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毫無力道的反抗
安靜的有些過分的莊園裡面,所有的僕人愣是看了一整天的「恐怖片」。
辰宴的冷臉,辰宴的冷眼,辰宴的冷聲……
總而言之,這位少爺一整天的時間裡面,臉上除了冷,就是陰冷。不僅是臉上,就連周身所散發出來的無形的氣場,也是如此。以至於,所有的東西,碰起來彷彿都有些發涼了。
更誇張的是,牧伯已經是接到了第五個想要請假的傭人了。
「你這又是怎麼了?」牧伯看著眼前的這個很樸素的女子,「難不成,你也是感冒了?」
「是,是啊。」樸素女子點了點頭,有歇局促不安的樣子,「牧,牧管家,所以,所以我想要請兩天假,你看可不可以?」
「兩天?你這是感冒的有多嚴重啊?」牧伯忍不住是有些驚訝的開口問道。
樸素女子臉色也確實是很不好看,「牧管家,你是不知道,我,我真的是病的很嚴重。」
「你昨天不還是好好的嗎?我記得,你還打掃了餐廳。」牧伯想了想,便開口說道。
「牧管家,我求求你,你就放我兩天假。我,我真的要去打針了。要不然,我都怕我撐不下去了!」樸素女子開口很懇求的說道。
今天一整天,已經是陸陸續續的請假了四個人。而且這四個人請假,也都是兩天。現在辰宴說了婚禮如期舉行,那麼這樣的話,莊園就好不了一番布置。
因為顧忌著白瑤在莊園裡面,所以辰宴早就是把所有的男佣人都辭退了。連那些保鏢,沒事也是不準隨意的進到莊園裡面來的。畢竟,他們的夫人在這裡。
現在莊園裡面,能行走自如的男的,只有辰宴,他,還有丹尼了。
想到丹尼,牧伯的心裏面的滋味並不好受。昨天他將丹尼扶下來以後,發現他的情況不低,便連忙是送去了醫院。
沒成想,檢查的結果是,辰宴的那一拳頭,將丹尼的左顎骨生生的打裂了。雖然不算很嚴重,但是畢竟是骨頭裂開了,要恢復是需要很長時間的。
而眼下莊園這麼大,布置起來也是力氣活。雖然女傭是比較多的,但是也架不住這樣的請假。
這一天之內就請假了五個人,那明天豈不是更多。
這樣的想著,牧伯便有些為難的開口道,「你也知道,現在少爺馬上就是要舉辦婚禮了,事情也自然是比較多的。若是你此時走了,少了一個人,就很不一樣了。最重要的是,這幾天要做的事情很重要,薪水也會增加的。」
莊園傭人的薪水本就堪比一個入職好幾年的白領職工,若是再增加的話,以辰宴的性子,很有可能就是趕上一個公司項目的小組長了。可是,饒是又這麼多的錢放在眼前,也得要拿命來消費不是?
「牧管家,你是不知道,今天少爺的冷臉,已經讓我們好幾個都變成這副樣子了。若是再待幾天,恐怕是要死了啊!」
聽到樸素女子這麼說,牧伯皺起了眉頭,「胡說!小心叫少爺聽到了,讓人把你丟出去!」
可是,既然是辰宴的緣由,那麼這假,也確實是要批了,「行了行了,兩天之後,你記得早些回來。然後,要找好人替你的班。」
「謝謝牧管家。」樸素女子微微笑了笑,高興的模樣也掩蓋不了虛弱感。
牧伯看著這個樸素女子離開的背影,忍不住是嘆了一口氣。辰宴這副模樣,遲早會把莊園裡面的傭人都嚇走的。
但是,莊園裡面除了白瑤,又有誰能夠勸得動辰宴呢?
只是眼下白瑤,似乎就是有些自身難保了。
「你吃不吃?」辰宴冷著一張臉,顯然是要一直冷到底的模樣。
白瑤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翻了一個身,將臉對著沒有辰宴的那一邊。然後,往被子裡面縮了縮。這一天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莫名的覺得有些冷。不僅是心上的冷,還有身體上面清晰的感覺到的冷。
辰宴沉默的將手中的碗放在了床頭柜上,地面上還是那些花瓶的碎片,在燈光的折射之下,有些映射出了刺眼的一小道光。
而沒有辰宴的命令,誰又敢隨隨便便的進來打擾?
一整天,白瑤都是這樣子的躺在床上面,不吃也不喝。而且,也不說話。
辰宴離開過卧室很多次,可是每一次回來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簡夕,我曾經就跟你說過,不要挑戰我的忍耐力。」辰宴的聲音,陰冷陰冷的,直冷到人的心裏面。
但是,白瑤已經不在乎了。更不要說,害怕了。
「如果挑戰了呢?」許久沒有出聲的嗓子突然發出聲音,顯得有些沙啞。再加上沒有進食的緣故,就自然而然的多了幾分虛弱。可嘴裡面吐出來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傷人,「辰宴,難道你還對我實施昨晚的暴行嗎?」
「你!」在怒氣爆發之前,辰宴還是用強大的自制力控制住了。他的拳頭,也因此捏的咯吱作響。
下一秒,就是像昨天摔那個青花瓷瓶一樣,將另一樣東西弄得稀巴爛。
這一次的,是裝著滾燙的粥的碗。
因此,辰宴的手背上沾上了些許熱氣騰騰的粥。很快,就開始紅了起來。
白瑤卻像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一樣,一動未動。但是,她的手也忍不住是握成了拳頭。
「簡夕,你給我聽好了。」辰宴聲音響了起來,沒有憤怒,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在裡頭。很明顯,說話的人是在冰冷的宣布一件事情。「你要是再這樣下去,我不確定,我會不會對白家做一些事情。那個時候,你現在給我多大的痛,你自己也會嘗到。」
說完了之後,辰宴便轉身大步離開了。
寂靜的卧室內,白瑤動了動身子,仰面躺好。以為這樣的話,眼淚就流下來的慢一些。
她覺得,自己的胸口那裡很疼。
難道,是自己憋了太長時間的淚水造成的嗎?
這個問題,自然沒有答案。
她這一次的反抗毫無力度,最終還是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