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心知肚明
「那日,王王后在殿上力保允王與燕側妃……本座還以為王王后與司馬家有舊,畢竟你可是司馬王太后選的王后。」流月端坐著,給自己添了茶水,小呷一口。
「本宮還以為,國師與允王不睦,要置他於死地呢!怎麼,如今又要來保他了?!」王玉珠大大方方的踏步進來,乾脆坐在下端的椅上,為自己也添了茶。
「王王后真是讓人刮目相看——」流月見她不見外,亦放下了杯盞。說起來,還是司馬王太后高瞻遠矚,這王家與司馬家,進退可攻可守,齊國雖不富庶,亦不兵強馬壯,可能明哲保身,便是厲害之處。
「袁丞相亦然。」王王后亦擱下杯盞,嘲諷道:「陛下與本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袁相應該感受到我們的善意才是——」
流月心中一緊,便是田建是中庸之才,可這王玉珠不凡,瞞不住她,亦是尋常,「嗯,不知燕側妃早逝,陛下對允王生了芥蒂,王將軍與王王后,是否有些唇亡齒寒了?」
「呵!袁國師不必挑撥離間,危言聳聽,本宮心中自有丘壑。」王王后冷哼一聲,不想自己一向低調,卻被他看穿,不知是哪裡露了餡兒?
「嗯——王王后若是有丘壑,今日便不會鋌而走險,親自行事了!」流月冰冷的言語,似一把利劍,直刺王玉珠的利害!
「你!袁國師,你如今可是在大齊當差,可別失了分寸!」王王后忍著怒火,咬牙切齒道:「君還是君,臣子就是臣子!可別僭越了!」
「呵,想必允王聽了這話,一定心酸,你說呢,司馬兄?」流月乾脆拿下面具,仍在茶几上,「如今……你可信了本座的話?」
「謙……謙和兄,怎,怎滴是你?」允王司馬譽結結巴巴的從屏風后出來,「臣的一片忠心,王后如何不知!那阿旭雖是燕兒的護衛,可思慕的是王後娘娘阿!」
「臣怕他有損王后與燕兒的清譽,發現了矛頭,便送走了他!臣即便知道,他幫燕兒許是主僕之誼,可怎麼也料不到,您竟然參與其中!」
司馬譽如今看起來那裡還有貴族的氣派,皆是喪家之犬的狼狽:「家姐喜歡你,中用王將軍!我司馬家便是隱忍做小!亦可有對不住你王家分毫?!」
「舅父……袁謙和是誰的人,他卧底我大齊,有何圖謀,想必舅父甚是清楚。」王玉珠此刻倒是冷靜,不愧是司馬王太后欽點的人!
「王王后慎言!本國師乃無印宮宮主——流月。」流月帶上面具,自是不認賬,「本座只知道,王王后與魔宗阿旭有染,唆使阿旭去引誘燕側妃,陷害允王。」
「滿口胡言!袁謙和,你休想冤枉本宮!」王玉珠一拍案桌,站起身來!
「是不是冤枉,王王后說了不算!您莫不是不知道,秦國有件寶貝,叫真言水晶!這阿旭嘴是極緊,可這真言水晶觸之,真話便瞞不住了。這是新鮮出爐的認罪書!王後娘娘,您可要看看?!」
「啪!」流月將認罪書扔在地上,羞辱之意不言而喻了!
王玉珠如何肯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只是惡狠狠的瞪著流月宮主!形勢比人強這一點他們都很清楚!
司馬譽本以為自家女兒糊塗,久不得聖寵,生出了不該有得心思,如今竟是誤會!他如何肯罷休,彎腰撿起阿旭的認罪書!
「謙……謙和兄,這裡面說的可——可是真的?」
司馬譽嚇得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