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機不可失哦~
「傲天……Tony在哪裡?他有沒有事?」冷傲天將她的雙手放在自己的唇下,輕輕地吻著。
「沒良心的女人,我為你擔憂了整整一個晚上,你居然也不問問我好不好,就想著你的兒子。」「噗!」裴詩雅開心地笑了,這個男人,到這個時候了,還在吃兒子的乾醋。
不過,仔細看看他,似乎憔悴了很多,性感的下巴下面,長滿了青色的鬍渣。
她伸手愛憐地摸了摸,「你很擔心我嗎?」「沒良心的蠢女人,我才不擔心你呢!肚子餓不餓?」「噗,我不餓,我只是想見見兒子。」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是擔心著她,偏偏還要裝成一臉不在乎的樣子,太彆扭了。
「嗯,我打電話讓西子帶他過來,不過,你先得吃點軟粥,才能見兒子。」冷傲天霸道地命令。
「呵呵,好,聽你的……」保鏢從外面送了粥進來,冷傲天扶著裴詩雅坐了起來,傷口剛剛恢復,不能吃太硬的東西,只能喝一點軟粥。
冷傲天十分體貼地舀了一勺子熱粥,吹到溫度適宜了,這才慢慢送到了裴詩雅的嘴邊。
裴詩雅吃了一口,突然又問道,「你有沒有查清楚,是誰將Tony從幼兒園帶出來的?」
冷傲天微微沉默了片刻,用溫毛巾擦乾她嘴角的粥漬,又舀了一勺子,細心地喂到了她的嘴邊。
「這些事情,你就先別操心了,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地養傷,等身體好了再處理其他的事情。」裴詩雅微微一笑,心裡覺得暖暖的,他的霸道原來是這麼的溫柔。
「我想起來了,在我堅持不下去的那個時候,你給了我莫大的鼓勵……」「那個,像我這麼好的男人,你怎麼捨得死。」冷傲天極不要FACE,極自戀地說道。
「切,真是自戀狂……」裴詩雅毫不留情面地戳穿了他。
「媽咪……」兩個人的甜蜜爭執還沒有結束,Tony的身影,就從門口跑了進來。
小小的身影一直跑到了裴詩雅的床邊。
裴詩雅彎腰準備去,扯牽到了傷口,一陣鑽心的疼痛,冷傲天見狀,連忙將Tony給拎了起來。
「不要碰你媽咪……」語氣重了一些,Tony可憐兮兮地望著冷傲天,不敢再動作了。
裴詩雅深深地調整了一下呼吸,慢慢換了一個姿式,等傷口不那麼疼了,她這才緩過神來,擰起眉頭。
「傲天,別嚇著他了。來……Tony,媽咪沒事,給媽咪親親,你那天是不是嚇壞了?」Tony手腳並用,爬到了裴詩雅的病床,與她躺在一起,小腦袋靠在裴詩雅的腰間。
小臉上帶著寧靜的笑容。
冷傲天又準備將他扯下來,被裴詩雅用眼神制止了。
女性的母愛真是泛濫得可怕。
看著她生病的份上,冷傲天忍住沒動,立在旁邊看著。
「媽咪,我是很害怕,看到你中彈的時候,我嚇死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裴詩雅心中一暖,她以為Tony是被三叔的綁架嚇壞了,想不到,他更捨不得的是她。
「寶貝沒有長大,媽咪是捨不得死的。」裴詩雅握住了Tony的小手,鼓勵道,「Tony以後要學聰明一點,看到壞人就走遠一點,不要被壞人抓住了,要學會先保護自己,將來才能保護媽咪。」「嗯,知道了,媽咪,下次我不會再讓媽咪擔心了。」此時,冷家古堡里。
房間里,裴詩琪躺在床上,手裡捏著一隻毛絨絨的小狗熊,躺了一會,她又站了起來,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目睹三叔被警察帶走了,至今沒有一點消息,姐姐躺在醫院裡,她連去探望的勇氣都沒有。
雖然沒有人知道是她做的,但是心裡總是虛著。
「咚咚……」房門口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裴詩琪回過頭。房門並沒有關上,約翰森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中,他斜斜地倚在門口,目光帶著微笑。
「看你坐卧不安的,是不是在擔心你姐姐?」「沒有!」裴詩琪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小手放在小熊的身上,無意識地扯弄著。
大片的絨毛被她扯下來,在地板上飄飛著。
約翰森望著這些絨毛,伸手搶過了她手裡的小熊,挨著她坐了下來。
「你這個女人,就是嘴硬心軟,明明心裡是擔心著姐姐的安危,卻要面子,不肯去說。這樣吧,我反正也要去看看她,你陪不陪我一起去?」裴詩琪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不去,要去你去吧!」「機不可失哦,這也是一個你跟姐姐和好的好機會,如果不去的話,那實在是太可惜了。」看著裴詩琪沒有動靜,約翰森繼續勸導,「姐妹倆有什麼解不開的仇嘛?你姐姐是個有肚量的人,她不會跟你計較的。」裴詩琪突然睜開了眼睛,「是啊,她是個有肚量的人,可是,我不是……」這時候,放在茶几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裴詩琪看著那手機,像是看到什麼極恐怖的事情,呆坐在上沙發上,半天不敢去接。
約翰森上前一步,將手機拿了過來,扔到了裴詩琪的面前。
「接吧,怕什麼?」裴詩琪不想讓約翰森看出來破綻,拿起手機,輕輕一眼掃過畫面上的電話號碼,心裡立即釋然了。
不是那個混蛋打過來的,她差點嚇死了。
「爸爸,是我……」「小琪,你怎麼現在才接電話啊?」「噢,爸爸,你有什麼事情?」裴詩琪有些惱燥不安。
「你姐姐呢?我這二天打她的手機,怎麼一直關著機,我有事情想找她一下。」「爸爸,你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好了,我幫你轉達吧!」「也沒有什麼,只是再過一個星期就是他媽媽的祭日了,我怕她忘了,你替我轉達一下。或者讓她給我來個電話吧!」「知道了!」裴詩琪煩惱地掛斷了電話,真搞不懂,這點小事也要打個電話過來。
都死了那麼多年的人,記得祭日又有什麼用?祭日只是徒增傷感而已。
「是你爸爸打過來的?」約翰森隨意地問問。
「嗯,好吧,我們去看看姐姐吧!」裴詩琪終於還是坐不住了,心裡無法拒絕那種感覺,也許在她的內心深處,仍舊牽挂著裴詩雅。
約翰森甩了一個響指,非常愉快地歡呼,「搞定了,就這樣!」一個小時之後,約翰森將車子停在了醫院的門口。
大門口的保鏢都認識約翰森和裴詩琪,主動給他們放了行。
「你先進去,我停好車子就過來。」約翰森讓裴詩琪先下車,他向停車位上倒車。
裴詩琪捧著一束康乃馨,向病房走進去。
心裡始終是忐忑不安的,姐姐一向精明睿智,如果被她看穿的話,她要該怎麼解釋?最重要的是,姐姐會原諒她嗎?Tony是姐姐最愛的孩子,甚至比常人更疼惜著這個孩子。
裴詩琪到現在,心裡隱隱有些後悔,她為什麼會做那樣的蠢事。
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葯賣,她後悔也不能挽回什麼了。
裴詩琪正忐忑不安地走在走廊里,突然一道身影撲了過來,她還來不及反映,整個人就被一雙手給抵在了牆壁上。
「啊……」一聲尖叫,她手裡的花都掉在地上。
當她看清楚眼前的人影時,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西子,你幹什麼?快放開我,你想幹什麼?」西子一隻手如鐵鉗一般的掐住她的脖子,另一隻手握著一柄鋒利的刀子,在她的臉上停留著。
冰冷的感覺冷入骨髓。
「別叫!」西子的語氣冰冷無情。
平時,西子總是一副冷臉疏離的樣子,也不愛說話,裴詩琪對她也沒有什麼好感。
兩個女人,雖然同時生活在冷家的屋檐下,卻連眼神都不曾交流過。
西子不喜歡裴詩琪,總覺得這個女人,雖然跟裴詩雅是姐妹,但是姐妹倆,完全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而裴詩琪,也是從來不把西子放在眼裡,一直當她是冷家的下人。
此時,裴詩琪被西子抵在牆壁上,短暫的驚慌之後,她恢復了鎮定。
「西子,你到底要幹什麼?」西子眸光閃過一絲冷光,「這個問題應該是我來問你,你想要幹什麼?」裴詩琪眸底的一絲心慌,讓西子一目了解,多年特種兵的經驗,讓她十分睿智。
幾乎在此刻,她就判斷出來了Tony並沒有說謊,事實的真相就擺在了眼前。
不過,她猜測裴詩琪的身後,應該還有一個有陰謀的人,僅憑她一個人,完全沒有傷害裴詩雅的理由。
「西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是嗎?那你夥同三叔綁架Tony的事情,難道這麼快就忘記了嗎?」西子語氣冷厲,哚哚逼人。
裴詩琪幾乎不敢與西子直視。
「沒有的事情,你不要污衊我……」西子冷笑,手裡的刀子用足了力道,從裴詩琪白嫩的頸脖劃了下來。一絲鮮血順著刀尖,從她的頸脖上宛延而下。
火辣辣的疼痛感,讓裴詩琪恐慌地大叫起來。
「救命,救命啊……」約翰森正好從外面趕進來,見狀急忙伸手握住了西子的刀子。
「住手,西子,你幹什麼?這大白天的,你是想要殺人嗎?」裴詩琪驚悚地盯著刀尖,喘著氣,她生怕西子會失手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