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滿城皆知
那守衛聽了舒子研的話,臉色更沉,手捏緊刀柄,他們想解釋,可是什麼話也說出不來。
除了陰著一張臉,什麼也做不了。
舒子研冷哼,一臉的輕蔑,道:「給我讓開,不要讓我動手。」
一守衛抬頭,滿眼的殺氣,咬牙切齒道:「顏公子,請勿逼人太甚。」
舒子研一愣,隨即卻是笑了,雙手環胸,那高高在上的模樣,看那守衛好像再看一個螻蟻。
「逼人太甚?哦?我們倒是來說說,本公子如何逼人太甚了?」
面上牛逼,心裡別提有多鄙視了。
她就是逼人太甚來砸場子的,不逼人太甚,那不成還溫柔的告訴他她是來砸場子的不成。
「你……」那守衛被說的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簡直五彩繽紛,額頭青筋突爆,可見被氣的不輕。
舒子研冷哼,輕蔑的瞥了他一眼。
「別激動,我也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我們暫且不說此事,我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忽略,唯有一件事不能。」
說到這裡,刻意的頓了頓。
那守衛眉頭一皺,有些不明所以。
舒子研勾唇,淡淡道:「你去問你家主子,為何要對我家無雙動手,還讓他受了內傷,手臂差點就斷了,這件事,無論如何你們石岩山莊也必須得給我一個說法,否則,今日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某人問得一本正經,並且理直氣壯,說到後面直接開啟威脅模式。
一旁的軒轅夜朔嘴角一抽,無奈扶額。
沒想到,這還真成為她混進去的理由了。
那守衛眉頭皺得更緊了,卻是沒有說話。
因為他也不知道舒子研說的是不是對的。
知道他不信,舒子研一把拉過軒轅夜朔,二話不說在他左手臂上就是一捏。
「嘶……」
軒轅夜朔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看舒子研那眼神別提有多驚悚了。
好吧,他是為了配合她才這麼個表情,可是這小妮子下手要不要這麼重。
見此,舒子研滿意了,放開軒轅夜朔,兇巴巴的看著那守衛。
「看到沒有,無雙的手臂就是因為你們莊主,所以差點就斷了,我和石大哥兄弟一場,石平虎他如此,你倒是告訴我,他究竟什麼意思,不給我個說法,你讓我如何甘心?」
舒子研比番言辭,大有不饒人的架勢。
「擦!」
那守衛二話不說就拔出手中的劍夾在舒子研的脖子上。
「顏如玉,你休要胡說八道,再次污衊我石岩山莊。」
主子說了,今日不管誰來必須擋下,特別是顏如玉和世無雙。
看來,對兩人已經是是敵非友的狀態了。
舒子研眼神一凝,毫不掩飾的殺意。
「胡說八道?難道我會砍了無雙的手臂來污衊你們嗎?」
誰知那守衛冷哼一聲,「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誰知道顏公子你為了污衊我石岩山莊會做出什麼事。」
這話已經是在肯定了。
舒子研眼睛危險一眯,卻是笑了,「說的還真是順口啊,難道你們主子做了什麼虧心事你們不知道?也是,那些事他又怎麼說的出口,但是,他自己不想說,那並不代表我們不知道好么。門口這些俠士你看到了嗎,都是來找你們主子算賬的,這一點,難道你還要否認嗎。」
果然,有一個豬狗不如的主子,連屬下也好不到哪裡去,說話都是一套一套的。
雖然她並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但是這很明顯的不是好事。
唯一有一點疑惑,那就是為毛這些人不闖進去,明明這兩個守衛壓根就攔不住他們的。
舒子研話落,下面便吵鬧了起來。
「對,這位公子說得對,沒想到石平虎是這樣的人,實在不及已逝的石莊主半分。」
「居然殺了自己的哥哥奪位,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要遭天譴。」
「不僅如此,他還把自己的侄子關起來,至今下落不明,石豆豆之所以下落不明,說不定就是被他給殺了。」
「還有楊美麗,肯定也是被他給殺了,自己的親哥哥都能殺,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石平虎大逆不道,該殺。」
「把石平虎叫出來給我們一個交代。」
「石平虎大逆不道,殺兄奪嫂,這樣的人要下十八層地獄。」
「把石平虎叫出來,我們要問個清楚。」
「還我們石莊主,還有楊以軒,他還殺了楊以軒。」
「還我們石莊主,我們要為石莊主討個公道。」
「我們雲城不需要石平虎這樣的霸主,不需要。」
「不需要!不需要!不需要!」
「我們不需要這樣狼心狗肺的霸主,不需要,不需要!」
「不需要!不需要……」
「不需要!」
「……」
於是,接下來整個雲城都是俠士們對石平虎的唾罵聲。
到最後,這些人還都抗議起來,舉起武器直呼不需要石平虎這樣的人。
而這些人一鬧起來,舒子研總算知道怎麼回事了。
很簡單,石平虎的計劃暴露了。
舒子研扭頭,看著軒轅夜朔那張俊逸的臉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卻是不說話。
如果她猜得不錯的話,十有八九就是這丫的乾的好事。
對於舒子研的目光,軒轅夜朔也不閃躲,笑盈盈的眼睛中是不可置否。
舒子研勾唇,他終於知道這丫的為什麼昨晚無論如何也不讓她報仇,讓她一定今天來了,感情有重頭戲啊。
知道前因後果,舒子研更理直氣壯了,忽略叫囂正厲害的眾人,上前一步,兇巴巴的看著守衛。
「你們莊主,哦不,他不配做石岩山莊的莊主,石平虎他殺了自己的親哥哥,與楊美麗和謀奪下石岩山莊,至今石岩山莊少莊主石豆豆下落不明,你說,你們主子該當何罪。」
艾瑪,她演技他么的忒好了,楊美麗被她殺了,石豆豆在她旁邊,她是哪裡來的勇氣在這裡胡說八道的。
那守衛臉色一沉,看舒子研的眼神彷彿要吃人。
舒子研冷哼,低頭看著脖子上的長劍,毫無畏懼。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有本事你去問問你們莊主,或者你讓石平虎過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我搞清楚。還有,我剛剛說了,死者已逝,我可以不不追究,可是我兄弟身上的傷怎麼算,你倒是給我說啊。」
她現在肯定了,這守衛絕逼是石平虎的心腹,普通的守衛哪裡有膽量在這裡和她爭,早去通報一百次去了。
那守衛眼睛一眯,手上暗暗用勁。
然而就在這時,舒子研比他快了一步大步上前,一手掐住那人的脖子,一手猛地打向長劍。
「鏘……」
長劍落地的聲音格外突兀。
另外一個守衛見自己的同伴被擒,毫不猶豫。
「擦!」
他正欲拔劍。
然而,劍還沒來得及拔出,一旁的軒轅夜朔輕輕伸手一點,那人便動彈不得。
突如其來的一幕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見此場景,眾人的叫囂聲不知不覺中停了下來,獃獃的看著舒子研,一個個不知反應。
此時兩個守衛毫無反抗之力在軒轅夜朔以及舒子研的鉗制之下。
「你們想幹什麼?」被點了穴道的暗衛聲音急躁,有些氣急敗壞。
軒轅夜朔沒有說話,溫和如玉的公子哥模樣依舊不改,笑臉盈盈,只是那笑意卻未達眼底。
石豆豆在一旁冷冷的看著這一幕,稚嫩的小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眼睛里上與他年紀不符合的冰冷。
舒子研掐著另一個暗衛的脖子,「想殺我,你永遠沒有資格,你不僅沒有資格,你還沒有權利,更沒有實力。」
此時的舒子研滿身戾氣,一身紅衣煞氣逼人,讓人不敢接近。
此時的她,像個王……
那守衛冷冷的看著舒子研,因為脖子被鉗制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舒子研勾唇,也不在意,「不過,你等不到那一天了。」
說著,舒子研回頭看著石豆豆,嘴角的笑容愈發肆意。
「不敗,你說這個人……要不要殺了?」
是石豆豆的仇人,也應該問問他的意見,若是殺了這守衛,對他坐上莊主之位後有好處,多多少少也能起到一點震懾之力。
石豆豆抬頭,毫不猶豫,那聲音彷彿來自地獄。
「那便殺了吧。」
稚嫩的聲音中有與他年紀不符合的冰冷,更多的是平靜。
舒子研輕笑,轉頭,淡淡道:「聽到了嗎?他說……要殺了你。」
頓了頓,舒子研上前,漫不經心道:「你說,你是一個下屬,一切都是為了你的主子,你也是聽他的命令做事,如果我殺了你,會不會有點不厚道啊。」
糾結的語氣帶著點點無奈與委屈,好似有些不情願,只是那閃閃發亮的眼睛中掩飾不住的嘲弄。
「要殺要剮隨便。」那守衛壓根就不怕。
「呵呵……」
舒子研輕笑,也不在意,「隨便?這可是你說的,給了你機會,不珍惜的是你,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說著,眼睛一眯,手上猛地用力。
「咔!」
脖子瞬間被扭斷。
舒子研顯得愈發開心了,手上輕輕一松。
「砰!」
重物落地的聲音格外突兀,還帶著陣陣灰塵。
舒子研悠悠抬頭,看著門上那寬大的牌匾,臉上的笑容卻漸漸隱去。
沒錯,有的時候,人命於她來說,就是如此微不足道。
不要怪她嗜血,這就是她的本性,表不表露,只看那人值不值得,而她心情好不好罷了。
眾人看著眼前那抹靚麗的紅色,硬是反應不過來。
這一刻,他們覺得,這一身紅色,其實就是為她而生,如此風輕雲淡的殺人,輕快間都是血的味道,那抹紅色,不就正是血的顏色。
先前糾纏舒子研的那個微胖女子,臉色發白,身子都在發顫。
如果他與她計較,會不會也會殺了她?
想到這裡,那女子滿滿的恐懼,對舒子研的仰慕立刻消失不見。
而前方,軒轅夜朔依舊還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對於舒子研如此,壓根不覺得奇怪,眼睛里竟還多了點欣慰。
至於石豆豆,在那守衛落地之後臉色便從未紅潤過,不變的臉色也終於這一幕變得緊張,衣袖下的小手暗暗握緊。
舒子研轉身,看著被定住的那個守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把目光投向軒轅夜朔和石豆豆。
「我們進去吧,至於眼前這一堆人,相信石平虎不是無能之輩,他攔得住。」
眼前這堆人絕對不能進去,因為她一會兒不知道會做什麼,要是暴露了身份,那就是大麻煩了。
軒轅夜朔輕輕點頭,「說的對,要是他們那麼容易進去,也不會在這裡守著了。」
說著,牽著石豆豆欲往前走。
然而,石豆豆的腳下似生了根,硬是挪不動半分。
軒轅夜朔倒也不介意,回頭溫柔的看著他,「不敗,我們該走了。」
石豆豆無任何反應,好似沒聽見。
舒子研走到石豆豆旁邊,淡淡道:「若是害怕,在踏進大門之前,你還有回頭的機會,我會幫你報仇,你也可以安心回酒樓等消息。」
其實她知道,他不會答應,也不會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