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可悲可歎

  但就是這樣，她們的心情反而更加沉重了。 太好講了，就不清楚主子們的喜怒，不清楚喜怒，就不知道自己會犯什麽忌諱，萬一哪天一個不小心，沒準就…… 脾氣太好的主子也不好伺候啊！ 白玉和素珍一個中年一個青年，素珍隻比寒雪大五歲，寒雪當時買下素珍是猶豫的，太過年輕，心裏頭的心思也會比較多，而且素珍還年輕，完全可以嫁做她人媳。 隻不過素珍言辭切切的請求寒雪買下她，說她以前在主子家也是在膳房裏工作的，後來是得罪了膳房的管事，因為不想委身於別人，一怒之下不小心推了人家。 剛好這一推，膳房管事的腦袋就正正的磕在了地板上，才讓素珍不得不押入地牢，那一年她才剛到及笄年歲，在地牢裏待了許久，念在她是無意傷人，當地的縣令斟酌再三，決定將素珍放走。 素珍已經好久沒接觸過外麵的世界了，因為是有案底加身，周圍的人都不肯讓她做事，讓她不得不跑去了偏遠地方。 素珍本來是想要回家的，她的家在領州，一個比柳州梗要偏僻的地方，但去到一般中途盤纏不夠了，就在柳州當起了流民。 經曆了各種曲折，她自願到牙婆子身邊想要將自己賣出去。 寒雪沒有細問別人為什麽自願賣身，稍稍想想都能清楚各種緣由，如果不是實在混不下去了，誰又願意賣身了？ 要知道牙婆子麵臨的客人，不止是過來挑奴仆的，也有過來挑妻子什麽的。 當時要不是寒雪和牙婆子搶先說話，素珍沒準就被一個獨眼男人給買了過去當媳婦了。 至於白玉，她的經曆和素珍也有些相似，同樣是不小心殺了人犯了事而被關在了地牢裏，度過了今年才放了出來。 不過白玉殺人，不是被人看上了姿色，而是因為她的丈夫被一個無良奸商給害死了，她帶著孩子上門去尋，沒想孩子一個不小心掉入了池塘裏，沉溺而死。 白玉心如死灰之下，心裏也尋了死誌，幹脆找上了無良奸商狠狠的打一架，可能無良奸商已經習慣了被人敢怒不敢言，一時之間沒有防備，竟然被白玉給打死了。 當地縣令了解了事情全過程，倒是秉公執法，白玉故意殺人罪本來是要執行死刑殺人償命的，最後隻是關押如天牢三年。 三年出來，一切都物是人非，白玉離開了所在的州縣，一路恍恍惚惚流落到了柳州。 當時寒雪問白玉，既然流落了這麽多的州縣，怎麽最後選擇停在了柳州，一問之下才知，柳州再往下走是寒冬冷冽之地。 白玉不想自己死在寒冷的冬天裏，她的丈夫和孩子都死在了這個季節，她不想自己也是這樣，所以趁著盛夏時節，在柳州安頓了下來。 隻是一個外來人，人生地不熟的，說柳州話都說不出來，怎麽能在柳州立足呢？ 所以白玉也找上了牙婆子，自願賣身的。 寒雪見這兩人在都有在膳房裏做過事，斟酌許久才決定將兩人買回去。 “小姐，你說這世上，可憐又可悲的人怎麽這麽多呢？”寒雪細細的跟蘇婉桐講了白玉和素珍的故事，不由發出一聲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