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衛令姝，我愛你！

  “女兒啊，那個臭石頭要進去救你了！你再不出現，他就真的衝進去了，有去無回啊！”衛庚急促地說著。


  衛令姝渾身顫抖，緊咬著嘴唇，眼眶裏有淚光浮出。


  死就死了吧，她恨他，這是晏昇欠她的！

  衛庚又問：“真不叫住他？明早你會收獲一個大的骨灰壇……”


  衛令姝低吼道：“黃毛還在睡呢，我才不動。”


  衛庚了然。


  得了，她不動，意思就是他動。


  這裏又不是隻有一個會吱聲的。


  衛庚雙手攏在嘴邊，大叫：“阿姝在這裏呢！”


  這一聲吼無異於天籟。


  晏昇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了，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幾欲虛脫。


  看到阿姝，他瀕死的心再度恢複跳動。


  他邁著發軟的腿，連滾帶爬跑向衛令姝。


  “別過來！是柳璧禾放的火……”衛令姝哭著退後：“都是因為你！你離我們遠點！”


  晏昇愣住了，這個早被他遺忘的名字驀地被翻出來，讓他和衛令姝好不容易有些緩和的關係再度降入冰點。


  “我、我不知道，她不該這麽快出來的……”晏昇無措解釋著。


  “我永遠都忘不了，你為了給她出氣，讓流氓糟蹋我！那個噩夢一直糾纏我……”


  “沒有！阿姝，我沒讓那些人碰你！”


  衛令姝一怔，不敢相信的搖頭：“你、你騙我……”


  晏昇驀地提高聲音：“真的沒有！你相信我，我及時阻止了！隻是、隻是沒告訴你，讓你誤以為……”


  說著說著，他有些不敢去看她，那時的自己真是太惡劣了！

  纏繞自己的噩夢煙消雲散了，衛令姝放下了心口的一塊石頭，但也僅僅是這麽一點，更深重的痛楚永遠無法挽回！


  她伸手讓他看到自己手上的瓷罐，哭得纖細的身軀劇烈抽動。

  “這是蘇蘇的骨灰！晏昇，不管你做再多，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晏昇的心尖像是有千萬利刃在那裏切割，痛得他渾身痛苦的痙攣著。


  “我死了，你會不會消氣？”


  他語帶哽咽，一步步後退，朝著火海而去。


  衛令姝轉過身不去看他，清瘦脆弱的背脊又彎得像是弓，像極了那年趴在蘇蘇的小棺材上。


  晏昇的心淒楚得發脹。


  “衛令姝，如果重來一次，那個夜晚我不會睡著，我要等天亮看清你，然後對你說，你臉上有被上帝親吻過的印記，你不醜！”


  “你不醜，你就像你的名字那樣美好，讓我在不知不覺中被你吸引。”


  灼熱的火浪撲上皮膚，晏昇仿佛沒有感覺，還在後退。


  最後，他聲嘶力竭的喊道：“衛令姝，我愛你！”


  見女兒的身體抖得像是篩糠，衛庚不得不打斷這感人肺腑的表白。


  “行了，別死了。阿姝要是想你死，剛才就不會叫住你了。哦，雖然是我叫住的，但我都是聽我女兒的。”


  晏昇驚喜地跑了回來，看著衛令姝一個勁的笑。


  她撇過頭，恨聲道：“我沒有原諒你，絕沒有！”


  不想他死不代表原諒，也許這輩子都無法釋懷他給的傷害。


  “我會努力的。”晏昇雙手包住她拿著小瓷罐的手，神情鄭重。


  天空漸漸的露出了魚肚白，大火也終於熄滅了。


  衛令姝撇嘴：“都不用修繕了，重新建個義莊，又結實又大的。”


  衛庚愁眉苦臉：“錢呢？”


  “齊鳴留下的錢……”


  晏昇就是一潑冷水：“錢在哪？”


  衛令姝哽住，錢被燒成灰了。


  惱羞成怒的一腳踩在晏昇的皮鞋上：“你不會說話就閉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