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九天論道

  「那麼……鳳族長可是來找本座尋仇的？」


  流月不以為意的環顧四方，一望無際的界河，「這是個殺人埋屍的好地方……」


  「呵呵……」鳳九天輕笑兩聲，望著無望的深淵：「你倒是幽默……與丹道有幾分相似。」


  「穿過這片深淵，前面就是傳說中的無盡之地了。年少時，本神尊與丹道少年英雄，曾是神族的驕傲，我們曾一道來這裡論道九天！」


  鳳九天笑著回憶道，「自此他為自己取名為得道，而本神尊取名為九天，亦是從那天開始，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你這麼聰明，你能不能猜一猜，那時候我們論的是什麼？」


  流月望著這個深淵道：「自然是討論是否要衝破這無盡之地，看看五界之外，到底是何景象。」


  「袁謙和，你真的與傳聞中一樣——聰敏。」鳳九天細細的望著身邊這個年輕人，眸中有一絲的黯淡。


  「是，我真的很想衝破這五界！看看外面的世界，我們的先祖便是從那裡來的！」鳳九天輕笑道：「五界的靈氣太有限了，根本撐不起我們神獸的繁衍。」


  「順其自然就好……」流月安慰道。


  「想必……你也是清楚的，那人創造了五界，其實就是為了強大自己，為了他的重生。這五界……並沒有預留給我們四大神獸的靈氣。」


  「就算他不願意，你們不還是一樣……心機算盡，開枝散葉了。」流月面無表情道：「難道鳳族長……是想來說服本座，讓本座與你們一起走出五界。」


  「正是。不僅是你，你的無印宮所有人皆可以一起走，此外本神尊還可以帶你人族一萬人，一起走。」鳳九天見他無動於衷，又補充道。


  「你若是不捨得人族，妖族，本神尊亦可以分外帶一萬人族，一千妖族。」


  「難道，鳳族長已經想到了走出無盡之地的辦法？」流月從來不是衝動的人，此刻他只想知道到鳳九天的底牌。


  「只要人族的天罰被丹道魔神王破壞，五界的結界，有可能會打開一道口子，到時候我們便一起走。」鳳九天扯了扯唇，故意激將道：「你不會像丹道一樣，固執己見吧。」


  「據說那人在五界之外，亦是樹敵無數，鳳族長就這樣肯定，那裡是條出路？說不定，還不如入魔，好歹是魔神，總比隕落強的。」


  「想不到當年在這裡，與你們外祖父九天論道，今日亦要與你論一論！」鳳九天背手望著深淵。


  「他的精元散滿你們人界，才有了人族，而你們成為了五界最會繁衍的一族。最後會有一個，或者幾個會成為他！」


  鳳九天有些嚴厲，「難道你以為，只有我們神界違背了他的意思，便在五界呆不下去了？！其實不是……」


  「是他要的強大，最後會吞噬了五界若有的靈氣！除了他，你們，我們，還是魔族，誰都活不了。他……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他是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本座不知，本座知道的是，只要本座活著的一天，就不會棄人界不顧。亦不會獨自逃命。」


  「人界，是本座的責任與使命！除非本座死了，踩著本座的屍體過去，魔族，那人，抑或你神族，才能在人界為所欲為！！！」


  流月轉身飛去，「話說，鳳族長想緬懷過去，可以去找丹道魔神王，不必找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