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丹天手札

  「謙和——你如今真是越來越多的秘密了——這無印宮，孤一點也不清楚？！而且還有那曦月仙子——」


  古五小意委屈的跟著他，自是赤足立在漢白玉上，兩隻雪足略羞澀的摩擦，先生好生疏，不給摸，也不摟著自己了。


  「醋精——」袁尚瞪了他一眼，「你可記得，本座與你在平南城時，本座說過什麼？」


  「先生說，自你有了新身份后，任何人必須以那身份該有的待遇對待之！否則便是送你去死！」古五撅了撅嘴，弱弱喊道：「流月宮主——」


  「陛下——」流月本想提醒他更衣，瞧見他挺著個肚子，一副委屈模樣，似極了「大肚的怨婦」，不禁莞爾！


  古五順著那眼神低頭，這才看到自己的狼狽模樣，忙伸手護著肚子轉過身去，自是不知後庭溝壑更是誘人——


  流月咽了一口口水，非禮勿視。


  「流月宮主，你搞大了孤的肚子，可要負責！否則——孤——可不能輕饒了你！」古五裝腔作勢，泫然欲泣，還拂起袖子去拭淚——


  「陛下——你不過是喝多了水。」流月呷著笑，狀似不解風情的潑冷水，「陛下，你怕是用這招與齊王求親，要貽笑大方了——」


  「——」古五暗惱，他綵衣娛親，還不是想與他拉近距離，博他一笑。「那個，孤——孤要換衣服了——」古五如今哪裡好意思當著他面，這肚皮都快被肚子里的水撐破了。


  甚丑！


  「陛下，本座去書房等你！」流月已經在他轉身後，換好了衣裳，「陛下若是想問的，便來書房見本座。」


  古五聽了，心裡極其不是滋味。


  「流月——孤，孤能進來么？」古五換上衣服，探了探頭，見他正在提筆寫字，字跡一如梅花圖中題字！

  「……陛下既然進來，便不要問這廢話。」


  流月硬邦邦的話，讓古五心中更是一沉，他埋頭不語，「先生，我收回那日的話——」


  「陛下，莫要說讓人誤會的話。本座與你沒有那日，只有梅香林的相遇，本座對陛下有救命之恩，流月希望陛下將此事昭告天下！且出國書，讓齊王田建厚待與本座！陛下可能做到。」


  「恩！這是自然！」古五忙不迭地點頭應承，「國師放心，救命之恩，無以回報！」


  「陛下可有什麼想問的？若是沒有，便回去吧！想必，老楊該擔心了！」流月見他畏畏縮縮的，欲言又止，那重逢的喜悅中夾雜著些許的小心翼翼，卻硬著心腸，裝作不知。


  「孤——孤想問宮主，孤的謙和，是不是真的死了？這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古南風不是傻子，那一瞬重逢的驚喜過後，他自是明白流月宮主所作所為的意義。


  「恩——袁謙和已死，還請陛下節哀——」


  他的一字一句如針刺在古五心頭，古五漲紅了眼睛道，「那孤可以請問宮主，孤的謙和因為何物——才——」


  「他是為了魔宗的《丹天手札》——」流月終是掐著自己的手，未去撫摸渴望已久的臉，「只是無印宮上下會繼承他的遺志，輔佐陛下宏圖大志！」


  《丹天手札》？——很好，如此他便知道自己能為謙和做什麼，「流月宮主，孤有口無心，你的臉有無鱗片，在孤看來——都極美——孤打擾無印宮上下已久，既然私事也了，亦不便打擾了。」


  「如此……孤回了九江城，便會寫國書與齊王——還望——宮主保重！」古五望著他的銀色面具，「宮主，既然謙和已死，你做一回自己，又有何妨？」


  「孤一生中，最想與謙和做的，便是把酒言歡，笑傲江湖——」古五慘然抿唇，「流月宮主，莫迷失了自己——肆意些活著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