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熟悉我的讀者朋友們都知道,我有兩個筆名、一個叫李梟、一個叫紹鈞。從2012年出版的《禁城一號》開始,我就一直沿用「紹鈞」這個筆名了。我擅長且酷愛寫諜戰,迄今為止出版了七本小說,有四本都是諜戰的。而這本《無縫地帶》與以往我寫的任何一本小說、任何一個作家的諜戰作品都不同。它首先是發生在抗戰時的大連(關東州)的真實的歷史,對於我來說,某種情況下,「真實」基本與「殘酷」等同。就因為它近乎殘酷的真實,所以我從2011年才決定搜集素材,坐在電腦前,將它寫出來,告訴我的讀者朋友們,當年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確確實實是有這麼一個組織,有這麼一些人,做過這麼一些看似平常,卻細思兇險的正義之事。


  大連是一個特殊的地方,它當年是日本侵華戰爭的橋頭堡,從1905年起,也就是日俄戰爭之後,它就被日本所佔,成為了日語中的「關東州」了。要讀懂本書說容易也容易,因為我相信我已經把自己的情感和思想通過文字準確無誤地傳達給了讀者,而想要理解本書中的一些歷史知識、地理名詞、甚至是歷史、人文細節,卻很難。這得靠讀者朋友們自己查閱資料。想要理解我在書中的一些特殊的、看似突兀的思想,卻也不是那麼容易,因為畢竟任何藝術形式都是一種比較「自我」的東西。所以綜上所述,讀者能夠對本書理解多少,是一個令我很矛盾的問題,但我很感興趣。


  據《聖經》「舊約」里的「創世紀」第11章記載,當時全人類聯合起來要建立一座能夠直通天堂的高塔,而為了不讓人類一窺天堂和自己的尊顏,上帝讓人類說不同的語言,使我們相互之間無法溝通,從而使人類建塔的計劃宣告破產。


  我們從那時起,由於語言不通,相互猜忌、度量、爭奪、破壞起來。這些人性中惡的一面,讓我們發動了一場又一場的戰爭,遭受了一次又一次的侵略。我在想,也許藝術,這種人類誕生時天賦的技巧,就是一種能夠讓我們彼此最迅速、最直接地溝通、理解的工具,它比任何一種公認的語言都美好,都廣大。


  我又一直認為 「人是不能成為神的,神性沒有善惡之分,而人性有。因為一旦把某人捧為了神,他就會以人性的惡來把眾人踩在腳下,且驅使眾人取得自己的利益……」對我這個看法有懷疑的讀者,可以回顧一下人類歷史上的任何一次戰爭和災疫,看看到底是不是這個道理。所以,我致力於用文學藝術,用文字傳達我的思想。我堅信,通過人類之間藝術上、語言上、生活上的各種交流,那座通往天堂的「巴別塔」依舊不會建成,而一定會把人間建立成沒有災病、苦難、戰爭的天堂,這不也達到了我們的終極目的么?

  我得感謝金城出版社和我的責編張禮文先生,以及六年來為我的這本書提過意見和建議的前輩、朋友們。他們是遼寧省作協副主席素素、大連文聯副主席邢德武、大連作協副主席車培晶、大連黨史研究室主任李奇、大連地方史專家王學禮、大連市委宣傳部文藝處李建國、大連藝研所的李志廣、旅順日俄監獄的主任周愛民等幾位先生,其中,車培晶先生的岳父的小舅,就是當年大連「抗日放火團」的成員,為放火團執行過情報傳遞工作。這些先生、朋友們對我的幫助,我一直記在心裡。


  當然,我一直想對讀者朋友們對我多年的支持和厚愛,說聲「謝謝」!我經常會去各大網站看看我的書讀者評論,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評論,都是對我的鼓勵和鞭策,你們的每一條評論我都看得見,以後讀者可以在新浪微博搜索「紹鈞李梟」,給我的微博留言,與我互動,你們是我進步和成長的導師。


  最後,忘了告訴大家,本書取自真實的歷史素材,而書中的人物、故事情節純屬虛構,如有雷同,肯定是巧合。由於篇幅的限制,我在書中一些沒有展開或交待的細節,會在本書改編成的影視劇中逐一交待,希望大家能共同期待。


  還有,真正的「大連抗日放火團」,早在1942年,就在日軍的槍口之下全軍覆沒了。他們無一人叛變或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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