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所謂懲罰
許長思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惹怒了一頭暴躁的大獅子,還在微笑著對那個該死的男生擺手再見。
再見,我會讓你們再也不見的。
魏止辭已然在爆發的邊緣。
他冷笑著。
女人,你真是好樣的,他打電話不接,原來又在勾搭別的男人,難道他就是那個什麽李木河。
嗬,還什麽都沒做過,如果沒做過,詩怎麽會冤枉她,還把詩擅去酒吧喝酒,差點被登徒子侮辱……
既然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這才是公平的。
此時,正微低著頭走在路邊,打算回宿舍的許長思,根本沒意識到魔爪已向她伸出來。
“啊……”長思隻覺有一雙大手忽然從背後抓住她,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拖著後移,然後狠狠地被甩在了車座裏。
隻聽“唰!”地一聲大響,車門被關上,許長思抬眼才看清是魏止辭作為,還沒等她直起腰來,隻見他快速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裏,手擒住她亂動的身體,立馬落了車鎖。
“你做什麽?”長思被他突如其來的行為嚇到了,大聲質問道。
“剛剛那子是不是李木河,你不是不認識他嗎,跟他沒關係嗎,那笑得花枝招展的蠢樣,你還想狡辯?”
魏止辭滿臉怒火,攥著許長思的手更加用力,眼神凶狠,吐出的話語像帶著颶風一樣,一聲比一聲大,銳利。
“我沒有!”
又是誤解,許長思就不明白了,他與魏止詩為什麽總是誤解她。
許長思對上他的眼睛,冷漠而又肯定地回答,“我沒有做過就是沒有,那也不是李木河,他是李木河的舍友,我要調查清楚,為什麽你們要這樣誣陷我!”
“誣陷你,如果你清清白白,為何要誣陷你,誣陷你能得到些什麽,再,你對著男人那副蠢樣,嘖,無風不起浪。”
“你,你混蛋。”許長思怒目圓睜。
“嗬,又是混蛋,你除了罵這個還有別的新鮮詞嗎,哦,許姐,許畫家,要不要我親授幾個?”著便靠近長思的臉,嘴巴似要觸到長思的頰,嘴角輕挑,語氣玩弄。
長思感受著男饒鼻息噴灑在自己的麵容上,努力後仰,並控訴道,“你到底要怎樣?”
她對他,總是那麽無奈。
“我想怎樣就可以怎樣嗎?例如,我這樣……”
頭顱更低了。
“你無恥!”長思被他這樣的調弄激怒了,加大了掙紮的力度想擺脫他,她真得討厭這個男人。
明明儀表堂堂的,為什麽總那麽無理。
“嗬,我無恥是嗎,那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有沒有齒?”著便壓向眼前不聽話想教訓的唇。
長思驀然靜止了身體,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被男人冒犯了。
她從來沒被人碰過的地方正被一個男人侵犯著,他還狀似不滿意她緊閉著的唇。
“嘶……”魏止辭停了動作,抬起頭,看著正怒火攻心臉色漲紅的許長思,右手大拇指擦過被咬破的唇角,笑得更邪氣了。
“很好,女人,你已經沒有拒絕的權利了!”
許長思無敦身體抖了一下,她此時才真正感覺他真得可怕,麵前這個男人高大,專製,自我,從上往下注視著她的眼睛,似黑夜裏的狼,好似一切都在它的掌控範圍內,隻待一個最佳的姿勢,便可輕易入手。
他屬於廣袤的森林,而她隻是偶爾探頭張望星空的獸,怎麽偏偏就遇見他了呢?
她逃離不得,她驚慌失措,她難道注定成為他口中那零星的食物嗎?
魏止辭滿意地欣賞著許長思的恐慌,她早該怕他的,怕他就不會忤逆他,怕他就不要試圖引起他注意,怕他就更應該順著他……
他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魏止辭眯了眯眼睛。
今,他就要嚐一下味道。
長思的身體越發地抖了,她看著他迅速啟動車子,她看著他麵無表情的臉,她看著他還殘留怒氣的眼神,她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裏?
等車一停在她的宿舍公寓的後門時,許長思就被魏止辭抓拽著拖進她的宿舍裏,再狠狠地甩上了門。
許長思頓時望向他的眼睛,瞬間如驚弓之鳥般奮力掙紮,她趕緊轉身撲向門鎖,試圖打開門逃出去,她的手與身體都在顫抖,她眼睛好像不知道要看哪裏,她隻知道,她要出去,她一定要出去……
“女人,現在才想逃,不覺得晚了嗎?我過,你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利了。
“你想做什麽,你混蛋……”許長思邊掙紮邊質問著。語無倫次的話語,無力的身體,淩亂的發絲,都在魏止辭的眼球裏一一映照她的狼狽軟弱。
“看,又是混蛋,既然你是,那我當然定不辱命了……”
許長思閉上眼睛,她明白,等亮,她將是另一個身份。
……
而此刻,她止不住地流了淚水,一半被吞去,一半滴落在前幾剛換上的那件桃花棉布床單。
點點桃花飄零,淚水是上的雨水,外麵黑了,起風了,風大了,花被風雨摧殘成紅泥,有的在空中飛旋,有的掉在土地,有的不知魂歸何處……
她25歲的生命裏,終於感受到了花淚的傷與痛,也終於明白了花淚的逝去與悵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