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沒救了
沒多久的時候,她隱隱約約聽見耳邊有陌生人的聲音,等她迷迷糊糊的醒來的時候,卻已經看見放下的紗幔外站著一個惶恐的大夫,對著一臉冰冷的墨痕,眼裡滿是懼意。
穆千婉怔了一下,這倒是她第一次見到如此冷漠的墨痕,記憶中的他總是面帶著一張面具似的笑臉,似真似假,虛幻的很。
墨痕見大夫實在是束手無策,也沒有再多加為難,只是伸手拂了一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大夫得到指令,連忙惶恐的退了出去。
墨痕注意到她醒了,掀開紗幔坐在床邊,原本冰冷的神情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
穆千婉怔怔的看著大夫離開的方向,又睨向墨痕,「那個人……」
她剛說出話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變得虛弱了很多,愣了一下,才反應歸來,繼續說道:「是大夫嗎?」
墨痕知道她聰明,這種事情自然瞞不住她,故此微微頷首。
見他承認了,眸子的黯淡了下來,「是不是說我沒救了。」
墨痕聽見她有些微弱的聲音,伸手輕撫摸她有些蒼白的臉頰,這才沒多久,穆千婉的神色和精神力又差好了很多,之前用的天山雪蓮幫她抑制了體內的毒氣,這才消散了石化。
現在天山雪蓮的功效漸漸變弱,很快穆千婉又會再度石化。
穆千婉起初被男人撫摸著臉頰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感覺到臉頰上溫熱的觸碰,有些出神,但是看到男人好看的眸子中的那抹憐憫,忍不住置氣起來,「就算你不說我也猜得到!不必瞞著我,我自己能感覺得出來!」
墨痕收回手,安慰道:「你別這麼灰心,普天之下的能人這麼多,總會有人有辦法的。」
穆千婉沒有回答,墨痕也沒有在這逗留太久,出去了。
她躺在床上躺得有些累了,想要動動身子,發現自己竟然能動了,像是時間太久,穴位自動解開了,意外的時候,墨痕這麼心思縝密的人竟然忘了,這讓穆千婉有些鬱悶。
躺了這麼久有些,多少有些渴了。
穆千婉習慣自己一個人,此刻也沒有奇怪丫鬟小梅為什麼會不在,剛要下床,就感覺雙腿一軟,眼前有抹影子一閃,自己就倒在了一個溫暖的懷中。
她怔了一下,連忙抬頭,竟然是剛離開沒多久的墨痕。
墨痕一手端著葯,一手攬著她的腰,使她靠在他胸膛上,上方傳來沉沉的嗓音,帶著幾分笑意,「你這丫頭倒是一點也不安分。」
穆千婉頓時臉紅了起來,此刻的她竟然感覺這男人的聲音有點……性感!
她想要掙紮起身,卻被他抱得更緊,墨痕將手上的那碗葯放好,將她攔腰抱回床上。
「你現在身子較弱,再好之前就不要再逞強了。」
穆千婉嘆氣,有幾分挫敗的認命點頭。
墨痕猜她下床應該是想要什麼,因此問道:「想要什麼?」
她抬頭看著他,半響說道:「我……渴了。」
他端起旁邊的葯,道:「先把葯喝了吧!」
穆千婉看著他修長的大手中的玉碗,裡面黑漆漆的藥水與他白皙無暇,比那玉碗還要好看的手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第六十五章:同眠
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嘟噥道:「這葯看起來很苦……」
倒不是她太過嬌弱,只是她現在渾身難受,精神力又弱,這葯太苦了,實在是太折磨了。
墨痕微微挑眉,端著玉碗自己抿了一口,穆千婉見狀頓時想起之前墨痕用口喂自己吃東西的事情,連忙說道:「不不不!我自己可以喝的!」
她一點都不想要想早上那樣子,這實在是太羞恥了!
墨痕頓了一下,好笑的勾起唇角,臉頰泛起淺淺的梨渦,「我只是嘗一下是不是真的很苦。」
轟!
會錯意的穆千婉臉頓時紅了起來,再次置氣的扭頭不看他。
這個墨痕實在是太可惡了,三番兩次的戲弄她!
她害羞的模樣取悅了墨痕,卻也沒有再拿她開玩笑,因為這個女人臉皮薄得很,若是再調戲下去,恐怕得炸毛了,到時候哄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墨痕吩咐外面的小梅去拿來一些蜜餞,讓穆千婉就著蜜餞將葯喝下去。
穆千婉渾身不舒服,嘗了點甜的,心情竟然也好了一些。
他看著穆千婉舔了一下嘴角上的糖漬,似笑非笑的問道:「甜嗎?」
穆千婉也沒有想太多,微微點頭,攢道:「這蜜餞做得很好,甜而不膩。」
「是嗎?」墨痕挑眉。
「嗯,你嘗嘗?」穆千婉隨口說道。
話一落,墨痕俯身吻上她的唇瓣,當她感覺到自己唇上有一抹柔軟的時候,腦子彷彿瞬間炸開了一般。
趁著她出神,墨痕加重了這個吻,她感覺到唇形被輕輕描繪著,時不時的啃咬一下。
「唔唔唔……」
等穆千婉反應過來要反抗的時候,墨痕已經離開了她的唇,淺笑的感嘆道:「味道的確不錯!」
穆千婉氣得咬牙切齒的怒瞪著他,偏偏臉上還有些紅,在墨痕眼中看來卻是怒羞參半,甚是惹人疼。
她見到他竟然還不知羞恥的說出這種話,氣得咬牙切齒,卻也明白自己這個時候玩不過他,只能置氣扭身不看他。
扭身過去的穆千婉緊閉著眼睛,不想搭理他,她感覺到邊上的男人起身走到了桌子邊上,倒了杯水,隨即又過來,問道:「還喝水嗎?」
穆千婉沒反應,墨痕輕笑,將茶水放到了一邊,躺在穆千婉的床邊。
感覺到旁邊的響動,她嚇得要想要起身,偏偏猛地起來身子疼得差點提不上氣,只能半躺著,揪著被子錯愕的看著佔了半邊床的墨痕,「你做什麼?」
墨痕合衣閉上眸子,淡淡的說道:「睡覺。」
穆千婉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你……你睡覺為何要在我的床上!?」
他淺笑答道:「王妃的床不就是本王的床?」
她剛想要反駁,墨痕又繼續說道:「何況房間,本就是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