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歎!
複又還那種活菩薩打坐的情形,望著街上稀疏的行人,玍兒在想著什麽看不出來,不過在稍坐之後的他忽而有了舉動:一種很是無奈的神色當中,隻見他把那麵前獸皮上的那兩個‘免費’的字樣給抹了,卻是改成了‘一萬’。
本來,借由算前程,實在是要來金幣無用的他,想用人類的那種趨利之心來實行他的教化的——可人類!不管他的教化結果會怎麽樣,然而單就他想教化於人,智商高的人類身上所具有的那種‘犯賤’情況,這就讓他不想要金幣都是萬萬的不行。想想,其實也好!賺來金幣回去打造成一個什麽物件,也是蠻不錯的,反正這金幣也是屬於人類逼著塞給他的。
玍兒的這招兒非常的奏效,就在他的那個‘一萬’的字跡剛剛正式的徜徉在那裏時,一個看上去眉頭緊皺的路人就巴巴兒的跑了過來。對著玍兒,他挑著眉的說道:“算的準不準啊?便宜點行不行?”
玍兒無動於衷的還是那副活死人相,理都沒理這頭一個顧主。這人或許是嫌玍兒的收費太高、又或許是把不準玍兒的道行高不高,正在他於那裏猶猶豫豫時,忽而又一位顧客光顧玍兒的攤位。
這位新來的客人所問的和第一個一模一樣,玍兒的表現也是一絲沒變,可這位絲毫也沒打愣的說道:“那好!這是一萬金幣,你給我算~~”
玍兒一聽‘金幣’兩個字就睜開了眼睛,隨手猶如搶的拿過那十枚標注著‘1000’字樣的金幣,一邊自顧的往自己的懷裏塞、一邊卻是揚手打住了那客人的繼續說。玍兒非常道貌岸然的輕緩說道:“不需你說什麽,我自一算便知你之事!”
卻說玍兒緣何這樣?其實很簡單,他這是懶得聽這些人的那些糟事。那玍兒好像是在那裏自顧的掐指算著什麽,然而看上去他更像是在自顧的摳指甲縫裏的髒汙!可也是因為玍兒所展現出來的這一切兼自大,倒反而是惹得那兩位客人不約而同的眼中一驚之後,又顯崇仰色。
玍兒把自己指甲縫裏的汙物都摳淨了,或許是摳得太幹淨的都摳到肉上了!他眉頭微微的一皺當中卻是顯得輕飄的道:“唉!怎麽會這樣呢?”天知道玍兒說的對象是什麽!惹得那位當事人神色突然的一緊當中,玍兒悠悠然的接說道:“你的事情還不少啊,麻煩大了!那個~~對了!你想求什麽?”
玍兒的話嚇到那人了,那人惶急的說道:“我想求~~嗯~~我想求我的運氣能轉變成最好!”這位應該是想讓他花出去的那一萬金幣,創造出最大價值!在他想來,隻要他的運氣好了,那麽不光是他當前的困境能解,還能讓他一順百順的萬事亨通。
那玍兒聽到這位客人的話,也沒顯出什麽異色來,他淡漠的輕輕點了點頭後,說道:“我這裏有一法可讓你心想事成,奈何你所遇乃你命中注定,雖經我可破解、然法不傳二人。你切實按照我授予你的法行之,自可讓你遇難成祥,並氣運恒通、且福澤後來人。但你一定要切記!一,切實的按照法而行之;二,不可與任何人談及涉及此法的一切。”
“也就是說,我授予你的法,乃專為你一人而定,你既不可跟任何人說其中一絲內容、也不可讓任何一人看見其中內容。此法關乎你的一切——保密!是保你一切的前提。否則,你不光是黴運加倍罩身,或許在黴運反彈當中還會為你引來滔天大禍。望你凡事,心知!慎重!”
那人在玍兒的話中,不光是在連連的點頭不已,而且還顯出了那種絕對的做賊之色!下意識的,他還往他身邊的那人遠處稍稍的挪了挪,好似是深怕那人會瞟見了玍兒給他的‘法’似的。也是在過程中,說完的玍兒隨手拿出一張稀薄、卻是寫滿了小字的獸皮,很是隨意的遞到了那無比慎重的當事人手中。
那人接過玍兒所給他的東西,躲得遠遠的先行驗看了一下其上的內容,繼而珍之慎之的把那張獸皮妥善的塞進了他懷裏的衣內。卻是在其後,他忽而攜帶不明眼色、又滿臉真誠感謝笑意的,重新湊到玍兒的攤位前又是鞠躬、又是感謝的一通後,這才匆忙的回去深研那‘法’之內容了。
這一位看上去真好似是滿意異常的客人走,讓那位先前還猶豫的頭一位客人,也不由得掏出一萬金幣的讓玍兒給他算。而玍兒的做派、舉止、和其所說的話,基本和應對那位走了的客人時一模一樣,根本上是要這人萬萬的保密法之內容。
這位驗看了同樣是玍兒所給他的那張獸皮後,亦是顯得需要深悟‘精深大法’、又滿含無限感激的,離開了玍兒的匆忙走了。也就是從這一刻開始,玍兒的生意那是打從一開張就紅火的不行!一張張獸皮的出去,預示著一萬一萬的金幣進了他的腰包。
那位搬離了的人口販子,一開始忽見玍兒的生意開張還顯得很納悶;可當他知道了玍兒的收費是一萬時,他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或許在他想來,玍兒的生意這麽的好,那完全是先前的他用一種異樣的方式提醒了那玍兒之故——看見玍兒是一萬一萬的金幣進賬,眼紅當中他在暗地裏無盡的埋怨自己多嘴。
玍兒所給出去那些獸皮,其上的內容可以說是一字不差的完全相同;他之所以要千叮嚀萬囑咐、外帶恐嚇的讓人保密,是不想隨著他的給人算命,而讓他的詭計漏底。那張獸皮上所寫的內容,其實就是一篇箴書,大意無非就是讓人秉持情愛之心的對人對事。
在他想來,若是人手一張他的獸皮,並切實的在按照其上宗旨而行,那麽人類之間的情況或許就能真的改變過來!因為到了一定的程度,秉持情愛之心的人,會形成一種強大的社會輿論,對於那些有違情愛之心宗旨而行的人,會造成一種全方位、細膩化的巨大壓力。
結合人類的那種自私自利之心,玍兒也不虞這些人會把那獸皮內容給泄露出去,而實際的情況也確實是如此。從始至終,且不管那些隻顧眼前切實利益的人,會按照獸皮內容行多長時間,但從未有一人外泄其中內容。
其原因隻在於,這些人,對於玍兒的恐嚇,那是抱著一種寧信其有的心態。至於那獸皮的歸宿,除了被那些人熟記其上內容後的焚毀,不會有其他;至於其上內容,不用說,定然是被這些人先熟記的而後全部忘卻。
僅僅是半天的時間,玍兒賺來多少錢,還真不好說!那玍兒計算金幣的方法是算其總體積,而非是算計那一枚枚金幣上所標記的到底是‘1’、還是‘1000’:就他估摸著,今日所賺來的金幣,差不多夠給他家的嫣,打個漂亮的小金碗兒了。
他所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能賺來這麽多的錢,其中還有一個因素是不好為外人道的!否則,僅僅是這半天的時光,哪兒來的那麽多的揮金如土的豪士?
那些掏了一萬金幣而買來一張獸皮的人,要說其心裏能接受得了這巨額錢財的付出,那是不可能的!先不說按照獸皮上的所言而行能不能讓他們一帆風順,畢竟這是日後才能知道的,對於隻買來一張差不多能糊窗戶的獸皮,這些人的心裏也是舒坦不起來。
花錢消災!災消不消得了還不知道、但大錢已然是花出去了,心裏不怎麽舒坦的這些人也不知是基於一種什麽心態,真好似是自身的災難劫數都已然全去的樣子,他們開始向他們的朋友、親戚什麽什麽的,於非常自耀當中大誇玍兒的通天之能,繼而向著這類人嚴正推薦。
當今的人,誰認為自己已經過得非常的幸福了?總想更幸福一些的人,經不住別人的慫恿和自己的貪心,繼而拿著一萬一萬的金幣興衝衝的給玍兒送了來。其他的不說,單在一定的範圍內,花一萬金幣讓玍兒給他們改命,這已然形成了一種非常值得自己炫耀的小風潮。——美了那在家呆著的嫣了!
時近傍晚,也不是肚子真餓了,隻是一直以來所養成的吃晚飯的習慣,讓這時的玍兒不由的想趕緊收攤回去!以便吃到自己媳婦兒精心烹調出來的世間絕品美味。蜂擁光顧的顧客,一個高潮已過,向來是把自己的媳婦兒看的比什麽都重的玍兒,毫不理會那已經等了老半天而等著求算的客人之意,大袖一揮、一句‘來日請早’後——他!飄然離去。
對於玍兒的做派,等了這麽久的這些人也早就了解了。而對於玍兒這眼看著還有好多好多的金幣要進他的腰包,可他竟然就這麽從容的灑然而去:這!讓現場白等了這麽久的人不但是沒有生氣,反而還對於玍兒的道行,那是佩服的堪與神比擬。。
當今的世上,腰裏能揣一萬金幣等著買獸皮的人,誰也不是傻子!瀟灑而自顧離去的玍兒,勢必是有著讓他可如此做派的資本在,在所有人的眼裏,玍兒的道行那是真的深不可測。‘來日請早’,這成了拿著一萬金幣,而心急花不出的這些人之心裏堅毅的打算。
按說玍兒既然想快點回家,那麽他隨便找個地方直接飛去就是,大不了變成個什麽不起眼的小東西就是了。可是他並沒有這麽做!原因是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其實還真是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