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古家有女初長成

  「小七，你聽五哥說，若是李善愛你敬你，孤自不會攔你，可他除了對你恭敬有餘，生疏守禮之外，可有一絲逾越？」


  古五招手讓她坐下，親手為她斟了杯茶，「小七，他心裡沒有你。孤只有你這麼一個妹妹，怎麼忍心看你過得不順遂？」


  小七自是不服，委屈的嘟嘴，含著淚問道：「五哥，你都說了李善哥哥最是守禮，對我守禮難道也不對么？」


  「守禮自然是對的，可是若他也喜歡你，自然與你現在的心情是一樣的，時刻關心著你的動靜，擔心著你的安慰，想盡了辦法去幫他完成心愿才是。」


  古五本是想好了要勸小七，可說著說著又有種李善「有眼不識金鑲玉」的憤怒。


  「可——可湘姐姐說——李善哥哥——」小七想起秦湘告訴她「不要和親」的話，又是說不出口，憋的心口疼。


  「嗯，鎮國公主心疼他是當他親弟弟一般。」古五見她眸中的金豆子隱約著，示意她喝茶，緩緩情緒。


  「可是，五哥，我真的很喜歡善哥哥，看到他，我便想變得更好一些，或者更像湘姐姐一點，他變會喜歡我了。」


  小七終於壓不住埋藏了許久的心事，她寂寞的連個說心裡話的人都沒有。


  「你是你，鎮國是鎮國。你什麼都不必做，便是皇祖母，孤，你四哥，六哥，甚至父王，大哥，二哥，三哥心中最好的模樣。」


  古五拍了拍她的腦袋，一緩神，她便從那個只能抱著腿的胖乎乎小奶娃，長成了如今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樣。


  「雖然你母妃亦有些……不過小七還是比鎮國幸福很多。她生母早逝，父親是不受寵的庶子，必須常年征戰在外，以生死為她博個好出生——」


  「鎮國若是不堅強，不籌謀，一早在武寧侯府便被人算計死了。」


  「原來五哥一直知道湘姐姐的難處，好處——」小七扁嘴道：「還不是喜歡她？」


  「喜歡她？！她那暴脾氣——不說了，孤本來安慰你來著，你倒是看起孤的笑話——」


  古五點點她額頭，裝著狠狠的模樣道：「小人精，快！回去歇息了——你若不打李善主意，孤給他個好前程——」


  「略略略——五哥被戳中心事，心虛了。」小七做鬼臉道。


  「孤心虛什麼！反正，今兒咱們兄妹醜話說在前頭，你若敢打他主意——哼哼，孤便給他個大駙馬噹噹，不過給你指三五個小夫伺候你——」


  古五屈指要釘她腦袋，被小七敏捷閃過，「五哥，你羞不羞？和未及笄的女兒家討論婚假，還是要招幾個婿！哼，回頭就和皇祖母小報告去~」


  「哼，孤本還打算讓李善世襲了他祖父定南王的榮光，鎮守平南城的！如今啊——哎~」古五搖了搖腦袋，滅了一盞宮燈道。


  「孤要休息了，小七跪安吧……」


  「五哥，五哥，我的好五哥，小七錯了，小七聽您的話！與其讓善哥哥在九江城成日悶悶不樂，還不如讓他回平南城，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那多自在！」


  「得了，走吧了~你身子虛，早點歇息，別操心他了，五哥就是看著鎮國與你面子，亦不會刻薄他的。」


  古五笑眯眯的趕人，小姑娘陷得不深，倒是不必擔心的。


  「什麼？！陛下下旨，讓善兒世襲父親的王位，鎮守平南城！這~這不是藩王的待遇……」


  白氏如何亦不能想到，有如此好事，竟是熱淚盈眶！


  「善兒——娘親莫不是年邁，聽岔了吧？！」


  「母親沒聽錯，是真的。」李善卻有些複雜。


  那日李域拿弓箭射殺他，是秦王一早布好的局！否則怎會如此之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