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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站在家的門口

  站在——的門口,根據2009年湖北高考作文題寫,中間由考生補全,發揮想像去寫。


  站在家的門口


  2009年過年初二下午三時,我從我在的城市坐上了汽車,回老家看望母親。


  父親走後,再也看不到父親了。母親還健在,我一定要每年回家看一回母親,這對母親是盼望的一件事,對於我才是良心是得到安慰的一件事情。


  做人第一個對他的父母親孝敬,可是兒女無論怎麽孝敬,和父母對自己的恩情是蒼海之一滴。


  這裏讓我再一次溫習幾件母愛的小事,雖是小事,他卻在溫暖著我的心。


  八五年,我接到一個市文化局的信,要到那個市裏工作時,母親為我做好一切出行的準備。


  母親在家的小院子裏鋪上了一張大竹席,把被麵被裏放在上邊,把家裏很舊的用過了多少年的舊棉套裝在被麵裏麵,然後用線縫好它。母親跪在上邊,用一個大針為我一針一針地釘著,好多回,把手指紮破流出了血。


  這條被子釘好後,我就是背著這條被子出遠門的。開始的時候,沒有多餘的錢,晚上睡覺蓋的就是母親親手為我釘的被子,蓋在了身上。後來我的日子稍好起來之後,才換上了新被子,棉花當然是好棉花,白生生的,可是母親為我釘的那被子的棉套黑得是如煤塊一樣,後來把它扔掉了。可是我的心裏總是藏著當初出門時母親為我釘的那床被子,因為她是母親親手釘的,它讓我記住了母愛,記住了當初的貧窮。


  我小時候,是誰給我做衣服讓我穿?才讓我不會冬天受冷,夏天天不會受熱,是母親。母親為家人紡線,自己織布,織好後,自己柒色。記得有一年夏天,我穿的一條褲子就是母親親手做的,當時穿上,走在村子裏,有微風吹來,那褲子和從商店裏買的成品褲子一樣,借用風力,同樣會飄動,讓我心中湧動出無限的美意。


  我在音樂學院學習時,生活方麵好多回陷入困境,整天到傳達室看有沒有信,有沒有人給我寄錢,求遍了所有的朋友所有的親戚,沒有人響應。有一天收到了父親的信,對我說他把家裏的玉米買了,給你寄來了五十元錢,你一定要好好地學習!看到了父親的信,想到了我為自己學習音樂,甚至有些罪惡之感,因為太對不起父母了。我後來回家時,聽到母親給我說過這事,她到處為我借錢沒有借到,才和你父親商量之後,做出了決定,才把家裏的玉米咬牙買了一些,給你寄了錢。我早理解了母親最理解兒子困難時的那份心情。


  有一年冬天,我收到母親為我寄來老家的柿餅,去郵局取時,當下還從包中拿出一人吃了,用兩個字形容,“真甜!”那柿餅的甜味到現藏在我的心中。


  在我人生最困難的時候,村中有人笑話,親戚中有人說我是一個不成氣的人,做不成什麽事情。母親給我說:“娃,你定要爭口氣,不要讓人家笑話你。”當我在我外麵遇到難時時候,一想到了母親說過的話,感到有一種力量立即讓我振奮起來。


  說不完母親給的的愛,以上寫的這隻是無數母愛大海中的幾朵小小的浪花。


  有一句,是兒走千裏母擔憂,這句話最說明天下母親對兒子的那樣的愛。


  兒子出外,母親的時時分妙妙操心,這種操心起什麽作用,兒子不理解時,母親為什麽要這樣,可是做母親的就是這樣的心情。過年的時候,母親不要兒子給她買什麽最好的寶貝禮品,隻要兒子能到她的麵前,看上她一眼。所以作為兒子的我,無論如何,過年時,一定回到母親的身邊看母親。


  當我初二的下午三時,在本市的長途汽車站內,坐上了西去的一輛汽車,向故鄉母親的身邊前行。


  車上有臥鋪,可以躺著。車不通風,感到很悶,我的鋪位最高,無意之中發現有天窗,打開後,讓風吹進來,風是冷風,我卻感到舒暢的多了。


  車行進在山中的公路上時,一上一下,搖擺過來,搖擺過去,開始暈車起來,這種難受痛苦,真想從車上下來。


  車到了河南後,從玻璃窗子向外看,以為像我故鄉的山一樣,車上的人對我說,還在河南地,離我的家鄉還很遠。


  一路上我,願意叫天窗子裏冷風吹著,我感到我總處在騰雲駕霧一般。


  我感受到了坐車,給我的難受,可是心裏暗示自己,為了看望母親是值得的。


  到了晚上十二點後,車在我的故鄉的一個小村的公路上停下來了,下了車,車繼續向西開去,背了一個小行李,向母親的屋子裏走去。


  由於晚上,看不清路,很多處,看到是一樣的,憑著個人小時候對家鄉的記憶,心想不會走錯的。


  回我母親的家裏,在我的記憶中,有個區郵電所不遠,從公路南下麵一條小路走去,走不多遠,就到了。


  本應向東走,我卻一時分不清方向,向西走不多遠,同樣有一條向南下的小路,是一條沙路,我從那裏向南走下去,走到了街道上,憑分析,再向東走去,走了小段路,再向北走去。


  到了一個大鐵門前,我停下來了,看到了母親住的小屋子,以北是二弟住的小屋子。


  我站在了家的門口,可是因為在半夜,家裏人應是早睡了,到了家的近前,一時不能進去,我敲了鐵門,咚咚地響了幾下子。


  我喊道:“二弟,二弟,給我開一下門。”二弟回我說:“聽到了。”


  我還在鐵門外邊等著,下車之後,我的身體感到好受的多了。


  停了一會兒之後,二弟給我開了門。


  我走進小院子後,母親的小屋子在小院子南邊,母親的門沒有關,我和二弟走時門內,小屋西邊是母親的住處,二進製弟為我打開了電燈開關,屋子一下子亮起來了。


  母親睡在炕上,我喊了聲“媽,”母親說:“我做夢夢到你回來了,去年您是初二回來,天天看你,今天初三了你還沒有回來,想今天不回來了,想不到現在你回來了。”


  我問:“媽,您的身體怎樣?”


  母親說:“我跌了一下,身體不能動,還有手指不能動。”


  我問母親:“吃飯怎麽辦?“


  母親說:“二弟給我鑄。”


  我知道二弟天天到地裏幹活,是一個不會做飯的人,還要給母親做飯,想母親還是得到了二弟實際上的好處。


  當我剛站在母親的床邊時,二弟去了上屋子,為我熱了一碗麵條,端到了我的跟前,這時候我的我,肚子早餓了,接過二弟的這碗麵條吃了下去,身上一路上的寒氣一掃而光。


  母親睡的是熱炕,吃完了麵條後,母親讓我坐在熱炕上,用被子蓋著,總在問著母親的身體生活方麵的事情。


  這時候,我才真正感受到了,母親身邊後的那種溫暖之感。


  母親問我在家能住上幾天,又想到我走時帶些什麽,她說:“我給你早安排,你小妹家有玉米,叫她給你推些玉米,那玉米好吃,核桃給你留了些,走時給你帶上。”


  母親現在是需要兒女們照顧的時候,身體明顯沒有從前好,可是她還是想著兒女們的事情。


  我記起了燭光的媽媽那首歌曲,

  燭光裏的媽媽

  媽媽我想對您說,

  話到嘴邊又咽下,

  媽媽我想對您笑,

  眼裏卻點點淚花.……我給母親談我在外的事情時,這幾句歌詞最表達我此時此刻的心情,“媽媽我想對您說,話到嘴邊又咽下,媽媽我想對您笑,眼裏卻點點淚花.”


  有很多我的事情不能直接明白的說給母親,這時候的我,體會到兒子最難過的事情,隻能想給自己的母親講。


  這就是我從千裏之外回到了母親身邊一些記憶。


  我還是感到母親對兒子一千個好,兒子沒有做到一個好,想我不能直接對母親照顧,應是對不起母親的,心裏有很多愧疚。


  母親,我記得您青年時的樣子,多麽希望回到從前的您,然而歲月如此無情。


  昨晚,我給愛人商量後,我說母親身體不好,需要多給些關心,愛人說,自家本來也困難,明天拿出五百元錢給母親寄,我當下向愛人敬了個禮。


  母親,我祝福您身體健康!快樂地過好每一天!

  我對母親有會麽好處呢?我還是不滿意自己,請母親理解我,可是心中的那個我,願意做一個孝敬您的兒子!

  站在校長辦公室的門口


  十年前的春天,我寫了一篇,《難忘的一段日子》,當時還沒有用電腦,手寫的。


  有一個下午,我想在學校的複印機複印五份,向外投稿。


  記得到學校找複印室時,沿一條向東的小街走去,太陽雖然西斜多了,可是把它的溫暖明亮的光,撒在小街上,我踩著這樣的陽光,心裏有股力量,想把一切不可能的事情辦成,以為沒有克服不了來之於麵前的每一個困難。


  我人還雖然沒有到學校的複印機前,心已經早到了。我知道校複印機就在二樓,向東的一個辦公室,旁邊就是校長的辦公室,校長戴著一幅雪白的近視眼鏡,見了人很和氣。


  我走得很急,三步並作兩步,很快到了學校的大院子,直接上到了二樓。


  在二樓的走廊上稍向東走了幾步,就到了複印機室的門口,門開著,裏麵坐了一個給學校複印打字的女工作人員小吳。


  我猶豫起來,因為我和她一點不熟悉,讓人家為我付出時間人家幹嗎?


  我還是選擇走進了複印室。我手中拿著我寫的稿子,三十多頁。我想到了自己投稿的事情,複印五份,向五個地方投稿,有一家能為我發表也有收獲,想得如此之美。


  當我到了複印室一看,那位複印的老師卻不在。


  校長的辦公室門大開著,看時,校長正在,我想求校長幫我這件事情。


  當我看見校長正在時,我慢慢地從門外走了進去。


  校長問我:“有事嗎?”


  我說:“我想複印個自己寫的?”


  校長說:“你放在這裏,我幫你複印,複印好了,我送給你。你印幾份?”


  我本想多印幾份,感到了複印的為難,說:“三份。”


  校長讓我先回去,我從校長辦公室出來時,校長拿著我的稿子到了隔壁的複印室。


  第二天校長來到我的辦公室,為我複印好的稿子裝在一個牛皮紙的公文袋子裏,給了我。


  我感動地說:“校長,謝謝你!”校長臉上有些微笑,讓我感到親切溫暖。稍和我講了一會兒話後,回他的辦公室去了。


  那一段時間,我把現實中一些事情看得很重了,不能從失中看到得,從得中看到失,一心一意在尋找另外一種光明的出現。


  我身邊的朋友過生日請了我,還有校長等學校部門負責人。


  在朋友的生日酒會上,我正和校長坐在一個桌子上。


  校長給我敬酒,“祝福張老師的文學創作成功!”很多位我的朋友這樣祝福我。我隻是一位愛好文學者,隻是感到文學是個好東西,在冬天的時候,它會像春天一樣溫暖人,讓人對春天以無限希望的心情等待它走近它,永遠讓人發現生活中真善美的地方,永遠讓人的心靈自由,以為沒有辦不到的事情,一切都在無希望中產生出來。可是玩文學的人有幾人能真正成功。校長指的成功,不過是能發表出作品來。


  很久一段時間,我雖然在寫著,可是很難發表作品出來。到了070809年不時地有作品發表。


  最近一個星期日,一位朋友結婚,我也參加了。結束走時,在酒店客廳裏,突然遇到了我先前幫我複印的校長,因為他早已從我現在的學校調走了。像是久別重逢的朋友,校長一下子握著我的手,他我我一樣也是多喝了些酒,看得出他臉上還有喝過酒之後的紅雲。


  我說:“校長,忘不了你當年給我的很多幫助。”有一句話想給校長說,你當年渴望我能有作品發表,現在發了一些了,可是沒有說得出來,感到我所認識的朋友中有的人一天能發一篇,實在是太厲害了,我的又算得什麽。


  從那以後,又有很多時間再沒有看見過校長,因為他在另外一個學校當書記。我並沒有因他的離開,而輕淡他,而我認為這校校長是一位好人,是給人溫暖和實際幫助的好人。我也願意用他那樣待人的情懷待我的所有朋友,那怕回報朋友一個微笑,或一句溫暖的話,讓人在最沒有希望之時,看到一些些許的光明希望來。

  站在音樂學院的大門口


  八0年春天,我第一次坐火車,到了南方的音樂學院聯係自費學習作曲。


  坐了一夜的火車,天還沒有亮到了我去的大城市的火車站,坐在候車室內歇息到天亮,八點後準時到了我要聯係的音樂學院的大門口。


  看到了音樂學院門口的牌子,我的心突突跳起來了,不斷地聽到音樂學院裏麵的歌聲,有音樂學院的學生老師不時從音樂學院的大門裏進去,我到了音樂學院的大門跟前,才感到了它的難度,神聖,這那大門裏麵就是音樂的殿堂。


  回想我在家時,有朋友勸我,到音樂學院聯係學習時,不管多難,也要克服,人家要什麽條件都要答應人家,給人家辦,隻要能入上學習,可是到了它的近前時,感到自己是多麽無力膽小,竟敬畏得不敢進去,別為難自己,回去算了。


  站在音樂學院的大門口很久,心中有那麽一點意思,渴望音樂學院有老師或同學幫助我,我在尋找支持的奇跡出現。


  過了一小會兒後,有一位戴著雪白近視眼鏡,穿著紅滑雪衫的大學生從音樂學院的大門口出來,快要從我的麵前過去時,我不喊他,他也就過去了,我當即喊了他,“請你給我說一下到音樂學院學習找哪個部門聯係?”


  大學生停住了,回答我的提問。他很耐心地給我說:“要到音樂學院想學習的外地人多得很,不過,你能找一位音樂學院的老師幫你聯係也不難。”大學生給我說了這些話,向我說他有事去大街了。


  大學生的話似乎給我一點信心,讓我心中隱約有這麽一個感覺:音樂學院雖然很神聖,可是要聯係學習之事,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的,有貴人能幫助我的。


  我站在音樂學院大門口時,第一個感覺就是回家算了,它高大莊嚴,它是美的樂園,它是真正熱愛音樂的有這方麵天才的人,才能真正走進音樂學院大門內,學習他們想學習的專業,對於我來說真是一件比上天還要難的事情。


  我又一個想法,雖然很難,可是我已經來到了它的門口,總不能白來一回,還是要想辦法打聽一下情況。


  我向音樂學院大門口傳達室走去,走到傳達室門口時,站了一位長相如同周總理的樣子,眉毛黑濃,感到這人講話很好講,能講得進去。


  我說:“師傅,到音樂學院聯係學習作曲找哪個部門?”


  他給我用手指指著,從這裏向南,“你看到沒有?有一所教學大樓,教務科在一樓,找劉科長,一位個子高的人就是他。”


  我聽了傳達室師傅的話,就向南大樓教務科走去。一樓門前有一個自行車棚,當我快要去教務科時,要找的科長已在自行車棚前,雙手已經握著自行車頭,正要騎上自行車回家走了。老遠看見傳達室的那位師傅給我用手暗示著,我知道了我要找的人就是他。


  劉科科看到了我是找他的,站住了。


  我把地區文化局的介紹信給了他看,他根本沒有細細地看了,一溜眼就看完了,然後對我說:“一個村子裏的農民都想到我們的音樂學院來學習音樂,開玩笑!我們沒有辦法解決,就這麽大的地方,全國各地愛好音樂的人都想來這裏學習,我們怎麽能安排得了?你回去算了吧。”


  我想給他說我為了學習作曲,是我從小以來的夢想,我為了它準備了多少年,到現在才來聯係,一路上為了它吃了多少苦,可是感到我說什麽這位科長不會聽的。


  當他說,要我回去算了,這時候我的心情是一種無法說的痛苦,隻是眼淚控製著不讓流下來。


  教務科長才說:“那你去到作曲係再看看,看看他們是什麽態度?”


  我上了南大樓二樓,到了作曲係辦公室,從門外看到一位年青臉白淨的女老師在作曲係辦公桌前坐著,後來才知道個人是作曲係的幹事小王。


  我走進作曲係辦公室,站在了這位作曲係幹事的跟前。


  我向她說了我想在作曲係學習作曲之事,她很一本正經地說:“那不行!”


  又給我說了她的情況,“我是音樂學院作曲係畢業的,隻不過在作曲係當了個幹事,這作曲是很難學習的。”


  這時候的我,心中似乎有另我一個我,也知道學習作曲的事情是一難事,可是自以為自己不怕,隻要你們讓我學習,我就能學習得好的。


  我說:“請你能答應我學習作曲?”


  她說:“我沒有辦法,你去問一下係主任看他同意不同意?”


  我又到了作曲係主任辦公室,離作曲係辦公室很近的。


  我先亮出自己的介紹信,他看了後,對我說:“不行,我們這裏是專業的音樂學院,不是沒有一點基礎的人都能來學,你回去吧。”


  這還是一位老教授,對於渴望學習作曲的我,那是根本一點不理解,我說什麽他也不答應我來在音樂學院作曲係學習。


  我求了好多會兒,沒有辦法,隻好從他的辦公室又回到了作曲係辦公到。


  我呆呆地站在作曲係辦公室,想聯係作曲的心不想放棄,這時候,來了兩個作曲係的老師,後來才知道一位姓金,一位姓鄧,一看就知道我是想聯係到作曲係學習作曲。


  鄧老師問我:“你大算到音樂學院學習作曲用多少錢來學習?”


  我實際上根本沒有多少錢,我以為鄧老師說的話,是在考驗我真的是想到音樂學院學習作曲還是虛的。


  我天真的說,我說有多的錢,對我能在音樂學院學習起到一些作用的。


  我說:“兩萬。”


  我說出了這個數後,鄧老師有些驚,心想,為了學習作曲,還有我這樣的人肯舍得花錢來學習。


  那位金老師後來聽人說是朝鮮族人,是一個好心腸人的。見到我這樣渴望學習作曲,對我說:“我給你寫個信,省藝校有我的同學王紅在,你去找她,就說金老師說的,讓她收你當她的學生吧。”

  金老師在作曲係的辦公桌子上,鋪開了一張作曲係的公文紙,彎著身子,拿著鋼筆寫了起來,寫好了後,給我看了後,才裝在信封內用漿糊沾上了,交給我了。


  金老師的信,讓我絕處縫生,我帶著金老師的信,到了省裏去找了那位王紅老師,滿以為她能答應我跟上她學習作曲的,她還是沒有答應。


  一年之後,第二年的春天初,我又一次到了音樂學院聯係學習作曲,這一回,我沒有直接找音樂學院聯係,找了我第一回到音樂學院聯係作曲在作曲辦公室遇到的鄧老師,鄧老師竟幫我在音樂學院招待所聯係了住處,他為我作的單保人。同時,鄧老師收我為他的私人學生,每周給我上兩節作曲課,每次一小時,學費三十二元,這在當時是很多的學費。


  雖然有了上課的老師,可我還是想真正坐在音樂學院作曲係的大教室裏學習作曲。


  有一天,招待所來了一位客人,和在音樂學院進修的一位女大學老師在一起說事,我聽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她跟這裏的院長極熟。


  這位女大學老師從招待所一間屋子出來時,我對她說:“我有件事求你?”


  “什麽事情?”


  “我想在音樂學院學習作曲的事情,聽說你和管教學的院長關係很熟,請你給院長說一下我。”


  “行,你稍等,三天以後回你的話。”


  果然等了三天以後,我在音樂學院教學樓前碰到了管教學的陳院長,他看見了我,站住了,一眼也認得是我,對我說:“這學期你就跟鄧老師這樣學著,下學期在作曲係按進修班手續辦理正式學習。”


  對於我來說是有了希望,我又等了一學期,到了九月份新的學期開始時,我才去院長辦公室,院長為我簽了字,專門為教務科寫了個條子,上麵是這樣寫著:“請按作曲係進修班學習手緒辦理。”


  這中間經過了很多難的過程,教務科還在不斷地卡我。


  有一天早晨,我去教務科辦學習手費時,我把院長的批條給教科科長。


  教務科長當我的麵說:“胡鬧。”還是不給辦理。


  當我從教務科出來時,站在走廊裏,淚水不斷地滾出眼角。


  作曲係一位大作曲家,看到了我這麽求學心切。


  他也不怕教務科長,堅定地對我說:“走!到作曲係聽我的作曲課。”


  這是我聽到的最感動我的美好聲音,是我多年以後久久不忘。


  我跟上這位大作曲家走到了他的上作曲課的大教室,教室裏早已坐好了上課的學生。


  我在教室後邊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好多學生都向後看了我一眼。


  作曲家這節作曲課講的音樂的功能,音樂能表達人的各種各樣的豐富感情,音樂表達的感情是用語言無法表達的感情。比如說,許廣平第一次見到了魯迅,並不認識魯迅,她說魯迅是我們青年人的導師。魯迅笑了,說:“魯迅有什麽了不起的,他不過是寫了幾本小書。”


  “不許你誣蔑魯迅!”魯迅笑了,說:“孩子,你看我是誰?我就是魯迅。”講到這裏裏,作曲家又說,“這時候,人說什麽都不起作用了,加上一段大提琴曲,多麽優美!一切全在這大提琴優美的旋律之中。”


  作曲家講的每一句話,都仿佛記在了我的心中。這第一次坐在作曲係的教室聽作曲課,當時我以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之人。


  幾天以後,我又找院長,說教務科還不給辦理。院長說我再給打電話。


  有個下午,記得正好是兩點鍾,我再一次到教務科辦學習手緒時,順利時辦好了,到了財務科交了學費,從此以後合法地在音樂學院作曲係學習作曲。


  當時的感覺,這一天對於我是新的一天,當時的心情無法形容地高興!讓我明白了一個普通的道理,一個人隻要真的為一個夢想去努力之時,中間很忙,隻要真心向它走去,就會到達自己要的境地。不管是多難,決不放棄!

  找到對像

  有一天我讀了一篇有哲學味道的作品,大意萬物都要給自己找到朋友,借助於一個對像之後,它也就有了內涵和靈魂,我來試著寫些,看看是不是這樣的。


  一、蜒蜒和草坪天空

  中午時候,因為才下過一場大雨之後,太陽從雲縫中慢慢地露了出來。


  在學校的操場東邊,有一片小草坪,小草坪內的小草擠得緊緊的,從遠處看草坪的綠色特別多,一片蔥綠。


  有兩隻小蜒蜒分別在小草坪的兩處一北一南的地上或上空,有時在草坪內的綠草上邊,像是把它的身體和綠草緊緊的擁抱在一起,時間很久,舍不得放下;有時,卻從綠草上麵,飛離地麵,到了天空的高處,雖小得不起眼,飛起來依然是自由自在,無人能阻滯得了。


  小蜒蜒同時擁有天空大地,它愛的是在地上的綠色,也愛天空,我想,它一定是這樣的!

  二、小樹天空大地


  有這麽一個下午,剛剛下過大雨之後。


  在工廠院子東邊近處,有一片樹林。林中的樹已經長成了大樹,它是從這片土地中慢慢地經過了很多年後長起來的,雖然它長成了大樹,可是一天也沒有忘記自己是如何從一棵小樹苗,長成今天的樣子的,林中的大樹,沒有這片土地能長出來嗎?在空中離開了土地之後是絕對長不出來的。也離不天空,因為它的樹枝要借用天空的位置,還要來之天上天公風雨雷電的考驗或營養。


  有一棵大樹的枝極為豐滿,當它向天空伸開自己的枝時,天空沒有反對它,以自己的寬大的心胸接納了它;可另外從樹樹的小得很的隙縫中,讓天空的影子顯露了出來,這時候,有多少天空啊!並不隻是一個天空,而是多得數不清的天空,如果有人看時,會給他很多關天空,讓他一眼就看到,這樹枝縫隙中的天空是這麽多,什麽事情不隻是一個層麵,會有無限多的想像空間。


  院牆跟隨前的每一棵樹,有大地和天空,和人都有關係情感。每天從它的麵前經過的汽車,發出那鳴叫聲,對它來說,都成了好聽的音樂了。

  雨和它的朋友

  雨神奇偉大,可是你離了你的朋友,你什麽也不是。雨的朋友在哪裏?最近我觀察了一回,把自己的記錄寫在這裏。


  最近,天公把一場大雨降落到大地。


  學校的操場上,到處是水流。


  雨停過之後,太陽出來了,場上的水流沒有消失,像水灘一樣停在那裏,天空,操場四的槐樹雪鬆等樹都倒影在水中。


  在家家戶戶的樓頂處,雨在到了頂處那一刹那間,發出極昂揚清亮的聲音。


  在每一棵樹上的枝上,精靈的雨點找到了它的朋友,在精靈的雨點還沒有來到之時,那樹枝上同樣有了灰塵,本來是綠的樹樣子變得醜陋起來。一場大雨之後,樹上的葉子瓣瓣如洗了一遍,一下子美了起來。樹美還是雨點美,一方離了一方美不起來,單獨不行,合一才美了起來。


  花和人


  早上,當我坐在車上,從車的玻璃窗,見到了一個大轉彎處,有一個用欄圍起來的圓地,內有綠草和花,是一種粉綠色的花,花的形碩大,可是已不再是初開時那樣的好看了,凋謝下來。


  人常借用花喻人喻人生哲理,人和花的關係從來沒有離開過。花是美的,人總是愛它。當見它開始謝時,心中才傷感,像人傷感自己一樣。人的青春像花兒一樣美,可是轉眼就是青春過去,時光如水一樣流得快。


  當我看見花時,想到的是人要愛惜自己的青春啊!努力這社會創造,要不,就會對不起社會,也對不起自己。


  人和人


  開學後,第一天的早晨,在校園,見到了A老師,我說:“對不起,你的那本《三國演義》還沒有看完?看完後再還你?”A笑笑,我就知道他是同意了我,因為他是笑容滿麵,一時,我心情極好。


  由人想到書,人為什麽這樣愛書,原來書也是一個人,就是寫人的故事,就是人和人之間說不完道不盡的人生故事,人應是有自己的智慧的,書中也會找到智慧的。在這一切中,人不知在找尋著什麽,人的心靈是一個無邊的世界。


  當指向一個對像


  今天早晨,當我走到一條小路上時,抬頭看天空,是蔚藍色的天空,透亮瑩潔,還有一些白雲。


  昨天一天,因為下雨,心中有一點若得若失之感,那還是因為一個什麽事情,是人與人之間的,當時叫我很無麵子,恨自己太癡心,不合自然之道。


  當我看見了這純潔之藍的天空,還有那些轉瞬即散的白雲時,突然又回到了對人對事的心胸,還是歸於原諒寬容,也是讓自己得到了快樂,不然會自己弄得也不舒服。


  人真有意思,當我看到藍天白雲時,感覺一下子開了我的心,這個實現,就是借用了藍天白雲這樣一人對像的,我應對於說聲謝謝!

  人在對像中實現自己肯定自己,實現人生的價值,人也在美中發現自己。


  我感到有意思的還是一個對象和另外一個對象相遇時,把它當成自己的對象時,才有了想法,有了感動靈魂的東西,讓一切實現了夢的飛躍,才有了象征的意義,並不是對象本身的,都是人的想象力在起了作用,這正是對象形字和對象的意義在此吧。對人和萬物都是有意義的事情。


  照相

  八十年代初,我在一個大城市的音樂學院自費學習音樂.

  有一天,經過一個草坪,一位學習小提琴專業的同學站在草坪內,正在專注地練習拉小提琴,他練習的是《小提琴協奏曲梁祝》的主題曲,當我聽到這充滿愛的旋律時,真有“如同耳聽仙樂心暫明”的神奇效果。我好奇地把這位拉小提琴的同學看了很久,他的頭發長長厚厚實實的,頭上像是架了一架大山,在我的眼中真有點藝術家的派頭。我並不知道他是什麽地方人,叫什麽名字。


  我因為是從農村來的,是自費學習,這在音樂學院卻像是一個新聞一樣爆炸似的傳開了,沒有人不知道我的。


  有一回吃早飯我回宿舍,上回看見那位拉小提琴的漂亮的大學生對另外一位女大學生,指著我說:“他就是那位農民,在這裏學習音樂。”我聽見他這話時,感到有一種被人誣辱之感。


  想不到這位拉小提琴的大學生,後來常到我們的屋子裏來,因為我們房子有一位省級搞作曲的也在音樂學院學習作曲,拉小提琴的學生為了向他學習些作曲方麵的知識,好多次來求教。這樣,我也和他熟起來了,知道他是湖南的一位學員。


  這一價段,每一位學員學習,都是很困難的,都在想辦法,這位湖南學員打起我的注意了。


  “放寒假時,你引我到你們村裏照相。”


  我知道我在的村子是一種什麽情景,農民沒有錢,根本不會照相的。他的這個要求,我沒有答應他。


  又過了幾天後,湖南的學員又來到我們的屋子裏,拿了一個小照相機,他想為我們每個人照相,掙點錢。


  我們屋子裏的五六位學員,都是有工式工作的專業文藝團體的學員,有人給發工資的。


  “老王,照一張相?”


  老王搖頭,意思沒有時間,正在做作業。


  這樣問了五六位後,都沒有答應他。


  “夢想,你照一張?”


  我爽快地說:“好!”。


  他拿著相機,我們一起,到了草坪裏,天明明亮亮的,地綠綠的,天地一切都變得透明透亮的美,在這一瞬間,我竟很開心的樣子,因為要為我照一張相,我看成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了。


  他讓我站好,哢嚓地一聲,就為我照好了一張相。想不到我剛照完,我的女友也走過來了。我和女友站在一起,讓湖南的學員給我們照了一張合影相。我給湖南的學員付了三元錢,這就是給他的照相錢。過了幾天後,他到我住的地方,送來了照片,把我和愛人在音樂學習時的表情記錄下來了,那時我,是那麽青春,和愛人的合影,卻感到那麽沒有自信,對前方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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