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擋了我的路
若天看到旁邊越來越多的黑衣人有些急了。
「你們的目標是我，不要傷害無辜。」
他不想因為自己而讓別人無辜被牽連。
黑衣人們卻彷彿沒有聽到，只是若天沒有看到他們蒙面下嘴角陰冷的弧度，他們手中拿著的刀似乎變得更鋒利了。
慕依然冷眼看著若天被圍攻，再看看圍在周圍的一群黑衣人，冷冷一笑，眼睛里毫不掩飾的殺意。
「看來，你們真的想死啊，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本就不是善良之輩，這些人在她眼中不過是一群該死的螻蟻罷了。
「啪！」
剛剛被收回腰間的鞭子再次被抽了出來，猛地往地上一揮，掀起的塵土混雜著血腥味混雜著整個世界。
黑衣人被她身上所散發的氣勢嚇了一跳，那一秒鐘，他們竟然害怕了這個年輕嘛貌美的女子，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他們不是泛泛之輩，又怎會怕。
「我們本無意傷你性命，只是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你必須死。」
黑衣人說完朝周邊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一群人默契的一擁而上。
慕依然冷哼，輕輕一躍就站在了馬頭上面，雙手揮動鞭子，柔軟的鞭子在她的手中彷彿有了生命，變得堅硬無比。
她緊握著鞭子，毫不猶豫的往前方就是一揮。
黑衣人的腳步還沒來得及向前移動一步，鞭子就如同利劍出鞘般封鎖了自己的喉嚨。
解決一個，慕依然得意的笑了，收回鞭子，轉變方向又是一揮。
鞭子無限的延長，繞著圍著自己的黑衣人轉了個圈，猶如利劍劃過所有人的喉嚨，手上猛地用力，鞭子迅速收回。
「啊！」
「啊！」
「……」
慘叫聲不絕於耳，鞭子所到之處都變成血腥之地，原本站著的黑衣人頭一歪便沒了生息，喉嚨處的猩紅格外顯目。
一群人很快被解決完，一個個的眼睛睜得如銅鈴般大，死不瞑目。
若天聽到動靜，下意識的往慕依然的方向看去，把這一幕幕收入眼底，若天小心肝一緊，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身體不知不覺的在顫抖。
只見慕依然如同一個修羅站在馬頭上面，紫色的錦裙一塵不染，髮絲和裙子肆意飛揚，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那詭異而陰森的模樣像極了一個修羅在殺完人之後獲得快感的笑容。
而她手中的鞭子彷彿是一把長劍穿梭在黑衣人中間，忽然她猛地收回鞭子，而在她收回鞭子之後黑衣人一個個倒地，眼睛睜得如銅鈴般大。
若天小心翼翼的咽了咽口水，不知不覺走了神，一時間忘記了自己還有敵人。
「嘶！」
突如其來的痛意讓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而他也終於回過神。
若天下意識的躲過，抬腳往前面的人就是一踢，隨後捂著自己的手臂往後連退好幾步。
他真是該死，這種時候居然還走神，如果他們的劍往上一點，他這條手臂就別想要了。
兩個黑衣人眼神一冷，抬手提刀，準備最後給若天致命的一擊。
突然
「砰！」
「鏘！」
兩個黑衣人手中的刀不知被何種物體擊中，竟從中斷成兩截。
舒子研手中的鞭子再次出動，如靈蛇般纏繞著一個黑衣人的脖子，用力一扯，黑衣人便沒了氣息。
若天一愣，捂著自己血淋淋的手連忙退到一邊，他知道慕依然幫了他，所以他不能拖慕依然的後腿。
慕依然靈巧的身子繞到還沒有死的黑衣人後面，伸手輕輕點了他的穴道，不顧黑衣人仇恨的眼睛，淡然的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刀。
黑衣人動彈不得，只能看著慕依然殺了自己。
然而預想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慕依然抬起腳步慢慢朝若天方向走去，臉上的弒殺之意顯而易見。
若天緊張得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道：「姑……姑娘，你……你沒事……沒事吧。」
想他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常年行走江湖，這點兒膽識還是有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他就是害怕慕依然啊，他害怕慕依然提不動手中的刀，一個轉身就把刀架他脖子上了。
慕依然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美麗的笑容在若天的眼中卻成了閻羅王的催命符。
若天被她的笑容嚇得渾身發抖，只差沒尿了，想說話，喉嚨里硬是發不出任何聲音。
突然，慕依然的腳步頓住，若天一愣，自己的心跳也隨之停止。
他彷彿已經看到慕依然把自己脖子砍下的情景了，人們都說越漂亮的女人心越狠毒，以前不在意，現在他相信了。
慕依然冷冷一笑，提起刀子，往後一丟……刀子直直插入黑衣人的心臟。
「呃……」
「砰！」
身後的黑衣人不瞑目的倒下。
至始至終，慕依然都距離那些黑衣人遠遠的，他們身上的血液沒有一絲濺到她的身上，紫色勁裝依舊乾淨如常。
慕依然悠哉的拍拍手，再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瞥了前方還沒有廝殺結束的人一眼，漫不經心道：「你真不打算殺人？」
那清冷淡然的聲音好似是再說：你真的不吃飯？
若天一愣，環顧四周，這是在和他說話嗎？
慕依然把若天那恐懼而疑惑的小眼神看在眼裡，嘴角微微一抽。
她有那麼恐怖嗎，這人看起來也不是宵小鼠輩，她不過殺幾個人就把他嚇成這樣了。
「姑娘這是和我說話嗎？」若天清朗卻有些白痴的聲音傳來。
慕依然嘴角一抽，悠哉悠哉把鞭子纏回腰間，眼睛里毫不掩飾的鄙視。
「這裡還有別人嗎？」
前面倒是還有一堆正在廝殺，不過她相信，那些人很快就變成鬼了。
若天咋舌，憨厚的摸摸腦袋，弱弱道：「沒有。」
慕依然啞然，轉身牽著馬兒慢慢朝前走。
「眼前的麻煩你到底要不要解決？」清冷的聲音聽不出情緒，若天害怕的心情也恢復了些許。
若天跟在她身後，看著還在廝殺的人，連忙反應過來，來不及回答慕依然的話，只是隨便說了聲「等等」，隨後從衣服上隨便扯了條布帶把手臂綁上，縱身一躍便加入戰鬥之中。
慕依然扶額，這人到底是不是個二的，能先回答她的問題嗎。
有了慕依然那幾鞭子的幫忙，戰局有了變化，原本處於弱勢的若天等人很快佔了上風，黑衣人很快也被擊殺完畢，徒留幾人垂死掙扎。
慕依然遠遠的看著黑衣人被身著便衣的人圍在中間，表情淡淡，眼睛里掀不起一絲波瀾。
「少莊主，要不要留活口？」一個便衣少年問。
若天皺眉，剛毅的臉上滿滿的掙扎。
剛剛的戰況他不是不知道，這些人根本就是想要他的小命無疑，只是若是殺了他們是不是太狠了，畢竟他們也是受他人之託。
每個人的生命都是無辜的，說不定他們會有悔改知心。
但是如果留了活口他們逃跑了怎麼辦。
於是，他糾結了。
「全部殺了。」
遠處傳來一道悠悠柔和的女聲，聲音中聽不出任何情緒，但是卻嚇得人心惶惶。
若天咽了咽口水，戒備的看著眼前的幾個黑衣人。
「姑娘，你說什麼？」
殺了？
這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他能不能把他們打得半死不活，然後給他們留一口氣啊，讓他們苟延殘喘也是一件好事啊。
慕依然冷笑，抬起步子慢悠悠朝前走。
「你不要忘了，他們一開始就是想要你的小命，枉費行走江湖多載，難道還分不清是非，難道還不清楚什麼人該不該殺嗎？你不殺了他們，他們回頭就會殺了你，若他們僥倖逃脫，說不定還會去搬救兵，到時候死的就是你了。你要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最重要的一點，這些人已經看清楚了她的模樣，若是僥倖逃脫，一定會想法設法報復她，那時候免不了又是一番麻煩。
想到這裡，慕依然眼睛里毫不掩飾的殺意。
「你是誰？」黑衣人看著慕依然冷喝。
他們本來就要殺了若天了，誰知道半路殺出來個女人，本來想著一刀就解決了，誰知道自己卻反栽在她的手上。
慕依然眼神恢復如常，輕輕一笑，頓住腳步，淡淡的凝望著剩下的幾個黑衣人。
「我是誰與你無關。」
黑衣人下意識的往後退，剛剛這女人對他們的人下殺手的模樣他不是沒有看見。
「你是誰，為什麼要幫他？」
慕依然搖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淺笑。
「我沒有幫他們，只是你們擋著我的路了，我老遠就提醒過你們，我本無心參與你們之間的事，是你們自己不識趣。」
輕柔的聲音彷彿春風拂過人們的心田，讓人心情舒坦愉悅。
然而這輕柔的聲音在黑衣人以及若天等人的耳中便是魔音，他們無法想象如此美麗的女子竟然是個殺伐果斷的修羅。
黑衣人惡狠狠的瞪著她，卻不知道說什麼來反駁。
慕依然轉過身，慢悠悠朝自己的馬兒走去。
「你們之間的事我不想管，是你們對我起了殺心，既然已經想要我的命了，你說我為什麼要客氣？」
說完輕輕躍上馬，扯動韁繩朝人群走去。
「你……」黑衣人已經絕望。
「殺了他們吧少莊主。」
「殺了吧，他們本來就沒想讓我們活著回去。」
「少莊主，殺了吧。」
「……」
若天表情一僵，眼睛里閃過掙扎。隨即咬牙一橫，抬頭看看天空，最後卻只是嘆了口氣。
「殺了吧。」
說完無奈的搖搖頭，往慕依然方向性走去。
她說的對，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咔！」
「啊！」
「砰！」
「……」
餘下的幾個黑衣人最終還是免不了死亡的束縛。
慕依然跳上馬背，輕夾馬肚，淡淡的瞥了若天一眼。
「不要試圖給自己的敵人任何可以悔過的機會，你行走江湖，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應該不會不知道。」
看在他剛剛擋在自己面前得份上，她就不與他們計較了。
慕依然不想再和他們多說，駕著馬兒轉身，正想離開。
「姑娘，等一下。」身後傳來若天清朗的聲音。
慕依然回頭，「還有何事？」
精美的側臉在黃昏的餘光下格外的美麗，一時之間不覺讓若天看呆了。
等不到若天的回答，慕依然精秀的眉頭輕輕一皺。
若天很快反應過來，連忙拱手，朗聲道：「今日多謝姑娘相助，他日姑娘若有難，若天一定鼎力相助，絕不推脫。」
只是心裡卻疑惑，江湖上的女子他大多數還是知道的，更何況像這種武功高強又漂亮的女子在江湖上絕對是翹楚，他不可能沒聽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