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
洛文君輕蔑地哼了一聲。 “嗬嗬……好啊!” 洛文君將蘇婉桐接了回去,她望著鏡子中的容顏,心裏滿是怨恨。 李言,雖是太監,卻貴為總管,又是太後身邊的大紅人,有權有勢。蘇婉桐一直想不通,他是閹人,把她娶回來出於什麽目的? 還有一種解釋,便是洛文君專門折磨她的方法而已。 她還沒嫁到李府,便先見到兩位熟人。 一位是當初的二皇子,當今聖上夜君皓,當蘇婉桐最得寵的時候,他卻求皇上賜婚給他們,結果被她拒絕,沒過多久他又迎娶了她的蜜友安寧公主。 蘇婉桐本以為她費盡心機幫他,得到皇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他卻冷眼旁觀洛文君對她的所作所為,或許是因為這件事丟了他的麵子。 但她理解錯了,錯的離譜。 夜君皓冷冷的盯著她,一臉的嘲諷。 “蘇婉桐,若不是你曾經花言巧語,魅惑父皇和太後,害得用心服侍的安寧被冷落,安寧傾國傾城,性格溫婉賢淑,又是名門之後,像你這樣的災星根本無法比擬,但父皇就是喜歡你的阿諛諂佞,背景雄厚,硬要逼我娶你,當初若沒文君幫我娶了你,你現在不會還幻想成為孤的皇後吧?” 蘇婉桐即便再心若古井,也無法平靜下來。 “你的意思是洛文君當初娶我……隻是……為了替你擋婚?” 她實在難以置信,他曾冒著抗旨不尊殺頭之罪,求皇上賜婚,原來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幫夜君皓擋婚。 蘇婉桐陷入沉思,這時身為皇後的安寧正在她跟前,儀容韶秀,墨黑的長發如瀑布般順滑。 安寧從小沒了父親,便留在蘇家,是唯一關心過她,她視為蜜友的女子,可在洛文君休了她後,從未去寺院看望過她,她突然後知後覺,人情世故,悲歡離合,她這一世,稀裏糊塗,看錯了人,信錯了人。 “蘇婉桐,我真想你死。”安寧冷冷的說道。 蘇婉桐抬眸望著她,唇角勾勒出一抹嘲諷。 “你現已是當今皇後,為何還是不肯放過我這樣對小人物?” “嗬,若不是因為你,憑借著皇上和太後的寵愛,讓文君娶你,但在李家時,我同文君便生死相許,心心相印,是你,害得我們不能相守一生,要沒二皇子的請求,文君根本不會娶你,現在這些痛苦都是你應該受的!” 這才是事實的真相…… 蘇婉桐始終想不通,洛文君怎麽會突然性情大變,將她打入萬丈深淵! 他還騙自己,他隻是愛權利勝過愛自己罷了,現在想來,真是可笑。 他從頭到尾,都對她隻有利用,她不過是他爬上權利頂端的一枚棋子,他腹黑奸詐,冷漠無情,如今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愛錯了人。 蘇婉桐內心一片淒涼,驟然她對眼神突變,猶如地獄走出的惡魔。 “好……很好,我們一起下地獄吧!”蘇婉桐說著,朝安寧猛地衝了過去,狠狠的咬掉她脖頸處的肉。 安寧那張花容月色的臉頓時便得苦不堪言,安寧使勁的推開身上的蘇婉桐,狠狠的指著她。 “蘇婉桐,你瘋了!你敢讓我見血,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蘇婉桐被推倒在地,像瘋子一樣的狂笑不止,嘴裏全是血腥味,讓她惡心的想吐。 沒過多久,侍衛馬上按洛文君的吩咐,將蘇婉桐關押到地牢中,一卷破草席和冰冷的鎖鏈,把蘇婉桐鎖在這永無天日的鬼地方。 “安寧她突然得了怪病,道士說,必需得用你的肉做藥引,服用四個療程才能康複。” 蘇婉桐真想撕碎眼前這個如同惡魔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