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可願跟隨

  「陛下，娘子喜甜，前面好似有個糕點鋪子，子禮去買些回來。您可要一陣瞧瞧？」


  王子禮邀請李域一道前去，到了宛城，吃食開始偏干，亦不那麼精美，雲卷仙子難得有甜食，便連馬車也不曾下，日夜閉關了。


  「參見陛下，參見大將軍！奴婢春桃，恭祝陛下，萬福金安！」


  春桃見了二人，忙不迭地跪下，本以為，自己要認命在這宛城終老一生，如今——簡直喜出望外！

  「你是？」李域怎麼想到，自己到了宛城還能被人認出，可不是什麼細作？

  「奴婢春桃，是鎮國長公主的貼身宮女。」春桃微微抬起頭，眼中的羞澀，唇角的的一抹嬌俏，那意味，不言而喻。


  「春桃？……」原來是西門關買與寧悅郡主的陪嫁，李域記得當初春夏秋冬的名字，還是他賜的。


  「你不在九江城公主府伺候，怎滴在此？」李域伸手扶她起來，這春桃倒是明艷，嬌嫩，細細琢磨，眉眼處頗有幾分湘兒的氣韻。


  「陛下——長公主心疼諸位姐妹正值韶華，恐年華虛度，特讓清兒姐姐遣了眾姐妹。長公主厚待，奴婢才在這兒經營長公主私產——就是這糕點鋪子。」


  春桃哪裡受的住李域柔情，這便羞的手足無措。


  「哦？湘兒一向心善的很——」李域想起秦湘，又有些失神。


  「既然讓春桃姑娘負責此處，那想必春桃姑娘手藝定是極好，不知可能為本公子包上一些，好帶著打打牙祭。」


  王子禮遞上一錠銀子與春桃，春桃這才緩了過來，「大將軍稍等！」


  春桃捧著精緻的小碟子，先送了幾味點心過來，「陛下，大將軍，舟車勞頓，請先嘗嘗奴婢手藝，奴婢這就去包些給兩位帶著。」


  李域望著她背影，嘗了嘗一梅花糕，雖不比宮中點心精美，卻沒那麼甜膩，入口即化，倒是真心不錯。


  「子禮兄，這糕點不錯，想必雲卷仙子定會喜歡的。只是吃了這糕點，便讓本王想起長公主。」


  李域嘆息了一聲，「本王平生最對不起的便是湘兒與你。如今吃這糕點，想起年少無知之時，本王心中難安啊——」


  「陛下——子禮無礙，子禮本就有仙緣，陛下不過是成全子禮罷了。」王子禮見他對秦湘念念不忘，又勸道。


  「長公主，並非我人族，離開人界亦是正常之事。陛下不必介懷。」


  二人想起秦湘，一時間都有些感懷。王子禮接過糕點，勉強致謝，告辭。


  「陛下，大將軍，請慢走——」春桃見希望破碎，仍不甘心，跪下辭別道：「奴婢遙祝陛下福壽綿綿，無往不利！」


  李域腳下一滯，還第一次有人祝他無往不利，他回首問道。


  「春桃姑娘，你可願跟隨本王？」


  「陛下，春桃願意，春桃必誓死追隨，鞠躬精粹，死而後已——」


  春桃感動極了，見慣了皇宮奢靡，人傑匯聚，她哪裡受得住宛城偏遠，市俗粗鄙。


  「傻姑娘，便封個三品夫人，與本王同去九江吧。」


  李域攬起春桃，似乎因此填補了心中的空缺。


  「娘子，為夫買的些糕點，甚有平南城的風味，您可要嘗嘗？」


  王子禮站在車外，亦是恭敬的緊，兩人相敬如賓的，怕是一隊人馬都察覺出了不對。


  「夫君，進來吧——」雲卷仙子伸出一截天藍色的袖子，扶開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