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 運氣
並沒有真正面對面交談的兩人，其實根本沒什麼交情，認真說來，還有著難以化解的仇怨。
私仇有一點，「木葉崩潰計劃」將參加中忍考試的大丸置於險境中；還有刺殺風影四代目羅砂，雖然大丸和他並不怎麼熟，可到底也算是便宜岳父。
更何況，大蛇丸的舉動，已經算是對砂隱村相當嚴重的挑釁了，想要將其殺掉雪恥的砂忍同胞不知道有多少。
「站在我的立場，實在是難以理解，你為什麼會當面提出如此恬不知恥的要求！」
雖說大丸的話有些匪夷所思，大蛇丸的確表達出了些許不滿，但也沒有將話完全說死。
「用不著這麼抗拒，些許情報資料罷了，又不影響你的根基……」
大丸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繼續侃侃而談，
「我只是不想花費大量的時間去一一嘗試而已，有你這個『前輩』為我解惑，能省下不少工夫！如果你覺得受到了威脅，大可自己研究如何彌補自身漏洞，開發出應對的忍術來！只要有時間，以您的天賦，總不會做不到吧……」
「這樣的恭維，可沒什麼誠意……」
即便言辭謙恭，大蛇丸也不會因為區區幾句話而被說服。
「誠意？這個好說……」
端坐的傀儡裂開了大嘴，像是在笑，可樣子看上去卻有些讓人畏懼，
「你想要什麼？如果不麻煩的話，可以馬上敲定……」
「你要的是知識，也算是情報的一種，對等交換吧……」
大蛇丸略一思索后問道，
「我想知道，五大忍村對『曉』組織的了解，到哪一步了，尤其是那個大鬧五影大會的傢伙……」
「看樣子，你留在木葉村中的間諜還不少啊！」
大丸操縱著的傀儡，陰測測地看著大蛇丸的雙眼，
「事關重大，如果你只是回答幾個問題，就能得到如此重要的情報，我可是虧大了……」
「十分鐘時間……」
大蛇丸直截了當地說道，
「任何問題，有問必答，不限次數，受限於我的能力，回答錯誤或者答不上來概不負責……」
「成交！」
生怕對面反悔的大丸，立刻就答應了，
「為了節約時間，我先問……」
「可以！」
大蛇丸瞭然地點點頭。
都是有身份的人了，雖然關係不睦，但也不是死仇，還想要有下一次交易，遵守承諾是起碼的要求。
接下來，大丸將修行風遁查克拉模式的困難，以及自來也偶然提起的事情，大致闡述了一遍。
「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你是否在這個問題上，還有更多的高見……」
「五行遁術查克拉模式，由此引申出來的一系列問題么……」
大蛇丸淡然地自言自語，大丸的疑問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不由得稍微鬆了一口氣。
「能夠改良如此之多禁術的你，應該能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吧……」
「略有心得！」
大蛇丸微微低頭，眼神有些銳利地看著面前由大丸操縱的傀儡，
「包括風遁在內的五行遁術查克拉模式，其實和忍術威力、查克拉形態變化和性質變化稍微有點關係，但並不是很大。實力強成功率高，實力弱也不是完全不行，只要不差得太遠就行……」
「那……關鍵點在哪？」
「體質天賦！如果沒有，只能靠時間苦熬……」
大蛇丸直接了當地答道，
「如果能融入陰遁或者陽遁，或有幫助，能加快修成速度……」
「等等，你是說……」
大丸一愣，隨即想到了一個問題，
「到頭來，得靠命？」
按照大蛇丸的意思，資質好問題不大，沒什麼天賦，只能苦練？
「強大到你這個地步的忍者，應該明白了吧……」
大蛇丸直截了當地說道，
「絕大部分忍者，連『努力』的紅利一輩子都吃不完，根本就達不到自身的極限，庸碌之輩罷了！真要跨越那一道天生的壁障，得拼投胎技術……」
五行遁術查克拉性質變化修成還算容易，可陰遁和陽遁，得天賦異稟之輩才能掌握，沒點傳承，根本就玩不轉。
最後的結果，大概是辛苦一輩子，年老體衰之後，只有接受無奈的結局。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雷影一脈傳承的雷遁查克拉模式，鬼燈家族的水化秘術，『豬鹿蝶』三家擅長的陰遁和陽遁秘術，哪一個不是經過許多代人的積累才成的？」
「那擅長陰遁和陽遁之法，就能以此加快身體和靈魂的蛻變么？」
「這是當然……」
大蛇丸確認了大丸的猜測，
「你已經修成了仙人模式，難道還沒體會到？」
「時日尚短！」
大丸含糊地回應著。
「難怪！其實你的這個問題，不少忍者都隱隱約約有所察覺，但真正能提出疑問的，是極少數……」
大蛇丸略帶嘲諷地說道，
「就如日月山川，飛鳥蟲魚，看似平常，又有幾個人能明白其中隱藏的奧秘？」
蘋果樹下看書的那麼多，誰能體會重力的奧秘？用水洗浴的不少，能總結出浮力定律的鳳毛麟角！
「你能夠隱約察覺到身體、靈魂與查克拉的關係，已經很不錯了……」
「請賜教！」
有求於人，大丸也不吝放低姿態，知識無論善惡，全在如何運用，更何況，大丸的問題，也不見得觸犯了禁忌和倫理。
大蛇丸微微一笑，轉換著話題問道：
「你的疑問之一——遺傳，你是怎麼理解的？」
「基因遺傳，無序變異，自然衍化，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好歹也是穿越者，基本的生物知識還是過硬的，只要是差不多的生物類型，基本都遵循相似的定律。
「誰教你的？你從我這裡換過去的生物技術裡面，應該沒有這樣的說法吧……」
大蛇丸疑惑地問道。
不管是基因改造技術、克隆技術還是細胞移植技術，都側重於操作和運用，基本原理並不詳盡。
「應該不會錯吧，有問題？」
「管中窺豹，失之毫釐，謬以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