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清楚她是怎樣的人
晉若琳抬眸看著言承煥周身散發著寒意,緩緩地起身。
「是我多言了。」邁開步子走到言承煥的身邊,卻還是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晉若琳本不想要再開口,卻有些控制不住。
「滾!」言承煥再次暴怒的吼道。
晉若琳只得離開,言承煥在他才走出房門的時候,直接「砰」的一聲重重的摔上了門。嚇得床上的含紫盈身體猛的一顫。
在她還未從驚恐之中緩過來時,言承煥已經邁著大步走到了她的床邊上。
他纖長的手指已經穿過含紫盈細軟的長發之中,來來回回的摩挲著,折磨著含紫盈的神經。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含紫盈緊張的問道。
「我要做什麼,你不是最清楚嗎?」瞧見含紫盈的倔強一點點的潰散,隨之而來替代的是害怕和畏懼,言承煥的心中別替多麼的痛快。
含紫盈畏懼的縮著身子,想要移動,只是稍稍的挪開蓋在身上的被子就從她柔嫩的肩頭上滑落。
上面青紫交錯的痕迹也完全沒有了遮掩,昨晚上發生在她身上殘忍的事情一點點的浮現在眼前。
含紫盈不得不正視起跟言承煥之間的關係,不斷刺激他看著言承煥失控還有頹喪的臉,的確是可以叫她心中產生痛快感。
可她自己的安危還有含快的安危就無法得到保障了,她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含快是無辜的。
不應該成為他們鬥爭之間犧牲掉的那個,尤其孩子都是母親的心尖肉。
「言承煥,我知道錯了,你不要這樣,好不好?」言承煥向來都是喜怒無常,在面對她的時候,更加是變本加厲。
完全就是一個惡魔模樣,即便含快不過是個五歲的孩子,因為母親是她,同樣也遭受著折磨。
她暈過去之後,含快就那麼沒有生氣的睡在地面上,含紫盈沒有辦法再任性了。
「言承煥,你讓我見見含快,我求求你了。」含紫盈沒有辦法的求助著言承煥這個沒有心的惡魔。
言承煥眼看著上一秒種還抱著不顧一切的要與他同歸於盡的女人,這一秒鐘居然變得如此的委曲求全。
「含紫盈,你覺得我會被你可憐的樣子矇騙嗎?」言承煥冰冷的看著她,從他口中說出的話,依舊是那麼的沒有溫度。
「我只是關心含快,我的兒子。」為了含快,她可以犧牲掉一切。
含快對於言承煥可能只是他發泄后的一次產物,卻是含紫盈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孩子,支撐著她到現在的人。
即便言承煥再怎麼冷血,含紫盈也只能夠一次次的隱忍下來。
「關心你的兒子,含紫盈你可真是會說話。」言承煥咬牙切齒的再次伸出手掐住含紫盈的下巴。
「那是我的兒子。」這麼多年來言承煥一直在懷疑她,連她對她兒子的感情都會產生懷疑。
「可你口口聲聲說關心你的兒子,但是你醒來第一件事不還是勾引男人嗎?」一想到眼前這個女人在晉若琳面前楚楚可憐的那副模樣,言承煥心底里的恨意更是止不住。
含紫盈跟含紫茗有什麼區別,永遠都是勾三搭四,若是真的要說出區別。
可能就是含紫盈比含紫茗的手段要更高,如若不然向來不愛管閑事的晉若琳怎麼可能會幫著求情。
明知道這樣做會破壞他們多年的兄弟之情,而且是再三的為含紫盈求情。
才不過見了兩面的人,竟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言承煥被含紫茗背叛的事情,這些在七年裡含紫盈已經聽過了無數遍,也知道他始終在當年的那份痛苦之中無法抽身出來。
卻沒有想到言承煥會想的那麼多,她什麼時候勾引過晉若琳?
再說與言承煥有關係的人,含紫盈這輩子都不想要再碰上了。
只是她沒有立即反駁,卻還是引來了言承煥心中的恨意,更加專斷的認為含紫盈就是在蓄意勾搭。
「含紫盈,你還說你沒有?」言承煥一面咬牙切齒的說著,一面更加用力的掐住含紫盈的下巴。
含紫盈本來就沒有想好要怎麼回應,下巴被掐疼之後,她只能夠伸出手去拍開男人掐住她尖細下巴的手。
這幾天的勞作叫含紫盈動作毫無力氣,在言承煥面前更加像是在撓痒痒。
「晉若琳是誰?你需要我多說,恐怕你早就調查的清清楚楚了吧,說是為了你兒子,怕只是你在男人面前裝可憐的一個工具吧?」
他就是因為太了解含家的姐妹,向來都是詭計多端,無情無義的,含快是她生下來的,言承煥絕對不會因那個孩子就被威脅。
聽到了這一番話之後,含紫盈越發的不能夠理解言承煥了,這個男人已經到了他徹底無法理解的境地了。
一個人的心理居然可以扭曲成這副樣子,不相信這個世界上任何的感情。
「含快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重要的人,我不管你相信還是不相信,但是為了含快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言承煥的心中,她就是不堪的,沒有再去爭辯的必要,只是含紫盈還是想要儘快的看到孩子。
「既然你說你願意為你的孩子做一切,那好。」言承煥說著,突然間停頓了一下。
「你要我做什麼,你就直說。」幾次被言承煥戲弄的經歷,已經叫含紫盈沒有了什麼耐心。
她清楚可能這一次也是被玩弄,可當一個人沒有選擇的機會時,玩弄就玩弄吧。
「這麼著急,你知道我想要叫你做什麼?」言承煥看著含紫盈這副著急的樣子,明明是那樣儒雅俊朗的臉,看起來卻像是一個惡魔。
「我有的選擇嗎?」含紫盈冷嘲一聲,無奈的低下頭。
言承煥不就是想要看到她崩潰的樣子嗎?可她偏不,為母則剛,為了含快她也不會屈服。
不論言承煥想出了多麼卑鄙的手段,她都要迎難而上。
「真是可惜,含快有你這樣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