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夢中,學校傳達室趙師傅喊我
一本書
夢中，學校傳達室趙師傅喊我：“張老師，有你的書！”
我如聽到了來之天國讓我喜悅的消息，去了傳達室，從趙師傅手中接過一本厚厚的綠色的書，是我創作的出版了，給我寄了樣書。
我拿上樣書，邊走邊看，書中有一封信，是主編老師給我講出版我的這本情況。
主編的辦公室，坐著好多位出版社內部的工作同誌，有副主編書的同誌。
副主編宋軍說：“我看大海的寫得不好，還沒有達到發表的水平，不要出版，出了後，我們出版社肯定見做的是賠錢的賣買。”
主編說：“張書印的，我認為不錯，書中反映了普通小人物的命運，主人工身上一直有一種不怕失敗勇於嚐試積極上進的人生態度，和路遙的《平凡的世界》差不多，我的態度主張出版。”
主編辦公室有十位編委，最後主編說：“大家意見不統一，那就舉手通過一下，根據票數多少決定，主張出版的請舉手？”
主編數了一下人數，主張出版的人竟有六名，就這樣，這本才得以出版。
早晨起來，我記了一下這個夢，這多麽像一真真正發自我身上的一個文學夢想的實現，為自己的文學夢想祝福！一定能實現的！根據：世上無難事，隻怕用心人。梅花香自苦寒來，寶劍鋒從磨礪出。
我想讓你成為我的愛人
三十年前秋天一個下午，發生了這麽一件小事：
我住在一個小屋子，屋子北麵有一個池塘，一年四季池水滿盈，白天裏能看見大白鵝從池邊緩緩地走過。
離我的屋子不遠以南不遠，有一個趙莊，趙莊隊長趙能借我了一本《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這個下午，我的心波動起來，像小河水麵起了小小的漣漪一般。我怎麽又想到了這本書的作家他是一位盲人作家，克服了多少身體的困難，竟創作出了一片震驚全世界人心靈的好書，我要從這本書中得到些人生上進心的力量。
趙能借我這本很久了，一年前借的，我打算到他家把這本書要回來。
我從屋子裏出來，上好了門鎖，就向去趙莊的一條小路直前行。
到了趙莊的東場，見趙能正在係煙葉。
趙能先對我說：“小張來了。”
我點了一下頭。
沒有我說出要那本，趙能給我說：“那本書在海英家，我把這杆子煙係好了後，就和你一起，去她家給你拿這本書。”
趙能麵前，堆了一大堆青煙葉片子，是從他自家種煙葉的地裏打來的。
我蹲下身子，幫助趙能遞煙葉，遞給他後，他係在一根長長的竹杆上邊。
係好了一杆後，趙能站了起來，對我說：“走，咱們一起到海英家裏去拿那本。”
趙能在前邊引路，我在後邊跟著，沿著村後邊一條土路向西邊走了一節，又向南走了一節，有一個小院子，小院子以北有三間土瓦屋，門開著。
我和趙能到了門口，趙能喊道：“海英？”
海英正在屋中間，一看來了兩個人，臉上顯露出熱情揚地微笑，說：“趕快進來坐！”
我和趙能進到屋內，坐在屋中間一張方桌前的木椅子上麵。
海英給我和趙能分別倒了一杯開水，對我們說：“喝水。”
這時候，海英還根本不認得我，趙能給海英介紹說：“這是後莊小張，正在音樂學院自費學習，你看的那一本《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是他的，你還給他。”
海英去了東邊屋子裏，手裏拿著《鋼鐵是怎樣煉成的》，走到了我的麵前，我從她的手中接過了這一本。
趙能說：“這本好不好？你看了有什麽心得沒有？”
海英說：“這說實在是太好了，我喜歡看，看了一遍，還想再看一遍，想我以後在人生中遇到了什麽困難，就要向保爾學習！”
我聽了海英談這本小書，簡直和我的想法很相同。就在這一瞬間，我遇到了海英，怎麽感到她就是我理想中的愛人，如果能和她結婚，她一定是我人生事業方麵有力的助手，這種念頭在我心中閃了一下。
趙能站起來對海英說：“我們回去。”
我的心裏，卻還想在這裏在多坐一會兒，可是趙能說要起了，不好意思，隻好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這次從海英家出來後，我還在想著：以後，能不能和她再有相見的時候。
有一年音樂學院放寒假，一天早晨，我從小街坐車到縣城去，準備到縣裏的文化局求人，能為我解決些在音樂學院學習的費用。
我在小街上車後，車風一樣似的向縣城的方向開去。
上車後，我還站在門口，沒有找到位子。
“小張，到我這裏坐。”
我向一望，喊我的人正是海英，她正用親切微笑地目光望著我，向我招著手，手在空中動了好幾下，暗示我快點坐到她跟前。
車上的人，差不多都是鄉下農民，看到一位漂亮的美女喊我讓我坐到她跟前，這在農村人看來是一個很大膽地做法，車上的人，都不約而同地望了一下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能和美女坐在一起。
我過去，坐在了海英的身邊一個空位子上，她從小街應是和我一起上車的，可我怎麽就沒有注意到。
海英問我：“你在音樂學院學習如果有什麽困難，我一定幫助你！”
這句話讓我很感動，因為我當時正在音樂學院自費學習，確實需要有人從經濟上幫助我一下。
聽海英講的話，像一家人說的那樣，很親切溫暖，如春天溫暖的太陽照耀在我的身上一般。
這時候我的，產生了一種念頭，想要幫助她。
“我到音樂學院學習才去，等我人熟些，我再幫你聯係，你也在音樂學院能自費學習，隻要學到了本事，不怕找不到工作，我在地區文化局認識得有熟人，等你學習完畢了後，我去求他。”
是不是會按照我想的那樣去運行，我竟大膽地把這個想法對海英說了，海英靜靜地聽著，我感覺她願意按我設想的人生之路前行。
不到一小時候之後，車到了縣城，我和海英下了車。海英是到縣城裏她的一位哥哥家，我是找縣文化局去找人。
本下車後，本應很快分開，可是我和海英久久地站在一棵大梧桐樹下邊，不想分開。
就這樣，我她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千言萬語萬語千言總有說不完的心裏話。
就這麽站了一個小時之後，海英對我說：“你明年放暑假到我家來，我在家裏等著你的來到。”
海英說了這句話之後，向南邊一條馬路走去，我到縣文化局的方向走去，可是內心中，感到和海英之間有一種難於割舍的情感關係，在我的心裏她就像一家人那麽親的感覺。
時間過得真快，流水般的一樣，第二年七月，音樂學院放了暑假之後，我就回到了農村家裏。
一天下午，我一個人屋東邊，坐在一張小桌前，心裏很有波動，像大海裏的浪濤一般，一浪翻過一浪。我夜以繼日地想念海英，想見到她。我能不能把我的真實想法對她說呢？
最好的辦法，我寫一封信，當麵交給她。
於是，我在小桌上鋪開了一張紅格的信紙，拿起鋼筆寫了一封向海英求愛的信。
“海英：你好！
自從第一次見麵後，就深深地被人待人的熱情大方感動了。我感覺咱們倆個就是幾萬年早已安排好的一家人。請你答應我，咱們能成為一家人。……
信寫好後，我從屋子裏走出來，鎖好了門，向南邊的趙莊走去。
剛下過一場雨，雨現在停下來了。太陽還像是當天頂上空，光燦燦地，空氣極新鮮。瓦藍色的天幕上邊，浮著大塊大塊山一樣的白雲，我的心情的畫布上麵，染上了好多朵白雲，有心曠神怡之感。
我邊走邊情不自禁地唱起了一首抒情歌曲，趙元作作詞作曲，歌詞是這樣的：
天上飄著些微雲，
地上吹著些微風。
啊!
微風吹動了我頭發，
教我如何不想她。
……這首歌曲，此時表達我對愛渴望的心情。
剛下過雨之後，泥土的路麵，濕糊糊的，很難直，可是因為心中一心想早點到海英的家裏時，這難走的泥路，根本阻止不了我的腳步。
很快到了海英家的小院子，我的心卻在激動地跳起來，她能理我嗎？
當我到了海英家門口時，向裏一望，英正在屋中間，英的母親也在家。英知道我的心意是什麽，她並沒有讓我先進她家，我把寫好的求愛信給了她，她接過後，對我說：“你先在這裏，我一會兒就過來。”
這是怎麽一回事，到了她家門口，竟不讓我到她屋內，我一時不知道這是怎麽一種夢境，一時還不能理清原因。
過了一小會兒後，我見海英從屋子裏出來，又站在我的麵前，一臉裝重虔誠的表情，她先問我：“你的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我想和你成為一家人！”
“我也是一樣！”
這簡直是一種愛情宣言，一種愛情儀式。感覺天空大地，院南邊的那塊石磨也聽到了我們兩個發出的聲音。
我們兩個講了這番表達愛意堅定的話後，海英才說：“進家吧！”
我進家後，屋中間靠牆處有一張方桌，方桌以西有一個長椅子，我就坐在這把椅子上。
海英的母親，知道海英待我的心情，她的一雙智慧的眼睛裏看出來眉目來了。海英喜歡的，她當然也喜歡我。
海英的母親很快到廚屋為我煮了一碗糖雞蛋，那時農村糖很難買，可我的碗裏放有紅糖，這簡直是特殊地照顧了，我喝那糖開水時，感到紅糖的甜滋味。
跟親愛人的在一起，時間過很快，這天晚上很快天就黑了，海英把我留下來，我沒有回後麵我在的村子。晚上，我和海英的父親，睡在一個床上。
我在海英家裏，感覺真正找到了家的感覺，感到了一種特別的溫暖。
早餐，當時農村人生活並不好，做的兩種饃，一種是白饃，一種是黑麵饃，用紅薯麵做成的。饃做好後，海英給我拿一個白饃，讓我吃，她自己卻吃黑麵饃，這事到現在，想起來，我還是很感動的。
在海英家裏，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地半個月就過去了。
有一天下午，村子裏一個臉黃黃的六十多歲的人到了海英的屋子裏，他來主要是想看看我，為什麽在這個家裏呆了很多久。他進屋後，海英母親讓他坐，他坐了一會兒，也不說一句話，就從這屋子裏走出去了。
這個人要村子裏一定做了宣傳，什麽難聽的話，都放出來了，什麽“張已經和海英晚上睡在一起”等惡言惡劣語。
有個早晨吃過早飯之後，英的父親站在屋中間的桌前，和我說話。前幾天，我幫他幹活，抱青煙葉到炕煙葉的地方時，他感激地對我說：“這是什麽緣分，你能到我家幫助我幹活！”可是這一會兒他對我說：“村子裏人說難聽的話，我受不了，你還是回你家去吧！”可是海英寧是不讓我走，我內心也不想走。
有個早飯，我到海英哥的小院子路過時，海英的嫂子指著小院子的一群小雞罵我：“瞎了眼靜！防害人！”我聽到了她是在罵我，以為我呆在海英家裏，在一起睡覺了，我想：叫她罵吧，我趕緊離開她家的院子。
有一天早飯之後，海英的母親對我說：“隊長趙能給我說了，趕緊叫小張離開你家，這是傷風敗俗的事情，他要不走，你給我說，我來家把他的腿打斷不可。”
我聽了以後，心想：我和海英的婚事，受到的阻力還這麽大，我想這是光明正大的事情，一點兒不犯法，我根本不害怕這些人。
等海英娘說了這句話後，想不到，趙能很快領著五六個會打人的青年人，就來到了海英的家裏。
趙能看見我後，兩眼中露出惡恨恨的之氣，好像海英是他的妹一樣，不該和我談戀愛。
我看到趙能後，一肚子滿，心想：這是我和海英的事情，誰也反對不了！我內心裏依舊很鎮定。
海英站在她的母親跟前，心想：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怎麽村子裏人都管起我的事情來了，這是什麽王法。
海英的母親她知道海英待我的心情，她是站在海英一邊，順保護我不可。
趙能見我後，臉氣得變成了鐵青，黑有臉色越發地黑，從前他和我表麵上還有很好的關係，我還借過他一本《鋼鐵是怎麽煉成的》，還曾說過，把海英給我介紹，可是因為海英是他村子人，我在海英家裏呆的時間長了，竟對我起了狠心，還想動手打我。
趙能對海英的母親說：“大娘，你發話吧，小張交給我來治，我來把他的腿給下掉！”
海英氣憤地說：“村子裏這麽多女子，和村外的人談對像沒一個人反對，怎麽小張就不行？”
因為海英和海英的母親盡力保護我，趙能領著五六個會打架的青年人，沒有真動手，趙能對我威脅地說：“趕快離開海英家吧，要不，我就教人把你打成殘疾。”
說完這話後，離開了海英家，和那幾位準備打我的青年人向院子大門外走去。
離音樂學院開學還有十多天，海英不想離開我，為了能和我在一起，這天下午，和我一起，到了她在村西北角一個莊，她二姐在的家裏。
二姐對我說：“你和海英的婚事，我不反對，隻要海英同意，我也沒有意見。”
二姐家院子有個魚池，養了不少魚，二姐撈了幾條很大的魚，這天中午給我和海英做魚吃。經曆一場虛驚之後，在二姐家裏，我如同在海英家裏一樣溫暖。
在海英二姐家的飯桌前，海英問我：“你能到音樂學院給聯係學習的事情，我很想到音樂學院學習唱歌。”
我說：“那學習費用生活費用怎麽解決？”
“我給伯說，家裏有幾棵大樹，砍伐了後，拉到街上買，能買些錢呢？”
海英的話，讓我對她能到音樂學院自費錢取掉了擔憂。
這天下午，我和海英到二姐家裏，給二姐幫助割黃豆。
有一塊黃豆地，黃豆的角子包豆子的那層皮都呈黃色了，皮上麵的有毛糊糊的細紋，把內裏成熟的黃豆鼓起來。
太陽還高高地掛在西邊的天空下，開始向西傾斜。我總想留住這太陽久久地停在天空，不要落下山去。
我和海英拿著鐮刀，彎著身子，從二姐家的黃豆地從南頭向北頭割去。雖然割黃豆是很一種很累的農活兒，為了討得海英的高興，留下一個我是一個能吃苦的人。
休息的時候，海英微笑著對我說：“我給你唱一首李穀一老師唱過的歌曲？”
“哪一首？”
“邊疆的泉水甜又純。”
“你唱吧，我好好地聽！”
海英就用一種極抒情的女高音唱起了這首歌曲。
邊疆的泉水清又純
邊疆的歌兒暖人心
暖人心
……
我聽海英唱這首歌曲，一下子被她的歌聲吸引住了，唱歌的時候，她人在另外一種狀態，宛若和李穀一老師唱這首歌曲的感覺相同。特別是唱到最後一句錦繡河山萬年春萬年春哎……哎.……哎.……，音樂的節奏緩緩慢下來了，我的心跟在這優美的旋律中，大有陶醉之感。
海英唱完以後，我連聲肯定地說：“你真有歌唱方麵的才能！不論多難，我到音樂學院一定給你聯係學習！”
海英哂笑，說：“我在家裏等你給我好消息，聯係好了，我就到音樂學院來學習，還能整天和你在一起。”
“這一天會來到的，我一定努力！”
這天在海英家吃了晚飯之後，我對海英說：“我先我回自己家住幾天，很快音樂學院開學的日子就近了。”
海英依依不舍地把我送到了一片紅高粱地之後，很久地望著我向南邊一個小村子走去。
過了幾天之後，音樂學院開學了，我又回到了音樂學院，開始了我的音樂學習。
我到了音樂學院，每天上課，去做旋律寫作的作業，忙忙碌碌。可是當我想到了海英學習歌唱的事情，還沒有給音樂學院教務科聯係。
星期天的下午，我下定決心找到了教務科長鄭科長家裏。鄭科長和我打過交道，開始對我能在音樂學院的學習，持反對的意見。
八零年春天，我第一次坐火車到了音樂學院，想聯係在音樂學院自費學習作曲的事情。
八點，正是上班的時候，音樂學院的門口人來來往往，音樂學院內聽到傳來的琴聲歌聲，我感到：我真的來到了音樂學院的殿常跟前來了，可是來到了它的跟前後，感到中間有一種什麽東西把我和它隔得遠遠的，音樂學院的學生老師我一個都不能認得，誰能幫助我能在音樂學院自費學習作曲呢？
我真想回家去，來到了音樂殿堂的麵前，感到我自己的是多麽渺小。
我一直站在音樂學院的門口，向裏張望著，看有沒有一個音樂學院的大學生出來，找到說話的機會。
說實話，當時，我真想走了算了，看來自己想到音樂學院拿上錢自費學習，是一點沒有門路的。
正在我打算要一走了之的時候，又想到了我的音樂夢想，還要不要實現？又想在堅持等待一下。
情況有了新的轉機。從音樂學院大門走出來一位穿紅色襯衫戴眼鏡的一位大學生，從大門口走出來，我不喊他，他就要走遠了。
我主動地說：“我想到音樂學院聯係學習作曲的事情，怎麽聯係，請給我指一下招？”
“你要找音樂學院的老師幫你的忙。”
說了這話後，他就轉身向街上走去。
聽音樂學院的大學生一說，我感到我要實現自費在音樂學院學習的事情是一件比上天還要難的事情，因為音樂學院沒有一個老師我能認得的。
我又給自己打氣，既然到了這裏了，就要再想辦法打聽一下。我到了音樂學院大門口，見傳達室門口站著一位模樣像周思恩來總理的樣子的工作人員。
我問道：“師傅，到音樂學院聯係學習作曲的事情找誰？”
想不到這位傳達室工作的師傅是個好人，身體站得端直，全是真心誠意的態度，用手指著北邊的教學大樓。
“看到沒有？從這裏向北那座教學大樓，一樓一進去，有個教務科，科長姓鄭，你直接找鄭科長給他談就好了！”
我不知道到底成不成，抱著一試的態度，到了教務科大樓的門前。
當我走到教務門前的自行車棚的時候，鄭科長騎著自行車要回家去。
遠遠地看到南邊不遠傳達室門前的那位師傅給我指著暗示著臉上的表情在對我說：“他就是鄭科長，你給你說。”
鄭科長看到了我，我喊了聲鄭科長，鄭科長下了自行車。
這時候，我和鄭科長真有兩個不同世界的人，隔得很遙遠。
我把從村子裏開的一張證明信給他看，上麵寫著：“音樂學院，隻有我隊青年張書印，他一心一意想到音樂學院學習作曲，請音樂領導能批準為感。”
鄭科長看了我給他的條子後，一臉嚴肅的樣子，諷刺地說：“這是國家的高等學府，我們音樂學院隻有省市文藝團體專業的作曲人員才能在這裏進修學習，一個公社的農民都想到音樂學院學習，我們沒有辦法解決你學習作曲的地方，我們就這麽大的地方。”
鄭科長看了條子後，把條子給了我，我想給他說什麽話，再求他一下，他把這事說得很難，我深深地感到它的艱難了。
鄭科長心情上還在放鬆的一點意思，他說：“你再到作曲係聯係一下，看作曲係是什麽意見。”這給了我一個成功的可能性，我又到了作曲係。
我到了作曲係聯係學習作曲的事情，還是被一位作曲係主任拒絕了。
第一次到音樂學院聯係學習作曲以失敗告終。
一年以後，我再一次到音樂學院聯係作曲，先給音樂學院作曲係一位作曲老師私下學習，然後慢慢地通過作曲係老師的幫助，才真正實同合法在在音樂學院自費學習目標，這一目標的實現，走了一個多麽曲折的過程啊！
我自己不但能從農村到音樂學院自費學習作曲，而且還要為所愛的人海英聯係在音樂學院學習，這又是一件難事。可是這一次，因為我和鄭科長打過了交道，鄭科長知道了我對作曲學習的那種熱情勁頭，那種毅力，最後還是被我的一種精神所感到，為我辦好了在作曲係自費學習的手續。
這一次為了心愛的人能在音樂學院自費學習作曲的事情，一定要到鄭科長家裏求一下鄭科長，當麵給他談。
我坐公共汽車，到了鄭科長的三樓。
到了鄭科長家的門口，我按了一下門鈴。鄭科長開了門，見是我，笑容滿麵地說：“快回來坐。”
我給鄭科長說：“我愛人想到音樂學院學習，請你給安排一下學習的課目？”
“你叫來吧，來了後，學習專業課，我給安排！”
我聽了這話，這時候心情真有一種高興，被拒絕會是一種什麽心情，知道人在很多事情上被拒絕後所體會到的鬱悶心情，才能體會到答應一件所喜歡的事情後的快樂。
我在鄭科長家裏稍坐了一會兒，因為是中午時間，站起來對鄭長說：“我先回音樂學院去。”
我從鄭科長家走到門外，一直下了樓，鄭科長都站在門口目送著我。
當時還沒有用手機，我到了郵局給愛人翻了電報，用電報通知海英，很快到音樂學院來，學習的事情我給聯係好了。
三天以後的晚上十一點，海英到了我在的宿舍，坐在我睡的床邊。她被告我先到，我卻去火車站接了好久，沒有接到她。
這一天晚上，離天明沒有幾個小時了，我和海英在我的床上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我到音樂學院找總務科長，總務科長給海英安排了住宿的宿舍，每月隻交三十元錢，這是很優待的住宿錢了。
十點，到了教務科那裏給海英辦了自費學習的手續聽課件等，這樣，海英取得了在音樂學院學習的機會。
在音樂學院學習基本樂理、視唱練耳、民歌、音樂欣賞等課，鄭科長給辦了學習的手續，可以隨學聲樂的學生一起坐在上課的教室裏學習。
找聲樂老師，是我要幫助找了，這是聲樂老師上個別課，當時上一次課隻十元錢，這十元錢交給聲樂老師本人就行了。隻要肯掏錢，找聲樂老師也不是難的事情。可是並不是所有教聲樂的老師，都願意教沒有一點聲樂基礎的學生。
聲樂係有一位很有名氣的王賞女教授，她是音樂學院院黨委之一。
我第一個目標是想找王賞教授教我的愛人學習聲樂。
有個上午十點，我和海英一起到了聲樂係王賞平時給聲樂係學生上課的地方。
我的膽子很大，對王賞教授說：“王教授，請您能我教我愛人學習聲樂？”
王賞端正地坐在鋼琴前，輕輕地說：“先唱一首歌曲聽聽？”
海英又唱了一遍李穀一老師那首邊疆的泉水清又純，王老師唱了後一本正經地說：“還是個女高音，節奏感很好！音色很有自己的風格，就是唱法原始。”
我顯然大教授不願意教這樣的學生跟她學習聲樂。
我心裏悶悶的，再三求道：“王教授，請你能教一下我愛人學習聲樂？”
“我沒有時間，學生多，教不過來，你再看看，其他老師行不？”
我和愛人離開了王賞上課的教室，我又在想著如何為海英找到聲樂老師。
聲樂係有一位青年聲樂老師，我看過他在音樂廳舉辦過個人音樂會，在聲樂方麵，應是很不錯的聲樂老師的。
一天早飯之後，我帶著愛人，到了聲樂係這位青年聲樂老師給學生上課的地方。
這位老師姓餘，我說：“餘老師，請你能教我愛人學習一下聲樂？”
餘老師開始給我愛人上起課來，主要是讓愛人找到發音的位置，還讓愛人摸他的肚子，氣沉一丹田的地方。
愛人唱一句歌後，他還用手給愛人指發音的位子在什麽地方，像是在身上能找到似的。
半小時之後，餘老師對我說：“你再找老師教吧，我這裏學生多，一時安排不過來。”
我原來想；給愛人找過聲樂老師，隻要給他教學費這有多麽難的，可是真正找起來，還並不是一翻風順的。
有個星期天的中午，我和愛人在街上遇到一位聲樂係的中年男老師，我平時因為在音樂學院看到過他，麵很熟。
我說：“老師，你能不能教我愛人學習聲樂？”
中年聲樂老師對我說：“還是讓你愛人回家算了，這聲樂並不是一年兩年就能學習好的，你想在音樂學院的花錢你們能受得了嗎？”
我當時認為，隻有愛人給音樂學院的聲樂老師學習了聲樂後，就會找到工作，就會提高自己的歌唱水平，可為愛人找聲樂老師竟是這樣難，像是對我熱情的火焰當頭澆冷水一樣，可我不這樣看待，堅信總會為愛人找到聲樂老師的。
音樂學院指揮係有一位指揮家尚明老師，有個星期天上午，我和愛人一起到了他的家裏。
尚老師因為在音樂學院知名度很高，我想找他為愛人找聲樂老師不成問題的。
我到尚明老師家，還給尚明老師帶了兩瓶從故鄉買的小磨香油，以討尚老師為我愛人找聲樂老師高興。
尚明老師看到了我給他拿的東西後，對我和愛人的來到，他的臉上顯露出微笑，我能理解到音樂學院有的老師，為了增加自己的收入，願意教些學生。
我在指揮家麵前，裝出膽大的樣子，對指揮家尚明老師：“請你能給我愛人找個聲樂老師，教她學聲樂。”
指揮家尚明老師果斷地說：“叫你愛人唱一首歌曲聽聽，看她不能學習聲樂？”
尚明老師彈鋼琴伴奏，愛人唱著竟是一首很老的歌曲。
尚明老師聽了後，揮了一下手說：“你愛人有學習聲樂的條件，如果不學就太可惜了。
尚明老師給愛人找音樂學院哪能個聲樂老師教愛人學習聲樂？和我們聊了一會兒後，他說：“我的愛人是音樂學院聲樂係畢業的，她現在在市音響公司工作，讓她給你按排上聲樂課。”
愛人找聲樂老師就這樣定下來了。
愛人在學習聲樂老師第一節聲樂課開始的時候，就是在指揮家的家裏上的第一節課。當時每節課一小時，學費十元，這是80年代的學費標準，就是很高了。
把愛人帶上聲樂這條道路上的第一位聲樂老師就是這位指揮家的愛人。
學習了三個月後，我憑感覺認為，指揮家的愛人並不是會多麽教聲樂的，我和愛人商量後，就沒有再給她學習下去，重找了一位聲樂老師，是聲樂係的王清老師。
找王清老師是一個下午，我根本不知道王清老師家住在什麽地方，決心到她家求她。
我和愛人經過音樂觀學院的小劇院門前時，見到一位聲樂係有名的女大學生高華，我知道高華她們一定知道王清老師家的地方。
我對高華說：“請你幫我說一下王清老師家的地址？”
高華知道我們這些從外地到音樂學院求學的人，也許她有過這樣的經曆。
高華給我說：“從音樂學院出去，到外麵街上坐公共汽車，坐十八路，坐五站後下車，南邊有一座大樓，王清老師住在三樓三零二室。”
我連連對高華說：“感謝你！”
我和愛人按高華說的，出了音樂學院大門，我和愛人為了節省下坐車錢，自認為不遠，步行到了王清老師家裏。
到了王清老師，我首先給王清老師說：“一定給你付學費！”王清老師家裏有鋼琴，同樣讓愛人唱了一首歌曲，並且說：“愛人學習聲樂條件的本錢不錯。”
並且當下給愛人安排了學習聲樂的時間，每周三下午兩點到三點，給愛人上聲樂課。
王清老師答應了愛人學習聲樂，我和愛人從王清老師家裏出來的時候，那種高興勁兒真是無法形容。
愛人給王清學習了一年聲樂。愛人因為感到兩個人都在音樂學院自費學習，經濟方麵受不了，為了讓我能堅持學習到畢業，她學習完了一年後主動放棄學習回家。
走的時候對我說：“小張啊，咱們家的希望就在你一個人身上了，你一定要好好地學習，我回家後，再從經濟方麵給你想些辦法。
海英經過在音樂學院和我的接觸，感到我這個人對她極好！八四年秋天，我們在老家去了鎮裏，辦了結婚手續，領到了大紅的結婚證。當時結婚的時候，沒有請一座客，因為當時，我和英沒有還沒有找到工作，還沒有一點收入，父母親家裏也沒有什麽收入，沒有帶一席客。
後來，我們兩個到了南方一個城市，找到了自己愛好的音樂方麵的工作，有一個女兒已經大學畢業，並且找到了工作，應該說，我們的婚姻是無比幸福的，雖然經曆了許多人生的坎坷。。
愛人有一天在家的客廳對我說：“你當年是怎麽把我搞到手的？”
我笑著對愛人說：“愛是需要付出的，我沒有那麽多為你的付出，你不一定就會給上我的。”愛人聽我說的話後，格格地笑了半天，我從給愛人找聲樂老師，費了多麽大的苦心，讓我從中體會到，任何一件事，開始是先難後易，一定有很多困難，但是隻要不放棄努力，也許有一天會到達所要的那個目標，或那個自己所要的人生希望，那個自認為美麗的一切，這時真的！為了一個理想的人生目標付出一次又一次的行動，這是真正的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