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達爾哈就是卡爾瑪，卡爾瑪就是達爾哈
跟隨著僧侶，雖然柯柏知道卡爾瑪此時在哪裏等他，但他還是選擇老老實實用步行來度過這段路程，要不然估計僧侶又要去告狀了。
??沿著均衡寺院的中的小徑，柯柏很快看到了一處半弧形敞開的樹屋中，卡爾瑪正坐在裏麵喝著茶，吃著點心，桌上還擺放著一本魔法典籍。
??柯柏走近，坐下，隨後將點心往自己的方向拉動了一下，自顧自給自己倒著茶，卡爾瑪沒有發言，他也不著急著說話。
??卡爾瑪先是看了看僧侶，僧侶也回看著卡爾瑪，然後眼神瞥了瞥柯柏的方向，卡爾瑪微微搖搖頭，僧侶無奈，隻好離去。
??“這是尚讚那邊的點心，好吃嗎？”
??僧侶走後，卡爾瑪朝著吃著點心的柯柏問道，柯柏搖了搖頭，說道：“很好吃，不過這是用均衡教派的食物做的，而不是因為它用了尚讚做點心的手法。”
??柯柏說看，見桌麵上隻有一壺茶，一個杯子，他也不在意，體內查克拉迅速在土、火二係之間進行查克拉性質變化，一個茶杯出現在他手中。
??倒茶，解著因為吃了點心，喉嚨的幹澀感，卡爾瑪合上典籍，說道：“我很好奇，你為什麽會知道未來發生的事情？我這一次，是很認真的詢問。”
??聽到卡爾瑪讓他不要插科打諢，柯柏也歎了口氣，說道：“未來都還沒有發生，你怎麽知道我說的那些就是未來呢？萬一隻是你在我暗示之後的一個夢？”
??“我從不做無意義的夢，而且，你的語氣無法蠱惑我，我的的確確是看到了，你描述的未來，雖然我之前並沒有遇到過相同的場景，但那就是。”
??卡爾瑪的語氣很堅定，這是她幼稚的童聲都掩蓋不住的堅定，柯柏雙手交叉，手指點著另一隻手的手背，想了想，說道：
??“我沒有辦法解釋什麽，如果非要說的話，我也看見了，至於原因……”
??柯柏沒有繼續說下去，意思就是他不會告訴卡爾瑪，卡爾瑪會意，點點頭，問道：“那你如何看待未來，你覺得，未來能改變嗎？”
??這一次交談，兩人都很平和，或許是一個多月的時間，讓大家都冷靜下來了，柯柏搖了搖頭，說道：“未來無法改變，但是你可以改變你的每一次決定。
??如果你真的想讓你看到的未來不會發生，那麽就做一些未來的過去中，你不會做的一些決定，比如，拋棄你那冗雜繁複的靈魂。”
??聞言，卡爾瑪閉上了眼，開始深呼吸，想要克製住靈魂中，千百轉世人格的躁動，柯柏也沒有說話，而是給卡爾瑪一些平複心情的時間。
??稍息，卡爾瑪再度平靜下來，說道：“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她們無法主導我，但無時無刻都在同化著我，比起她們，我的意誌太渺小了。”
??“她們？你的意誌？看來凱南說的沒錯，卡爾瑪開始變了，我早該想到的，從你說你是卡爾瑪，也是普綻，也是達爾哈開始。”
??柯柏逐漸感興趣了起來，他討厭那個傳統，甚至可以說是古板的卡爾瑪，但是眼前的卡爾瑪，似乎有著屬於達爾哈的一麵，他說道：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甚至能將你的記憶封存，讓你的意誌成長。”
??卡爾瑪看著柯柏臉上淳樸的笑容，她知道，這是柯柏唯一會的笑容，在此時，這個笑容表示柯柏很認真，也很有誠意。
??“長存之殿不會饒了你的，我可是卡爾瑪，也必須是卡爾瑪，不能是達爾哈。”
??卡爾瑪說著臉上有些無奈，長存之殿雖然以她為尊，但“她”是卡爾瑪，而不是達爾哈，如果柯柏敢這麽做，那麽柯柏，甚至是整個均衡教派，都將成為長存之殿的死敵。
??但是卡爾瑪低估柯柏搞事的心了，他看了看周圍，身體微微前傾，說道：“他們看不出來，隻要你裝得足夠像，你願意嗎？為了艾歐尼亞的未來？”
??對待外人，柯柏沒有什麽良心，他眼中的瘋狂出賣了這一點，但是卡爾瑪此時卻沒有拒絕，而是看著柯柏，眼神之中的情感也不斷變化著。
??憤怒、威嚴、悲憫，以及屬於普綻的羨慕，與達爾哈的渴望。
??柯柏此時如同符文之地那些原生惡魔一般，通過人類的弱點，攻擊、引誘著人類，卡爾瑪，或者說達爾哈的意誌，此時正處於崩潰的邊緣。
??見狀，柯柏的雙眼開始變化，一雙萬花筒寫輪眼顯現，當達爾哈與柯柏對視，仿佛看到了萬花筒中的無盡可能，以及無盡的沉淪。
??“月讀！”
??柯柏擁有所有的萬花筒寫輪眼，而這一次，他選擇將卡爾瑪的靈魂，拖入了他的月讀世界之中，“未來”的畫麵，開始為卡爾瑪播放了起來。
??無數卡爾瑪轉生的意誌，此時都看著“未來”的一幕幕，靈魂中，原本處於崩潰邊緣的達爾哈的意誌，仿佛注入了一針強心劑，開始和艾歐尼亞的傳統對抗起來。
??“艾歐尼亞在改變！我也必須改變！”
??月讀世界之中，數十個小時過去，卡爾瑪的靈魂逐漸穩定，堅定的喊出了這句話。
??柯柏一笑，月讀世界消散，卡爾瑪的靈魂回歸本體，她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與自己靈魂的鬥爭，讓她疲憊異常。
??喘息良久，她看向柯柏，說道：“柯柏.……請將我的過往封存吧，拜托了！”
??聽出卡爾瑪語氣中的童稚，柯柏的笑容更加燦爛，仿佛看到了豐收稻田的老農一般，他的雙手快速結印，幾乎是他停下的一瞬間，天色變暗。
??卡爾瑪看著柯柏的身後，有些驚訝，那種狀態的靈體，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屍鬼封盡！”
??下一瞬，柯柏後背與小腹的衣服爆裂，一隻靈魂構成的手臂，穿過他的身體，隨後，抓住了卡爾瑪的身體。
??柯柏皺了皺眉，卡爾瑪的靈魂，似乎有些強大了，連屍鬼封盡召喚的死神都牽扯不懂，他一眯眼，傷害倍率直接拉滿。
??卡爾瑪的靈魂，從她體內被拉扯了出來，卡爾瑪的靈魂在不斷變化著模樣，是卡爾瑪的千百世轉生的意誌，或者說人格。
??柯柏用強大的陰遁查克拉，與屍鬼封盡召喚出來的死神開始角力，死神兩頭出力，漸漸露出疲態，柯柏直接趁虛而入，主導了死神的動作。
??死神手中刀揮動，卡爾瑪的靈魂被一分為二，一半在不斷變化，另一半，卻逐漸恢複成了達爾哈的模樣。
??“封！”
??死神將抓著卡爾瑪不斷變化的那一半靈魂的手收回，途經柯柏的身體，本應將他的靈魂也抽出，但是奈何柯柏的身體生命力，強大到死神都無法抗衡。
??最終隻是將卡爾瑪的半邊靈魂封印，便不情不願的消失，此時，達爾哈的意誌，攜帶著沒有人格與意誌的卡爾瑪的靈魂，重新回歸了身體。
??此時，因為天地變色而感到不妙的長存之殿僧侶，趕到了這裏，見卡爾瑪居然昏倒在地，且不斷留著冷汗，僧侶們臉色大變，紛紛拿出了自己的念珠、禪杖。
??“柯柏！你到底對卡爾瑪做了什麽？”
??麵對僧侶的質問，柯柏好整以暇的換了件上衣，喝了一口茶，隨後才說道：“一報十幾年前之仇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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