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世界與苦修
「到了！」
「陸師兄，我們回到宗門了，到了……」
一個同行的弟子倒下了，人影稀疏。
門前的樹林依舊翠綠，門內的竹林依舊搖曳，莊嚴的山門依舊佇立，一切都和以前一樣。
陸離看著眼前熟悉的山門，笑了，開心的笑了。
一路上因重傷致死的師弟們足足佔了一半人，他很怕，怕最後都死在了路上。
「嗯，到了，師弟們，我們…到了。」
陸離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一路上他背著重傷的師弟跋山涉水本就是重傷之身的他，硬是熬到了現在，原本一天的行程，也因此變成了兩天……
此時守門的弟子發現了他們。
「那…不是陸師兄么？快，快去叫人！」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行人被抬進了宗門內。
「這是怎麼回事！？」
林老和林婉兒火急火燎地趕來，詢問情況。
「稟長老，這個…我們也不知道，他們都暈倒了。」
眾弟子紛紛行禮。
「你們讓開，我看看。」
一番查看后林老鬆了口氣。
「不是致命傷，休息數日加以丹藥療養便可痊癒，應該是遇上對頭了。」
「天人門！？」
「應該是吧。」
「不然陸小子不會傷那麼重。」
一直以來天靈宗都和各宗各派和睦相處，即便有摩擦也只是個人的小恩怨，但天人門例外，世代以來都是敵對。
「吩咐下去，去丹林峰拿清靈丹來給他們服下。」
「是！」
「咳……咳咳。」
次日，秦白凡閣樓里傳來一陣咳嗽聲。
「這裡？不是我的小閣樓么？我們回到宗門了？」
剛剛醒過來的秦白凡看著眼前熟悉的物件和房間。
「啪！」
門開了，林老闖了進來。
「小凡，你醒了！？」
「嗯，讓師尊掛記了，慚愧慚愧。」
「說什麼呢，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秦白凡坐起，靠在床沿上。
「小凡，你們是不是遇到天人門了？」
秦白凡點了點頭。
「是一個叫風翔飛的，帶了一眾師弟，不過都被陸師兄殺了，他也沒命了。」
「不錯，不錯，小陸子不錯啊。」
「陸師兄可厲害了，那個風翔飛都淬體六重天了都被他給重傷了，最後我補了一刀，了結了他。」
「你好好修鍊也可以和他一樣，甚至比他更厲害。」
秦白凡笑了笑，從懷裡拿出儲物袋，遞給林老。
「師尊你瞧，這是我在一個山洞裡發現的。」
「儲物袋！？」
「裡面有些硬硬的石頭。」
林老打開一看，滿滿的黃金。
「臭小子，哪裡有石頭。」
「在下面，你倒出來就看到了。」
「嘩啦啦。」
袋子里的黃金掉出，堆了一整堆。
黃金堆上散落著十幾個鵝卵石般大小的略微透明的石頭。
「原來是靈石。」
「師尊，什麼是靈石啊？」
「靈石就是我們修士達到靈輪境後用來修鍊和買東西的，裡面儲存著靈氣，按通透程度分為四品，下品靈石，中品靈石，上品靈石，極品靈石，一般是一千換一，像你這個就是下品靈石。」
「似乎不怎麼值錢啊……」
秦白凡小聲嘀咕。
「就知道錢，就你這些玩意兒，能換萬兩黃金呢，你說值不值錢。」
林老罕見的翻了翻白眼，對這個徒弟的某些習慣真的是又氣又笑。
「唔，那先藏好啊，好東西啊！」
秦白凡想下床把靈石收好，但沒能成功。
「沒出息的玩意兒！就不能矜持點么？」
「師尊教訓的是。」
沒能成功的秦白凡立馬故作嚴肅地說道。
「師尊，咱修士都有啥等級啊？」
秦白凡又發問了。
「億萬年以來，我們修士一共有八個等級，分別是淬體、靈輪、御空、靈尊、神王、皇極、空靈、仙帝，這仙帝境也叫超凡境，是世界的主宰！是神道的巔峰！」
林老越說越是激動，蒼老的臉舒展了不少。
畢竟，仙帝境是每一個修士夢寐以求的，你那是至強的存在！……
「師尊，你啥境界啊，咱這個世界出過多少個仙帝強者啊？」
「咳咳，為師不才，只得御空五重天的修為，至於仙帝境強者出過多少個，地域那麼大我怎麼知道，但想來應該不多，天地變了，不再是上古了……」
「有多大呢？」
「這分為五個地域，咱這裡叫南荒，還有西域，北原，中州，每一域都有數以億萬里的山河，還有一個龍島。龍島雖為島嶼，但卻是龍族的地盤，十分強大，神秘莫測。」
「聽起來，蠻好玩的，以後出去闖闖才行。」
「好啊，出去好啊，為師我也是年輕時出去遊歷一番才知曉這些。」
窗外的太陽斜斜地從縫隙中透過，微風漸漸變涼了……
「好了，小凡你好好休息，為師不打擾你了，東西我幫你裝好了，好好收著。」
許久后，林老交代一番后，緩慢離去，不時看著鮮紅的太陽……
窗外吹來清風，帶著絲絲涼意，夕陽映襯著周遭的雲彩，有如燦爛紅霞，有如金光大道，直鋪到閣樓上空，好不絢爛。
轉眼間，山門邊上的竹葉黃了，周遭的紅楓落了一地，而小草也變得沉寂了許多，不知不覺中已是秋了……
秦白凡的傷勢也徹底痊癒了，他準備要拚命修鍊了，因為此次下山所遇到的讓他深刻的意識到，自己遠遠不夠……
晨曦初起，大地繚繞著雲霧，朦朦朧朧的。
一切才剛剛復甦，但後山並不寧靜。
「碰！」
一塊巨石突然間從瀑布上落下，砸在什麼東西上，而後落下，仔細看，還有別的東西跟著落下。
不一會兒，秦白凡浮出了水面，額頭上起了個大包。
踏，踏，踏…
一個黑影從瀑布上竄下來，看著昏死的秦白凡很是無奈。
次日，後山的瀑布再次響起了擊水聲。
「碰！」
巨石驟然而至，砸在秦白凡身身上，而後落入水中。
這次並沒有秦白凡跟著摔下，他頂住了，但背脊紫了一整塊。
「再來！」
另一塊巨石接踵而至，重重砸在了他身上。
周而復始，一次次的紅腫一次次的昏迷讓秦白凡接下巨石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他很開心，因為這個法子有用，自己的修為在一點一點的增長，自己起的大包沒有白費。
兩個月後。
「碰！」
後山的瀑布不時跌落巨石。
「再來！」
瀑布里傳來一聲吼聲。
又一塊巨石順流而下，砸在秦白凡身上……
這已經是第一百塊了。
「每次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小凡子你這是自殘呢，還是自殘呢，傷好后每天早上都拉我到這裡扔你，你不疼么？」
站在瀑布上的柳傾藍很是納悶，這有啥用啊？不是找虐么，活受罪啊這。
「唔，姑娘家家，懂什麼，咱這是修鍊，淬體速成啊，懂不懂啊你」
瀑布里的秦白凡沒好氣的說道。
「我看你這是自殘，小心那一天整個殘廢了你！哼！」
柳傾藍很是不服氣，什麼姑娘家家，姑娘怎麼了？
「廢什麼話，再來！」
這個辦法，並沒有人嘗試過，是秦白凡自己想出來的，起初在瀑布里站著還行，但石頭一招呼下來，就瞬間摔到湖裡，暈了過去，但久而久之，秦白凡漸漸習慣了這樣的重力，兩個多月的訓練，他突破到了淬體四重天，這個修鍊速度說出去都沒人會相信，前所未見啊。
要知道，他修鍊的時間才短短一個春秋……
「別扔了，別扔了，我要上去。」
一柱香后，秦白凡叫停了柳傾藍，從一旁的石頭爬了上去。
「嚇，嚇…累死我了。」
秦白凡躺在河邊，重重的喘著粗氣。
「累什麼累，本姑娘一大早就被你拉來這裡幫你做苦力都沒有喊，你喊什麼，哼！」
柳傾藍抱著雙手別過頭去。
「說真的，特別有用，我現在已經淬體四重天巔峰了感覺不久就可以跨過分水嶺了，要不你也試試？」
柳傾藍用力地搖了搖頭，想起秦白凡剛開始的慘狀，她才不想呢，每次都被砸下湖裡，衣服破破爛爛的，又紅又腫的，才不要呢……
見柳傾藍這番模樣秦白凡嘀咕道：「真是頭髮長見識短，速成都不要。」
其實柳傾藍的修鍊速度並不慢，已是淬體二重天巔峰的她遠遠地超過了一起入門的眾人，但在秦白凡這個神經病面前就有點不夠看了……
山上的竹子在秋風中搖曳，竹葉不時飄落在水中，髮絲在腰間回蕩，靜謐協美……
艷陽高掛，懸在秦白凡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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