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吳三桂的無力反抗
吳三桂同樣眼巴巴地望著重真,很想從他口中聽到“繞道入關”這幾個字。
重真心道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已盡到了兄弟的情分,也盡到了作為一個穿越者的責任,若這二人最終還是會走上那兩條悲劇的道路,就隻能讓之成為時代變故中的犧牲品了。他對此,從來都是有所準備。
別說吳三桂會不會擁有開關延敵的資格,縱然是有,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隻見重真啟齒笑道:“之後的每一天每一年,明金局勢都將發生變化。就讓我們拭目以待,且看建奴因我大明的變革,從而變革頻仍吧。”
袁崇煥瞪起朦朧的醉眼看向吳三桂,後者也撲閃著狹長的雙眸看向他。
四目交投,各有心思,但誰都不會對誰坦誠。
“袁帥,再喝一杯吧。”吳三桂像個戲子一般尖著嗓子,給袁崇煥斟滿酒碗。
袁崇煥“唔”了一聲便舉起酒碗一飲而盡,轉頭朝著重真無聲地深深一笑,便“咚”的一聲趴在了酒桌之上:“這一次,某真的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這一次,袁帥您醉得心甘情願。”重真上前輕輕拍打著袁崇煥的脊背,忽而朝外喊道,“袁大袁七。”
“標下在。”屋外響起兩人的聲音,在寒夜裏也絲毫變化。
“扶袁帥回房歇息。”
“諾。”
袁崇煥走了,重真坐回了位置上,吳三桂撅著臀兒微微傾瀉著身子。
重真瞥了他一眼,努努嘴道:“袁帥都走了還裝什麽樣子?快坐吧。”
“哎。”吳三桂答應一聲,歡天喜地地坐了下來,很狗腿地為重真斟滿酒碗。
重真單手捏起酒碗道:“兄弟重逢,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麽?”
吳三桂大囧道:“俺這不是怕你也喝醉了麽?”
重真道:“我確實有點喝多了,不過剩餘的酒量對付你,還是綽綽有餘。”
吳三桂很懷疑這家夥的這句話有著極深的含義,笑嘻嘻道:“真的假的?”
重真見他居然沒有因為自己的言語擠兌而生氣,便知這個熱血衝動的少年是真的開始向著遼東軍閥轉變了,開始變得有城府,有心機,有自己的小算盤。
重真也不廢話,直接便將碗中的斯風老酒一飲而盡,點滴不剩,然後捏著酒碗把碗口對準吳三桂,隻冷冷地看著他,就是不說話。
吳三桂大笑,也不嫌棄身前的酒碗是袁崇煥喝過的,抬手斟滿,放下酒壇捧起酒碗,就灌進了肚子裏,那豪邁的架勢確實很有種梟雄的意味。
吳三桂用手背擦了一下初生的胡子上的酒漬,本以為重真多少會誇獎他幾句,沒想到卻仍舊冷冷地看著他,便愣然道:“怎麽了嗎?”
重真冷笑道:“你是想占本帥的便宜麽?”
那神情架勢,與袁崇煥自稱“本帥”之時,如出一轍。
吳三桂瞪起狹長的雙眼道:“不是你說剩餘的酒量喝末將綽綽有餘的麽?”
重真嘿嘿笑道:“看來你確實想占本帥的便宜!”
麵對這種混球,吳三桂覺得自己的無賴性子完全沒有了發揮的餘地,隻好點點頭道:“行,末將數了一下,袁帥剛才喝了十六碗,而你一開始便連續敬了他三碗,最後一碗算是袁帥回敬你的,你總共喝了十八碗,我便將之十八碗補齊了。”
重真從來不在乎嘴上的承諾,而是隻在乎實際的行動。
吳三桂暗恨這家夥簡直油鹽不進,卻也隻能乖乖地一連再喝十七碗。
一下子十八碗老酒,一口菜都沒吃,是個人都擋不住,更何況……
重真卻還是不滿意,晃晃酒碗道:“喂,這裏還有一碗呢。”
吳三桂隻覺得胸腹之中一陣翻江倒海,沒喝飽也快被氣炸了,然而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麵前這人與自己年紀相仿,卻已是天下兵馬大元帥了呢?
雖是虛銜,但拗不過他與信王與皇上走得近啊!
吳三桂有求於人,隻能強行把即將滿出來的老酒壓回胃裏,再喝了一碗。
對於喝酒之人來說,酒後狂吐是件很丟人的事情,好酒之人更會覺得這是極大的浪費。因此,吳三桂盡管覺得快要被這碗酒壓死了,卻還是死撐著。
重真也壞,並不放過他,而是與他有一碗沒一碗地繼續喝著。
咀嚼著紀公公種出來的花生榨出來的花生米,那嘎吱嘎吱的聲響,以及眯眼看向吳三桂的眼神,仿佛要把他也給咀嚼進去。
沒少把遼東的一些少女嚼碎了吞進肚子裏的吳三桂,被看得汗毛倒豎。
這讓他覺得很丟人,這還是他首次對一個人產生過懼怕的心理。
“這家夥在皇上和信王麵前待久了,怎麽氣質也變得不一樣了?”
吳三桂腹誹,無限渴望那個伴君之人能夠是自己。
他也絲毫不認為,陪伴大明的皇帝就跟陪在老虎旁邊那樣,反倒是認為後金的黃台吉比大明的天啟厲害一些。
老酒的後勁兒很足,酒意一下子湧上來,吳三桂一時之間撐不住就徹底醉了。
重真看著他“咚”的一聲趴在了桌上,都快無法動彈了,便朝外喊道:“來人,吳將軍醉了,快把他抬回房裏去休息。”
“諾。”門外有人應諾,迅速進來幾人。
“老子又不是豬,敢要非得用抬的。”這幾乎是吳三桂留在今夜的最後一絲意識了。
然而重真接下來的話卻把他驚得差點兒清醒過來:“把如花和鳳姐叫來照顧吳將軍。”
如花、鳳姐,正是吳三桂從青樓搶過來的兩個女子。
這些年一直被吳三桂留在錦州幹一些雜活兒,卻不想竟被重真安排了過來。
“看來這些年,這隻蝗蟲從未放鬆過對關寧軍的滲透,便連老子都著了他的道兒,他究竟還留有多少後手呢?”吳三桂念及此處,冷汗如漿。
他仍能保持頭腦的些許清醒,卻無力控製自己的手腳,隻能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任由兩個久未觸碰,早已餓了數百個夜晚的女子去擺布。
“大被同眠?罷了,又不是沒有過。”無力反抗,吳三桂索性徹底不再掙紮。
這一次他在下麵,任由兩個女子轉換著在上麵自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