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給她一個機會照顧晉若琳
「含紫盈,如果我給你一個機會留下來照顧晉若琳,你會怎麼選擇?」言承煥眯著眸子看著含紫盈對他極為痛恨的模樣,直白的問了出來。
含紫盈被言承煥的問題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情緒還是不平靜,對著言承煥憤憤道:「你到底想要怎樣,可以直說嗎?」
言承煥總是有很多的小心思,含紫盈有時候根本就跟不上,以前言承煥一貫都兇惡的模樣,讓含紫盈很有戒備。
現在言承煥換了一套戰術來對付她,含紫盈每每看到言承煥溫和下來,總是會懈怠。
可剛才被言承煥那麼羞辱了一通,含紫盈還清楚的記得,眼下言承煥問問題的時候,她明顯就冷靜了許多。
「我說讓你留下來照顧晉若琳,怎麼你不願意嗎?」言承煥挑起眉梢看著含紫盈,那眼神還有說話的語氣,心中已經篤定了她是願意的。
可含紫盈知道言承煥不會平白無故的讓她留下來,想必是有些原因的,她又弄不清楚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只能夠將心中的想法問出來,「言承煥,你為什麼要我留下來照顧晉若琳?」
雖然她是有這個念頭,有想要答應的衝動,但是這根言承煥之間對晉若琳的態度是完全不同的,言承煥不像是這樣的人。
她心底里多少是有些害怕的,所以很謹慎的望著言承煥,想要從言承煥的口中得到一個答案。
言承煥看著含紫盈那戒備的目光,卻是對他剛才的話很感興趣的樣子,不由得在心中嗤笑。
他賭得果然沒有錯,含紫盈就是想要留下來,就是對晉若琳有不一樣的感情,即便含紫盈一再的否認。
甚至被他指出來的時候,還有幾分的惱羞成怒,可眼下這樣的機會就擺在了面前,含紫盈不是一樣捨不得嗎?
雖然是言承煥一早句料到的,但是看到含紫盈願意留下來,他心底里始終是有些芥蒂,對含紫盈的做法十分的不滿。
「言承煥,你說啊?」含紫盈是真的不懂得言承煥的做法,只得繼續問。
言承煥望著含紫盈,「沒什麼,我只是看你想要留下來,就打算讓你留下來。」
聽言,含紫盈不解的望著言承煥,好看的眸子里在看著言承煥的時候,全都是懷疑的目光。
她始終覺得這個男人現在的行為,有些奇怪,但是說不上到底是哪裡奇怪。
「你就不怕我跑了嗎?」含紫盈打量了言承煥許久,發現男人並沒有說謊。
可心底里還是覺得很奇怪,忍不住問了一句。
言承煥看著含紫盈充滿懷疑的目光,只是淡淡的說道:「你想要走可以啊,但是不要忘記你的兒子還在我的手裡,你在我身邊七年了,你應該知道我的一些手段。」
含紫盈聽到言承煥的話,身體忍不住顫了顫。心情卻是沒有多大的波瀾,這七年內她一直接觸到的言承煥,就是現在這樣。
說話狠毒,看他的目光也帶著狠毒,對含快也從未有過對自己親生孩子的意識。
「言承煥,你真是!」每一次聽到言承煥如此輕易的說出要虐待含快時,含紫盈都有些無力吐槽。
這個男人的狠心,已經不是含紫盈這個做母親的人所能夠理解的了。
「你到底是選擇留下來還是跟我回去?」言承煥也懶得聽含紫盈的怒罵,更不喜歡看含紫盈好看的眸子用恨意望著他。
他走上前,逼著含紫盈做出一個選擇。
含紫盈下意識的轉過頭,手不自覺的觸碰上玻璃,好像這樣就能夠離病房的人更近一點。
她心底里對晉若琳的愧疚,讓含紫盈想要留下來,可她覺得言承煥現在是在試探她。
然而,人有時候就是沒得選擇,「我想要留下來。」
含紫盈一面說著,一面垂下了腦袋。她總覺得將心底里的話說出來后,還是會被言承煥拒絕,被帶走。
還會得到一些懲罰,但是含紫盈還是想要說出來,萬一是真的呢?
「好啊,你想要留下來可以。」言承煥卻出乎意料的答應的很是爽快。
含紫盈在聽到言承煥的話之後,猛的抬起頭,眼神之中多了幾分探究。
言承煥去而是用無比冷漠的目光看著含紫盈,對於含紫盈的選擇也是一點都沒有意外,還對著含紫盈說道:「你今天有這樣的選擇,我其實一點都不意外。」
「你真的同意了?」言承煥的每句話,說的都像是同意了,可還是叫含紫盈覺得不安。
被言承煥欺騙的多了,久而久之兩個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也就消失了。
言承煥望著含紫盈,淡淡的笑開,沒有答話,倒是點了一下腦袋。「言承煥,你確定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即便是得到了言承煥的肯定答案,含紫盈還是心中沒底,被言承煥欺騙的次數多了,害怕的情緒更多。
偶爾能夠得到言承煥的不欺騙,對含紫盈都是一種意外之喜,甚至是不敢相信的驚喜。
「看來你還是想要跟我一起回去?」
「不是的。」
言承煥眼中沒有隱匿的鄙夷,讓含紫盈難堪的垂下了腦袋。
她知道自己的話在言承煥的心中一直都是個笑話,也沒有那麼的重要,這次可能只是不想要看到她罷了。
含紫盈卻覺得言承煥是不捨得放開自己,想了想含紫盈越發覺得自己很後悔。
「含紫盈,好好留在這裡照顧你的情夫,我很期待他醒來后,事情會怎樣發展。」言承煥湛黑的眸子先是看了看含紫盈,接著又越過了含紫盈看向病房裡面的晉若琳。
故意給他們相處的時間,卻是晉若琳沒有辦法清醒過來的時候,不知道等晉若琳醒來只有,知道這些事情后,又是怎樣的一種反應呢?
言承煥很是期待,等到他收回目光的時候,看到是含紫盈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望著他。
不過,言承煥也早就習慣了含紫盈這樣的目光,對於含紫盈怎樣想已經毫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