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六章 高昂的代價

  「先生，送走般若舅父了？！」


  古五喜不自禁，擱下手中批奏摺的筆，迎了上前，「上次在御風城見這金雕公主，還有幾分氣勢。如今……畏手畏腳，倒不似同一個人了。也不知經歷了什麼？」


  「畢竟，背負著妖族千餘生命……忐忑不安，亦是正常。」流月牽著他的手，拉著古五坐在椅榻上，「妖族與平蘇候倒是不足為懼，甚容易處理。那允王與鈴蘭仙君……陛下又該如何發落？」


  「孤有……這麼才華橫溢的國師，孤就令國師替孤出謀劃策，可好？！」古五接過他遞來的杯盞，呷了口茶，見他毫無為難之意，打趣道：「孤以為……先生定會為般若妖王……求情呢。例如……留在月牙湖，與雪狼一脈一道兒。」


  「陛下真是洞若觀火，般若舅父……倒是有這個意思，不過……本座回絕了。」


  流月戲覷的瞥了一眼古五，「本座太了解他，亦了解小五……他野心不死，小五便有的煩心。與其留著後患，還不如……解決了陛下的心腹大患。」


  古五聞言，擱下杯盞便翻身上了來，順便上下其手，半認真半調侃道：「國師如此體貼，顆連個名分都無。為夫實在於心不忍……可什麼樣的身份才配得上我家先生……這樣的絕世才子佳人！最近，孤……真是為此事傷透了腦筋。」


  「小五的心意，先生明白。可本座真的什麼都不需要，人族尚且內憂外患。本座亦不想成為別人攻擊你的借口。」


  流月攬著他的腰，將他扶一旁，按著他的肩窩乖乖坐下，安撫道，「小五與本座心意相通亦夠了。名分，地位，對你家先生來說，並不重要。」


  「不！對孤來說，這很重要，孤愛你……這並沒有什麼……不能讓天下人知曉的，孤想天下人皆認可你，認可我們的感情！就如認可孤是這天下之主，是一樣的道理。」


  古五執意牽著他的手，摩挲懇切道，「謙和，秦王的王座，從來都有你的一半，孤想與你同坐高位，讓世人知道你的能力，認可你的付出！而王夫……什麼的……對您來說，亦太不夠尊貴了，你為人界，做了太多了！」


  「陛下，本座是認真的勸說您放棄這個危險的想法。亦不是……本座要危言聳聽。莫要說五界形勢尚不明朗，你若是向世人公布此事，人族會放下魔族的一切，專心申討你的。屆時，天下大亂！」


  流月掙脫開他的手，輕撫他的臉頰「小五，本座其實無所謂自己是誰！亦無所謂……」


  「可是孤有所謂！孤愛你，就想你光明正大的活在別人面前！而不是躲在這面具之後，不是默默的為孤，為人族付出！更不是……死的不明不白！！」


  古五撿起椅榻上的銀色面具，狠狠一摔！先生總是在諱忌，隱藏！這樣的委屈，孤一天亦不想讓他再受了！夠了！真的夠了！

  「每次先生這樣……通情達理，孤心裡……很難受！明明你的經才絕倫，明明你官拜丞相，！明明是孤的幕後功臣！可是，你卻偏偏要捨棄自己的過去！捨棄你的家族！捨棄的地位！捨棄一切，去當孤手中的一把劍！」


  古五哽咽道，「過去，孤什麼都給不了你！只能看著你……隱居孤身後！可如今，這天下，已經在孤的手中，孤可以……讓天下人愛您，敬您了！」


  「不！你不能。因為這，要付出的代價——是生靈塗炭！」


  「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