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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我商洛故鄉,有一條丹江河

  我商洛故鄉,有一條丹江河,經過我們村子南邊的時候,變成了一個彎月形,總記得與這條河聯係在一起的人和事,宛若是我的一個又一個的思念故鄉的美夢。


  有一年冬天的一天早飯之後,我去泉水邊,給家挑水,到了泉水邊,見泉水邊二疊泉水池前,在一塊小方形青白石頭上坐著一個人,彎著身子,在另外一塊白玉般的石上,雙手正在用力挫揉著一件衣服,臉色緋紅,像一輪圓盤的太陽。這個為全家人洗衣服的人,正是我的母親。母親的手中從水麵裏拿出來的時候,凍成了紅蘿卜般一般的紅。


  當我用鐵勻,舀滿兩桶水,挑上肩膀要向以北一條陡坡的石路邁開步子走時,正在彎著身子洗衣服的母親卻突然然站了起來,給我說:“書印,你上那陡坡時,一定要小心些,不要急!”我說:“我記住了。”我那一次聽了母親的話,上那段猶如上天梯一般的石路時,格外小心冀冀,一步一步地很穩健地上完了那段天梯似的小石路,然後才走到了平沙路上,接著就是到村子裏的土路,變得比較地平了起來,一直把兩桶水挑到家裏,倒在了家的水甕裏。


  有一年夏天的一天,丹江河漲水。吃過是飯之後,父親對我說:“跟大一起到丹江河撈柴去,你提個籠子。”


  我聽了父親的指令後,從小院子東邊院牆上邊柴堆前,找了一個籠,跟著父親到了丹江河岸上。


  太陽躲在雲層中,很快就要衝破雲層,露出來。這樣,雖然是雨後的炎熱天,也不感覺有多麽熱。


  丹江河中間,河長漲得很深了,會水的村人,有一個姓金的大人,站在當水中,他撈出了一棵粗的樹,正拉到丹江岸邊。我們村子裏人,當時燒柴很困難。丹江隻要一漲水,就會把上麵不知那座山上的樹或山中山裏伐的枯了的樹衝進丹江河裏,下遊膽大的人可以撈到,當然沒有撈住的,就衝到丹江河更遠的老河口去了。


  父親穿著短褲,手中拿著一個很大籠子,站在丹江河邊的淺水中,水麵上漂著的細小的柴渣子,也有較大的片片圓圓粗粗的柴塊,撈了一籠子後,我站在岸上邊,從父親手中接了一籠又一籠細柴,由我倒在沙灘上邊,倒了後,就把空籠給父親手中。


  丹江河水正漲的時候,河麵上漂的大的小的柴格外多,父親一直站在淺水處撈著,水漲的時候,也到了父親的腰以上,我看到父親不顧自己的生命,總想為家裏多撈些柴渣,為了家裏一日三餐做飯,鍋洞裏有柴燒。


  到了快吃午飯時,丹江河水不漲了,小了下去,水麵上也沒有柴沫了,父親上了岸。


  那天父親在丹江河中撈了有二十多背簍柴沫,父親往返了二十多回,從村後公路上,全部背回了家,倒進家的院子。


  過了幾天之後,院子中曬的父親在丹江河裏撈的柴渣,被太陽曬幹了。母親中午給家裏人做玉米飯下麵條的時候,特別需要好的火力,一手拉著長長的風箱杆子,一手抓起一把柴往鍋洞裏填柴,我當時聽到了鍋洞裏火聲非常有力量。


  母親很久一段時間,為全家人做飯,燒的柴,就是父親在丹江河漲水時撈的柴,大的小的更小的細如渣的都有,在鍋洞內燃起火焰時,那樣火亮,那樣有力,母親拉的風箱也格外如風般呼叫得有節奏,猶如一首優美的歌聲那樣有味兒。


  上麵,這些,就是我故鄉的丹江河的記憶,它是和所有親情鄉情聯係在一起的,想想丹江河,就有很多親人在我心中浮現出來,丹江河啊,含在我多少對故鄉親人思念的情感,要問這種感情有多少,用李煜一句詞來到比喻: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讓我永遠魂牽夢縈的故鄉的那條充滿生命感情的丹江河!

  我觸摸到的世界


  我最近讀《百年孤獨》,裏麵有描寫觸摸的段子,如有一段:“過了幾天,為了證明自己的預言準確,她帶來一副紙牌,把自己和霍·阿卡蒂奧鎖在廚房旁邊的庫房裏。她不慌不忙地在一張舊的木工台上擺開紙牌,口中念念有詞;這時,年輕人佇立一旁,與其說對這套把戲感興趣,不如說覺得厭倦。忽然,占卜的女人伸手摸了他一下。“我的天!”她真正吃驚地叫了一聲,就再也說不出什麽話了。


  霍·阿卡蒂奧感到,他的骨頭變得象海綿一樣酥軟,感到困乏和恐懼,好不容易才忍住淚水。


  觸摸的感覺對於一個人如此重要,人們每天都在用自己的手心靈之手,在觸摸這個豐富多彩的世界,也被世界萬物在觸摸著自己的身體,可是不思考的時候,還以為離這個世界並沒有完全融合在一起,而是之間有一種阻隔,這是錯覺。當我思考我觸摸個世界的時候,總想找到一個一個的具象來體會我和世界的關係,以及給我的啟迪,我試著寫出下麵的文字來。


  讀一本書《百年孤獨》,我說的一本書,是哥倫比亞作家加西亞·馬爾克斯寫的《百年孤獨》。


  和我談這本的第一個身邊的人,是我們學校的楊老師。有一年春天開始的時候,那是一天的清晨七點半,我坐廠車上班,下車後,走在一條向西去的筆直的小街,走了沒有幾步,遇上了學校的一位愛好文學的楊老師,他戴著銀白亮亮的近視眼鏡,是因為讀書狠勁,才傷了眼睛的視力。他兩臉頰紅撲撲的,顯得正處在鮮紅青春的年代。


  楊老師和我邊走邊聊讀書的事情。楊老師說:“你讀了《百年孤獨》的沒有?”“沒有。”“我見議你好好地讀讀這本!你好好地讀讀,讓你對文學的理解會和別的作者不一樣的。”


  老實說,我當時對中國的四大名著法國前蘇聯的一些很感興趣,可是對這位作家的,竟還沒有好好去讀讀,這本也聽說過了,可是還是沒有真正想去讀讀。


  等到了莫言老師獲得了世界諾貝爾文學獎後,那一段時間,常常看關於莫言老師的視頻。


  莫言在山東給文學愛好者講他創作靈感的來源,講到了《百年孤獨。


  說這本沒有讀完,他就知道了是怎麽寫法,說他的被稱為魔幻主義創作手法,人們以為我是學習的馬爾克斯的手法,實際上我是學習我們中國蒲鬆齡的創作手法,天地萬物都是有靈性的,都能相通在一起的,就是說人、動植物都能通在一起的。


  聽到了莫言老師講的,我先把離我近的中國作家蒲鬆齡三本《聊齋誌異》通讀了一遍,每想起蒲鬆齡的一些名篇,如《嬰寧》等篇,都是很感動我的,給我一些對人生對藝術的啟迪。


  今年九月開學之後,我曾下定決心要再讀一遍《百年孤獨》這本,把帶到學校,放在自己辦公桌前,可是就是沒有讀。


  我安排了一些讀的書外,如最近讀完了一本魯迅精品作品集後,接著讀了一本老舍散文集後,又讀了一本葉聖陶散文童話集後,立即想到了下一步,我還讀什麽書的時候,心中由不得想到了《百年孤獨》的,就放在我的桌麵向南處,我想把它真正讀一遍。


  周五這天中午,雖然是冬天的太陽,卻十分嫵媚燦爛,悄無聲息地從窗玻窗子裏透進室內的一張緋紅色的桌麵上,我當時正坐在桌前的一把小紅色的椅子上,辦公桌前的桌麵上,鋪成了一層厚實的暖暖的太陽光,我的心中猶如有了太陽般的溫暖。

  我向桌子麵上南頭一疊書望了一下,有一本《百年孤獨》的就出現在我渴望讀書的眼前,看它第一眼的時候,它的封麵是雪白的封麵,像冬天裏下大雪時,那村北的那座最高的一座山上鋪成了一層厚厚的皚皚白雪,我知道我已經讀完了葉聖陶一本精品作品後,現在無論如何也要排到讀這本了,不讀實在對不起這本書的作者,聽說這本書的作者已經離開了世界,我作為中國的讀者,現在還在喜歡著這本書,相信作者的靈魂還在,它就是世界某一處,遠遠地悄無聲息地凝望著我讀他的,能感知到我是真心讀他書的讀者,一定會欣喜的!

  中午,放學時間,我住的地方離校園遠,是中午不回家的一族人,吃完了午飯後,正好這一段時間,是我讀這本書的好機會。


  我要讀這本!我就這樣發出了一個念頭之後,就伸手,像拉著一位好友好老師或愛人的手相似,就把那本從我的書中抽出來了,緊緊地握在手中,於是,就打開的第一頁開始讀了起來。不少會心的句子,讓我心會為顫動的句子,啟發我思考的句子,不停地閃現在我的麵前。


  這塊天地還是新開辟的,許多東西都叫不出名字,不得不用手指指點點。每年三月,衣衫襤樓的吉卜賽人都要在村邊搭起帳篷,在笛鼓的喧囂聲中,向馬孔多的居民介紹科學家的最新發明。他們首先帶來的是磁鐵。一個身軀高大的吉卜賽人,自稱梅爾加德斯,滿臉絡腮胡子,手指瘦得象鳥的爪子,向觀眾出色地表演了他所謂的馬其頓煉金術士創造的世界第八奇跡。他手裏拿著兩大塊磁鐵,從一座農舍走到另一座農舍,大家都驚異地看見,鐵鍋、鐵盆、鐵鉗、鐵爐都從原地倒下,木板上的釘子和螺絲嘎吱嘎吱地拚命想掙脫出來,甚至那些早就丟失的東西也從找過多次的地方兀然出現,亂七八糟地跟在梅爾加德斯的魔鐵後麵。“任何東西都有生命的,”


  吉卜賽人用刺耳的聲調說,“一切在於如何喚起它們的靈性。”


  當我讀到了任何東西都是有生命的,這就是說宇宙裏萬物都是有生命的,動植物含會說話的或不會說話的在內,一花一木等,它們都有生命的感情的,有自己的靈性的,所謂靈性的,就是說有自己的喜怒哀樂等。


  怎麽喚起它們的靈性嗎?那就是用自己的感情去體會萬物的感情,就一定會和萬物融為一體,而能體會獨特的審美境界。


  我讀過《紅樓夢》,曹雪芹寫過一塊玉,這塊玉就是賈寶玉,說明玉是很有靈性的,通人的感情的。


  《紅樓夢》開始的時候開篇的句子:列位看官:你道此書從何而來?說起根由雖近荒唐,細按則深有趣味。待在下將此來曆注明,方使閱者了然不惑。


  原來女媧氏煉石補天之時,於大荒山無稽崖練成高經十二丈,方經二十四丈頑石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媧皇氏隻用了三萬六千五百塊,隻單單剩了一塊未用,便棄在此山青埂峰下。誰知此石自煆煉之後,靈性已通,因見眾石俱得補天,獨自己無材不堪入選,遂自怨自歎,日夜悲號慚愧。


  說明這一塊石頭是通了靈的,它能感到自己的被棄,這和人的感情是相通的,和人的命運際遇是相同的。


  這裏我試著寫一些我和石的情緣,試著想那石就是我,我就是一塊有感情的石頭。


  我在好多年一年夏天的中午,心裏突然產生了對石頭的感情,想尋找到很多石頭,把它放在我的桌麵上供起來,天天看到它的模樣,渴望把它在天地中獲得的靈氣,全部給了我。

  我於是大步地出了校門,沿一條向南去的小石路大步走去,因為南麵山下邊,有一條猶如我故鄉的丹江河那樣的河。


  一路上,我想到了我讀過賈平凹老師寫的散文《山石、明月和美中的我》,當我欣賞學習國畫、戲曲的妙處的時候,我就忘卻不了我的山石和明月了。夜裏我在山地上行走,明月總是陪伴著我,我上山,它也上山,我下溝,它也下溝。山石是堅實的,山中的雲是空虛的,堅實和空虛的結合,使山更加雄壯;山石是莊重的,山中的水是靈活的,莊重和靈活的結合,使山更加豐富。明月照在山巔,山巔去愚頑而生靈氣;明月照在山溝,山溝空白而


  包含了內容。這個時候,我便又想起了我的創作,悟出許許多多不可言傳的意會。


  賈平凹老師這一段話,把我對山石對水的一種特別的感情表達出來,我當時為什麽急於要去看水,要去找石,就像讓大自然把它的靈性給我一些,以安靜我的靈魂。


  我走了不到二十多分鍾時間,來到了河邊,站在河岸邊,看水,眼前的水麵,是經過一段曲折後變得平直起來了,水麵清澈,和它頭頂上蔚藍色的天空相互掩映,我的心在那一瞬間,竟變得和天空一樣蔚藍透亮起來,變得天一樣的大了起來,能容得下天下萬物。水麵靜靜的流動著,真有李白寫的一首詩中的兩句:登高壯觀天地間,大江茫茫去不還,眼下的河麵流水就是這種感覺,流過的水麵卻不再回來,給我的一種人生時間的感悟,愛惜時間,從現在開始。


  我站在岸邊,望了一會兒清淨的水麵後,接著,就彎著身子向河岸以西的沙灘裏尋找著我要的石頭。


  向西行了百十步之後,我尋找到了五六塊佛麵的一樣石頭,裝在一個提包裏,那提包變得沉重了起來,提在手上,挎在肩膀上,卻心中十分欣喜!

  那天下午下班後,我背著我的佛石,背到了家裏,放在我的電腦桌前,在我學習寫作的時候,常看到它,心裏極平靜,讓心變得如佛一樣空,一無所有,正是這空無的時候,創作的靈感卻不斷地湧來。


  我桌麵的石佛會說話嗎?我看它的時候,總聽見它給我說話,說的都是有智慧的話。


  我總以為自己沒有得到創作的靈感,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


  夢中我的石佛會說話了,竟對我說:“用誠心到達你要的境界吧,美就在大自然萬物之中,用你的真心真情去體會萬物的感情是怎麽一回事,你就會有寫不完的創作靈感。”我虔誠地給佛說:“感謝佛用智慧點化我,我一定照此去做!”。


  夢醒後,我記下了我的這個夢,我原來以為我的石佛不會說話,不明白我的心,可是它竟在夢中啟發我覺悟,啟發我用愛心去思考,對待萬物。


  我曾經在都江堰河灘邊,撿過很多石頭;在九寨溝的山上撿過一些小小的石頭;還在南海沙灘撿過幾塊小石頭;帶回家後,放在我的桌前供起來,為了敬它愛它,這樣,我以為我找到了石頭的靈性,是石喚了我的靈性,我同時呼喚了石的靈性。我去愛大自然萬物任何一物,它們也在愛著我,和我有很好的感情交流,啟發我悟出人生的智慧,啟發我的心和大自然萬物融為一體,不要分你和我之分,而陷入一種精神痛苦之中,把有的東西,人世界要得到的一切,似為空無,也許會得到另外一種在精神上的美麗享受,當人的心中,把一些捆綁人的精神枷鎖卸掉的時候,那一瞬間,天地全在你的心中,這所謂美好的境界是有的,全在於用心去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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