或者你就是見不到我好。」


  「你明明知道我想報仇,可是你卻廢了石平虎,殺了石林,難道你敢說你不是故意針對我嗎?我報仇的機會你都要一一剝奪,你口口聲聲說不想讓我變壞,可是你又是好人嗎,剝奪我報仇的機會你就會開心嗎?你認為你幫了我我就會感謝你,我不會,我不會!」


  「舒子研!」


  說到後面的三個字,石豆豆簡直就是用吼出來的,僅僅的三個字,劃破整個石岩山莊的上空。


  石豆豆雙眼通紅,小手緊緊握住,整個身子都已經接近扭曲。


  舒子研每聽他說一句話,心就痛一分,只是自尊心極強的她卻依舊沒有回頭。


  她忍住憤怒,忍住淚水,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去解釋:「我沒有故意針對你,我只是想你少點殺戮,多一點快樂。最起碼在我的面前,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孩子。我幫你報仇,只是不想你的手沾滿鮮血,若你恨我剝奪了你殺人的機會,還是白日里那句話,等你成長了,自己到皇城郡主府找我,我會與你生氣決鬥。」


  她要解釋,她不喜歡別人誤會她,任何人都不行。


  說完前一句,舒子研輕輕抬頭,淡淡道:「軒轅,你先給石平虎下藥懲罰他,什麼葯你自己看著辦吧。我的要求不高,唯一的要求,天亮之前,必須殺了石平虎。」


  說著,再不理會眾人,快速走出了牢房。


  腳步堅定,背影決絕,無一絲留戀後悔。


  逐影朝軒轅夜朔點頭,緊隨其後。


  軒轅夜朔看著舒子研離開的背影,臉色亦是不好。


  而石豆豆也終於冷靜下來,看著舒子研離開至消失,雖然沒有大吼大叫,只是那顫抖的身子,怎麼也平穩不下來。


  而一直被當做空氣的凌晨奕,看著舒子研離開的背影,再看看下方一臉痛苦狀的石豆豆,心裡亦是久久不能回神。


  許久,軒轅夜朔轉身,瞥了石豆豆一眼,臉色無比的冰冷。


  「我希望有一天,你會知道,她其實是為了你好。」


  說著,也不再理會石豆豆,迅速打開石平虎的牢門。


  上前狠厲的把石平虎的頭抓起來,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瓶,倒了一粒藥丸放入他的嘴中,隨後一把甩開石平虎,迅速關上了牢門。


  軒轅夜朔出了牢門,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看著石豆豆,淡淡道:「不出明日雞鳴時,石平虎必死無疑,仇已經幫你報了,至於你如何想,那便是你的事了。」


  說著,看了凌晨奕一眼,轉過身,抬腳就走。


  「軒……軒轅……」石豆豆欲喊住他。


  他的聲音很是微弱無力,想開口卻掙扎。


  終究,他還是閉上了嘴巴。


  軒轅夜朔腳步頓住,卻沒有回頭。


  「她只是不想你小小年紀便手染鮮血,僅此而已。」


  說完,只感覺一陣勁風呼過,眼前閃過一道白影,軒轅夜朔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偌大的牢房,突然就只剩下石豆豆和凌晨奕,這還熱鬧的牢房,瞬間變得清冷起來。


  石豆豆目視著前方,久久不能回神。


  他真的好想哭,真的好想,真的真的好想哭……


  可是他不能哭,不能!

  凌晨奕亦沒有說話,就這麼安靜的站在石豆豆的身後。


  他知道,石豆豆並不希望他去打擾他。


  然而,安靜卻不是持久的。


  突然,牢中傳來一陣痛苦的呻吟聲。


  「唔……額……」


  淺微的聲音中夾雜著錐心的痛苦,低沉而無力。


  石豆豆和凌晨奕猛地回神,悠悠扭頭,尋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牢房中,石平虎癱軟的身子有了動作。


  動作細微,更像是顫抖。


  石豆豆身子一僵,衣袖下的小手緊緊攥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突然!


  嘩啦啦……


  鐵鏈被拉動的聲音。


  「啊!」


  如餓虎咆哮般的聲音從石平虎嘴裡發出。


  石平虎猛地從地上站起來,雙眼通紅,一張臉徹底扭曲,像個惡魔。


  「啊!啊!石豆豆,石豆豆!」


  說著,猛地一扯手上的鐵鏈,嘴裡發出歇斯底里的嘶吼。


  「啊……石豆豆……你做了什麼?你做了什麼?啊……」


  此時的石平虎就是一個惡魔,一個魔鬼。


  他被鐵鏈困住,身上的衣服被血液浸濕,頭髮凌亂隨處飛揚,一張臉被遮住了大半,但是哪怕臉被遮住,已經看的到他的扭曲與滿身的殺氣。


  因為身上傳來痛楚,他身子不安分的扭頭掙扎,滿眼通紅,如一個掙扎的野獸。


  石豆豆大驚,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一時之間沒了反應。


  凌晨奕倒是很淡定,看著石平虎一言不發。


  很快,石平虎又有了動作。


  「唔唔唔……」


  石平虎嘴裡止不住的呻吟,身子一個勁的扭動,鐵鏈被扯得嘩啦啦的響,好似痛苦至極。


  「啊!」


  「啊!」


  「啊!」


  「殺了我,殺了我……」石平虎憤怒的大吼。


  現在,死於他來說都已經是一種奢侈了。


  石平虎只覺得渾身有千萬隻螞蟻在他的身上爬,在他的血液中遊走,那螞蟻更是一口一口的啃食著他的經脈骨髓。


  他想暈倒,他想死,甚至他渴求自己神志不清。


  可是,他的意識卻無比的清醒,他深深的體會到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一切一切,每一個感官都是如此清晰。


  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血肉在被一點點的啃食,那種痛無法言說,卻又是那麼刻骨銘心。


  石豆豆就這麼看著他,眼睛里是無盡的冰冷,只是那身子,卻是止不住的顫抖。


  到底怎麼回事,那是什麼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空氣中只剩下石平虎那撕心裂肺的吼聲。


  「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


  「殺了我……殺了我……」


  「殺了我……」


  每說一次,石豆豆的心便掙扎一分。


  然而,不給石豆豆糾結的機會,石平虎的身子有了變化。


  終於,石平虎抵制不住這痛楚,扭頭一口重重的咬在自己的手臂上。


  手臂上的衣服已經被鞭子打爛,所以早就露出了他的臂膀。


  「嘶!」


  一口鮮肉,活生生被扯下。


  只是這痛楚,萬不及那藥效發作的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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