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朱文潔,是第二天下午下班后。
她的車子直接開到我們公司樓下,當時朵兒和我正從公司大樓一塊兒出去。
朵兒看見朱文潔后,先是愣了一愣,接著便對我說,「祁哥哥,前天晚上帶我去酒店的人就是她。」
我一聽這話,暗吃了一驚。
朱文潔此時穿著一件綠色T恤和一條超短百褶裙,腿上不著絲襪,那白藕似的大腿,細膩而修長。
她步態優雅地朝我們走了過來。
與金琳不同,朱文潔的那種美和那種氣場是非常強大的,她朝我走過來的那一刻,儘管我對她有怨氣,但一看見她臉上冷冰冰的表情,我就感覺有些底氣不足,根本不敢像對金琳那樣跟她說話。
這個美人大步走到我身邊,直接拉起我的手臂,面無表情說了句:「老公,咱們回家。」
這個動作有些氣勢逼人,朵兒怔怔站在原地,獃獃看著朱文潔從她的手裡把我奪了過去。
那一刻,朵兒一定也被朱文潔的氣勢給震撼住了,她根本不敢開口和她說話。
直到朱文潔扶著我,把我推進副駕駛坐去后,朵兒才有些底氣不足地叫了我一句:「祁哥哥。」
沒料她這聲音剛落,朱文潔扭頭瞪了她一眼,這一瞪,立馬把她嚇得噤若寒蟬了。
朱文潔繞到駕駛座上,直接將車子開了出去。半路上她一直不說話,我也不敢先開口和她說。
不知為什麼,儘管那件事明明是她對不起我,可當我真的面對她的時候,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責問她,甚至連提都不敢提。
很久后,朱文潔才冷冰冰扭頭看了我一眼,說:「你有話要說?」
當時也是因為慌張,我連忙擺手說:「沒有沒有。」
朱文潔點了點頭,說:「金姐跟我說了,說她想好好謝謝你,但你不領情。祁小東我告訴你,別太把自己當一回事,有時候,人還是低調點好。」
朱文潔大概就是這種女人,不管她做了什麼樣的事情,在我面前,永遠都是理直氣壯的,這大概是源於她打心底里的對我感到不屑吧。
也正是因為我知道自己在他眼裡壓根兒沒有人權,所以我面對她永遠都是敢怒不敢言。
雖然我看了看她那好看的脖頸,那白花花的大腿,凝脂般的肌膚,心裡非常想硬氣一回,直接將她撲倒。
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一觸碰到她的目光,我就立馬慫了,我根本不敢去碰她。我知道,我不能得罪她,她手裡還捏著小蘭的果照呢。
所以,我只好對她連忙點頭哈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會主動給金姐打個電話道歉的。」
朱文潔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才稍微緩和了一些,她瞟了我一眼,說:「前天那件事,讓你委屈了。你是不是心裡有怨氣,記恨著我?」
被她戳破了心思,我感覺非常難堪,但又不敢和她頂撞,只好低聲下氣說:「沒有沒有,朱小姐,我不敢記恨你。」
她這才收回目光,說:「算你識相。晚上住我那兒吧,咱們可是夫妻,要有做夫妻的樣子,你這樣三天兩頭住在外面,讓人看了難免要說閑話。對了,等你恢復后,你跟我去見一下我爸媽。咱們結婚了這事,怎麼也要通知一下兩個老人。」
一聽這話,我開始明白了,原來是有事求我啊。
我就說呢,朱文潔平日里那麼討厭我,恨不得我離她遠遠的,這會兒怎麼可能忽然跑過來找我。
她說的話我當然不敢反駁,只好連忙點頭,說:「好的好的。」
朱文潔見我這樣,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隨著她這麼一點頭,我目光透過他那件綠色的T恤,隱約可以看見胸前兩個顫巍巍的秀巒,一見這個,我瞬間感覺血脈沸騰的,又有點不淡定了。
她注意到我的目光,有些不爽地朝我這邊瞟了一眼,嘆了口氣,說:「祁小東,就算是裝,你就不能稍微裝著稍微斯文點?」
我一聽這話,連忙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
她擺了擺手,說:「算了,狗都改不了吃屎,想看你就看吧,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我饒不了你,知道嗎?」
我連忙點頭,低眉順眼說:「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吧。」
她聽了我這話,不再理我,只是小心開著車。
有了她剛剛說的儘管看那一句話,我膽子立馬大了起來。老實說,和朱文潔在一起好幾天了,我還沒像現在一樣,這麼認真地盯著她看過呢。
我看著她她小巧精緻的臉龐,那栗色的長發,那明眸皓齒,雪白的肌膚,完美的曲線,以及百褶裙下讓人浮想聯翩的大腿,越看越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個人間尤物。
我目光盯在她的身上,看得心裡痒痒,我想,要是有一天,她願意和我上/床的話,那我就是永遠被她這麼踩在腳下,也值了。
不一會兒,車子開到了小區。
朱文潔停好車,直接拉開門走了。我因為身上有傷,行動不太方便,所以動作有些慢。她見我這麼慢慢悠悠的,有些不耐煩地替我拉開車門,然後雙手緊緊扶著我。
她這一扶,我肩頭抵緊緊在她的胸脯上,軟綿綿的,那感覺實在是妙不可言,瞬間讓我都飄上了天。
朱文潔扶著我走了幾步,注意到我表情有些不對,忽然一惱,刷地一下把手鬆開了。
我沒料她會這麼干,整個人重心不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朱文潔冷冷瞟了我一眼,說:「爽嗎?」
我訕訕看著她,厚著臉皮道:「這又怎麼了啊?我沒惹你吧?」
朱文潔白了我一眼,說:「少給我裝糊塗,我好心扶你,你占我便宜,還要我說得再明白嗎?」
話說到這個地步了,我當然不能承認自己佔了她的便宜,所以我死皮賴臉道:「我怎麼占你便宜了?朱小姐,從頭到我我都沒動過一下手吧?」
朱文潔一聽,有些氣結,但又找不出我這話哪裡不對,她想了半天,最後氣呼呼說:「祁小東,你還要臉不?」
我見她立馬回道:「我怎麼不要臉了?我到底怎麼你了?」
「你……」朱文潔忽然氣得火冒三丈,她直勾勾瞪著我,說:「祁小東,你那點心思,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心裡都褻瀆過我多少次了?你還拿我被子擼你那噁心的東西,我都不想說你,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突破我的底線,我警告你,要是再有下次,我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