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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灝灝

  吃完飯後曾廣棟問曾可愛徐朝星那事怎麼樣了?


  「判了一年三個月,但是如果表現好,再加上走動一下,應該坐了七八個月就能出來。」曾可愛驚訝問。「你怎麼會知道?誰和你說的。」


  「白玉蘭和陸鈺來過一次。」劉阿妹說。


  「真沒想到她們還有臉來這裡找你們。」曾可愛搖頭,她解釋說,「徐朝星在網上造謠污衊我,不止對我的影響很壞,對歐陽,對公司的影響都很壞,所以我才說要嚴肅處理。」


  「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做的很好。」曾廣棟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法院也不是你開的,你說判刑就判刑,還是要她自己做了違法的事嘛。」


  「白玉蘭那個嘴是真的能說,她說你這樣揪著徐朝星不放,會讓歐陽家對你心生不悅,畢竟太剛強了不是什麼好事。」劉阿妹說,「我都差點被她說服了,還是你爺爺冷靜,他說要他去說服你也行,把你的房子還給你,就絕對不讓徐朝星去坐牢。」


  「白玉蘭還說什麼房子是你媽送給她兄弟的,我當時就一口唾沫到她臉上,到底什麼情況她心知肚明,拿的這個房子和錢,她心是否真的安穩,死後怕不怕我兒子找她算賬。」


  「然後她就哭哭啼啼,只說你這麼對你表姐,歐陽家知道了不會讓你過門了,你爺爺就說什麼坐牢的壞處,出來被人鄙視,排擠,以後孩子想當兵想當公務員都很麻煩,兩個人對著說,最後白玉蘭沒法子,灰溜溜帶著兒媳婦就走了。」


  「爺爺真帥。」曾可愛笑說。


  「歐陽家知道你的事嗎?」曾廣棟問。


  「他們家裡不知道,但是歐陽知道。法院宣判的那天,他陪我去的法院。」曾可愛說。「他比其他人能理解我吧,畢竟高三同學,我當時是個什麼情況,他很清楚。」


  「他不覺得你剛強就行。」曾廣棟說,「如果他家裡要問起這件事,你就說是我要求的,我恨徐家人,所以不讓你輕易放過她們。」


  「沒必要這樣。」曾可愛說。


  「你就這麼說就行了。」曾廣棟說,「人人都希望女孩子善良,一隻螞蟻都捨不得踩死,你這樣會被人認為不通情理,他們沒興趣知道你之前受到什麼樣的傷害,他們就只能看見你非要把你的表姐送進牢房,而原因只是你表姐無傷大雅的在網上開的玩笑。」


  曾可愛聽完沉默了笑了,「他們可真討厭。」


  「希望徐朝星這個事給他們家一個教訓,你沒有想去對付他們,他們也不要想著再來傷害你。」曾廣棟說。


  「會那樣嗎?」曾可愛懷疑。


  白玉蘭最後的方法去西列島求情失敗后,回來她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等到徐朝星塵埃落定后,她把不歸家的兒子找回來,「我想,我們還是把這套房子賣了。」


  「為什麼?」徐成才問。「住的好好的。」


  「這房子說到底是曾可愛她爸買的,雖然贈給你了,但是曾可愛還在,你姐也還在,莫名其妙的贈給你,還是說不太通。」


  「尤其現在曾可愛找的靠山也挺大,萬一她回來要這個房子呢。」白玉蘭說,「咱們把房子賣了,至於錢,一句花完了她拿咱們也沒辦法。」


  「也成。」徐成才說,「我掛到中介那去。」


  「嗯。」白玉蘭說,「幸好咱們之前的老房子還沒賣,你明天讓租戶他們搬走,等這邊賣了,咱們就住回去。」


  「還住回去幹什麼?那老破房子。」徐成才說,「另外再買套房子。你說你住了這好房子,你再回去住舊房子你住不習慣的。」


  「再說這以後承鑫要結婚,難道在那破房子里結?」


  白玉蘭猶豫,「現在這房價都瘋了,怎麼買呀。」


  「買遠一點。」徐成才說,「要說這房子地段什麼都沒得說,偏偏,哎。」


  「早點賣了早點安心。」白玉蘭說。


  徐承鑫在酒吧里和朋友群魔亂舞,跳到氣喘吁吁才去卡座里休息,他豪氣的一打響指,讓服務員送酒來。


  他女朋友氣沖沖的走過來。


  「哎,寶貝,你不是說今天不來嗎?怎麼又來了。」徐承鑫看著她很驚喜的說。


  「你姐姐是叫徐朝星嗎?」女朋友問。


  「怎麼了?突然問我姐姐幹什麼?」徐承鑫有點尷尬的說。


  「你就說你姐姐是不是徐朝星,朝陽的朝,星空的星。」女朋友逼問。


  「是,怎麼了?」徐承鑫說,「我們去跳舞?」


  「誰和你去跳舞。」女朋友把手機杵他臉上,「當初在一起的時候,你說你姐姐是電視台的,可以把我弄進去,這麼久以來我一直問你,你一直推脫,我都相信你了,但其實你姐姐早就被電視台辭退了。」


  「她還在網上污衊別人,被判坐牢了。」女朋友生氣的說,「你個騙子,你一直在騙我。」


  「寶貝,我姐,我姐的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但是她是她,我是我啊,你不是愛我嗎。」徐承鑫解釋說。「你要去電視台是不是,我有錢,我給你找關係,讓你進去,你消消氣,我不是故意瞞你的。」


  「不用了,我自己會找關係。」女朋友甩開他的手,「我爸媽是不會允許我和一個家裡有坐過牢的人相處的,我們完了,分手吧。」女朋友氣沖沖的來,又氣沖沖的走。


  徐承鑫跟著跑出去,最後還是垂頭喪氣的回來,「M的,真是晦氣。」


  「鑫哥,喝酒。」一哥們對他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你懂什麼。」徐承鑫心情低落,「我真的很喜歡她。」


  「都怪曾可愛,一點點小事揪著不放,非要徐朝星坐牢,徐朝星也是個蠢貨。」徐承鑫謾罵道。


  「這曾可愛什麼人啊?」一個花名叫磊子的人說,「她敢給鑫哥找不痛快,咱們也給她找不痛快。」


  「我姑媽的女兒。」徐承鑫說,「她爹是個短命鬼,我姑媽就改嫁嫁到台灣去了,結果她把我們一家子恨上了,神經病啊簡直。」


  「鑫哥,鑫哥消消氣,咱們想法子給她找個不痛快就是。」磊子說。「要我說,你姐就是傻,這種事情何必自己動手,花錢找人做,乾乾淨淨,牽連不到自己。」


  「怎麼,你有門路?」徐承鑫已經喝到半醉了,他挑著眉看磊子。


  「你有錢,我就有門路。」磊子笑的意味深長。


  歐陽遠出差回來,看見亞歷山大喊歐陽餘慶爸爸,非常滿意的點頭,「亞歷山大的名字我想好了,明天就去幫他把戶口上了。」


  「叫什麼?」歐陽餘慶問。


  「歐陽灝。」歐陽遠說,他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本,翻開給兒子看,「咱們家取名字是這樣,一代單一代雙,我是單字,給你取的雙字,你是雙字,你兒子就取的單字,等你當爺爺了,你孫子又該是雙字了。」


  「還有這講究?」歐陽餘慶湊過來看,「這個字會不會太複雜,你知道一年級考試的時候比別人多寫一個字的姓名,我壓力多大嗎?這個字這麼複雜,我看他寫完名字,考試也結束了。」


  「多練練就好了。」歐陽遠說,「這個是請大師算了八字的,灝灝缺水,這個灝水勢龐大,人借水勢,興旺發達的命格。」


  「就沒這個水,他也是興旺發達,也不看看他爺爺他爸是誰?」歐陽餘慶說。


  「這個時候就知道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歐陽遠說,「這個名字很好,但是呢還是要問問可愛的意見,你去問吧。」


  「那我的意見不重要嗎?」歐陽餘慶問。


  「快去問。」歐陽遠踢他,當爸的人了,還是沒點長進,這兒媳婦要不是曾可愛,他得多操多少心啊。


  不過幸好是可愛,歐陽遠美滋滋的想,他想了很久的退休和環遊世界,看來可以提早上行程了。


  曾可愛看了名字,「挺好的,就這個吧。」


  「你不覺得名字太難寫了嗎?」歐陽餘慶企圖找打同盟,「缺水的話,叫歐陽江,歐陽海都行啊,大江大海,水還不夠啊?」


  「江,海,都太直白了,不如灝字,文雅內斂,你再看這個字,寫著就覺得很有內涵的樣子,有水有景有書頁,豐富多彩的人生,多好。」曾可愛說。「至於難寫,多寫幾遍就順當了。」


  「好吧。」歐陽餘慶說,「可憐的灝灝,爸爸幫不了你。」


  余燦蓮讓歐陽遠去和曾可愛說兩邊家長見面的事,「他們證都扯了,每天喊著阿姨,也不覺得不對。」


  「你想讓人家叫媽,你得先把改口費包上呀。」歐陽遠打趣說。


  「我才不想她叫媽呢,但是我有辦法嗎?你兒子偷偷拿了戶口本就跟人家把證領了,生米做成熟飯,我還能怎麼辦?」余燦蓮沒好氣的說,「她這是沒規矩,都結婚了媽都不叫一聲。」


  「一天天的,你生氣的時候可真多。」歐陽遠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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