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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不滿意,要求退貨

  “呀!對不起、對不起。”穆挽趕緊關了花傘用毛巾給男人擦了把臉,這才偷偷瞄了眼,那人還在盯著她打量。


  穆挽深深吸了口氣,點頭,“嗯,挺好。”


  現在是徹底掉入狼窩了,她不說好還能怎麽樣,隻是祈禱陸笙趕緊赦免她不要再給他洗澡了可好?

  這一次,倒是陸笙沉默了,可他落在她臉上的眼神更加幽深。


  陸笙似乎從始至終都沒覺得他跟皇帝似的坐在偌大的浴池裏,讓一個如花似玉大姑娘給他洗澡有什麽不妥,反而自然的理所當然。


  陸笙的目光在穆挽的臉上一點一點移動,從女孩子光潔的額頭掠過到她秀氣的眉毛、纖長的睫毛一路向下,最終落在那美麗的蝴蝶顧上,靜默良久才收回目光,“好了,剩下的地方我自己夠得著,你先去休息。”


  陸笙這個轉折太出乎穆挽的意料了,他這意思平時洗澡都有人替他洗頭和背麽?

  穆挽遲遲轉換不過來,更加看不懂麵前這尊大佛了,這短短兩天他就轉變了好幾麵,到底哪麵才是真正的陸笙?

  他到底想幹什麽?

  他主動提出和穆家聯姻的目的到底是什麽?真的是為了遮掩性取向嗎?


  穆挽窩在小沙發裏思緒一片混亂……


  忽然,手機“嗡嗡”的震動了幾下,掃一眼屏幕竟然是穆如雪來電,穆挽看到穆如雪三個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可到底是不敢也不能質問她什麽,握著手機輕手輕腳去了外麵的露天陽台接電話。


  穆挽剛喂了聲,那頭的穆如雪便笑的格外得意的那種道,“小挽,祝你新婚快樂哦!”


  穆挽氣的咬牙,可她還是做了個深呼吸,露天陽台的冷風灌進了她的睡裙裏使得穆挽渾身打了個冷顫,“那我就謝謝穆大小姐的祝福了。”


  既然穆如雪如此坑害她還幸災樂禍的看她的笑話,那她也不能真的讓她看了笑話,膈應膈應她還是可以的。


  穆如雪鄙夷的冷哼了一聲道,“陸笙那方麵怎麽樣啊……?”托著長長的後音,聲線裏明顯的幸災樂禍。


  穆挽是想故意說幾句放蕩不羈的話來氣死穆如雪的,可她到底是說不出口啊!雖然平時也算得上伶牙俐齒,可男女那些事兒她好像還真說不出口的。


  見穆挽半天支支吾吾不說話,穆如雪不悅的拔高了聲音,“嗬嗬!看我這話問的多此一舉的,陸笙怎麽會碰你了,他喜歡的可是男人哦!小挽妹妹,以後可得獨守空房嘍~哎?不過,我倒是有個好主意,你實在寂寞空虛冷了可以去夜店找牛郎啊……”


  “穆如雪,你夠了沒有?”穆挽實在忍無可忍了。


  穆如雪什麽時候受過穆挽那野丫頭這等口氣了,怒道,“穆挽,你什麽態度啊?你算老幾了竟然這樣對我說話?”


  穆如雪氣急敗壞,可穆挽卻沒有任何知覺的握著手機,聽她在那頭咆哮。


  如今,明知道自己被坑害了,可她還是不能有任何怨言,可已經這樣了,現在隻要安陽的病一天不好,她就不能和穆家撕破臉,她本就是穆家的備用品。


  穆挽將電話移開距離耳朵較遠的距離讓穆如雪在那頭發泄完畢,這才對著電話道,“姐,你要是沒什麽事情我先掛了。”


  “你敢?我話還沒說完了。”穆如雪怒道。


  穆挽蹙眉,到底是沒有掛斷電話,那頭的穆如雪忽然間變了個人似的道,“後天晚上,‘皇家盛典’三號宴會廳有場party,你按時到場,至於帶不帶你的新婚老公,你自己看著辦吧!”


  穆挽猛地瞠大了眼睛,“什麽……?!你人在海城?”不是說穆如雪逃婚後出國了嗎?

  穆如雪不悅道,“我不呆在海城難道待在天上去嗎?”


  穆挽深呼吸,壓下所有的情緒,“我就不去了。”


  “不行,我和賀哲宇的訂婚宴怎麽可以少了你呢?你不打算祝福我們?還是說……你在嫉妒我?”


  此刻的穆挽徹底風中淩亂了,呼呼的夜風灌進她的睡裙裏都沒有穆如雪的話讓她冷。


  穆如雪和賀哲宇訂婚?!

  這什麽時候的事情,她怎麽不知道?

  她傻乎乎替穆如雪嫁給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而她卻要和她的男朋友訂婚?!

  這到底是有多麽諷刺啊!穆挽簡直無法接受這個被雷劈的消息,渾身抖得厲害,良久便道,“好,你把地址和時間發我,我去。”


  穆如雪滿意的勾了勾唇,“好,我就知道我們家小挽挽是個懂事兒的。”


  穆挽深呼吸,盡量不讓自己罵人,和以往一樣的口氣道,“穆如雪,你是知道的,你臨陣脫逃爸媽將我臨時嫁給了陸笙,現在陸笙並不知道我是穆挽這件事情,更何況他給穆家公司的注入資金並沒到位,而你就這樣大張旗鼓的開party就不擔心被陸笙知道我們家騙了他而遷怒於穆家?”


  關鍵是陸笙的救助資金不到位,穆家就不給安陽找渠道出錢看病。


  穆如雪不以為然道,“這不是你操心的事,陸笙當時提出娶我並給我們家公司注資隻是為了遮掩他的性取向罷了,所以,娶了穆挽和穆如雪都一樣,反正都是穆家的人,他才懶得管你是誰又不睡你生孩子。好了,就這樣,記得後天晚上準時到場。”


  穆挽聽得眼皮子直跳,而穆如雪在臨掛機前帶著滿滿的威脅道,“穆挽,記得你自己的身份和本分,現在什麽都不要想了,趕緊讓陸笙將資金打給爸爸的公司,隻要穆氏度過難關,你那病秧子弟弟才有救,否則,你知道是什麽後果。”


  穆挽闔上眼,“知道。”


  收線。


  穆挽整個人跟失去浮萍的稻草似的順著那護欄醋溜在了地上。


  穆挽蜷縮在露天的陽台上,緊緊抱著膝蓋,完全忘記了臥室的浴池裏還有個男人這回事了。


  陸笙也是作死,為了捉弄穆挽自己也差點崩潰,這自我解決完後穿著鬆垮的睡袍出來時,發現穆挽不見了。


  看到通往露天陽台的推拉門敞開著,陸笙蹙眉,一股夜風吹了進來挺涼的,男人提起大長腿本是要關上推拉門的,卻發現露台的護欄下蜷縮著一團兒不明物體,不用想都應該是那丫頭吧!


  聽到腳步聲,穆挽這才猛地抬起頭,星空下那張俊彥已經距離自己很近了。


  穆挽仰頭看著陸笙,良久才壓下心底的怨氣和各種情緒編造一句特別不成熟的謊言,“房間太熱了我出來透透氣,陸先生您先休息吧!您人高馬大的那床就讓給你了,我睡小沙發就可以了。”


  陸笙轉身往進走,“進屋,幫我倒杯酒。”


  穆挽在地上畫著圈圈詛咒了一番陸笙,還是乖乖起身進屋,笑嘻嘻的走到酒櫃旁給陸笙倒了杯酒奉上,“您的酒。”


  陸笙接過酒杯也沒看穆挽,自顧自的盯著手裏透明鮮紅的液體,慢慢品著,良久才道,“我睡覺可是半點聲音都不允許有的,你執意要睡這沙發上,要是不舒服亂動吵著我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陸笙語落,將剩下的液體一口喝完,酒杯放置在兩個小沙發中間的小圓桌上,起身爬上了那寬大舒適的大床。


  穆挽保證道,“您放心,我保證不會吵著您。”


  然而,人倒黴老天都要跟著踩一腳,這半夜裏,穆挽覺得自己頭暈腦脹可又無法入眠,無論自己怎麽自我催眠都無濟於事,又不敢亂動。


  驪山本就比市區的溫度低好多,更何況她睡覺前在外麵的露台上吹了那麽久的夜風,此時隻蓋著一條薄毯的穆挽渾身發冷卻又冒著汗。


  穆挽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她緊緊摟著自己還是又冷又抖得厲害。


  “阿嚏、阿嚏~”穆挽還是沒忍住連打了兩個噴嚏,這個真心忍不住的。


  穆挽越擔心吵著陸笙,還是將他給吵著了。


  陸笙聽到那響亮的噴嚏聲猛地坐了起來,嚇得穆挽連連擺手,“對不起、對不起,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阿嚏~”穆挽正說著又是一個噴嚏。


  陸笙打開床頭燈下地幾步走近沙發區,“笨的夠可以,冷就不知道爬床上睡?”


  穆挽還在揉著鼻子肺腑,她沒信心掰直這麽妖孽的gay啊!

  穆挽的心思似乎被男人精光的毒眼看透,陸笙眯著眸子睨著蜷縮在沙發上的女孩,這才發現她臉頰通紅,某人蹲下尊貴的身子抬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蹙眉,“這麽燙,自己沒感覺麽?起來去醫院。”


  “咳咳~”穆挽咳了兩聲道,“不、不用去醫院。”


  陸笙睨了眼穆挽,“不去醫院難道讓我給你降溫?”


  穆挽噴嚏連天還咳個不停,擺手道,“你家有退燒藥嗎?我喝點退燒藥就沒事了。”


  陸笙戲虐道,“我家?那請問穆小姐你是這家裏什麽人?”


  穆挽“……”


  陸笙看了看時間,彎腰將穆挽抱起來扔到那張舒適的大床上,給她蓋上被子,摁了下內線,“將醫藥箱和體溫計拿來,再找找看家裏有退燒藥沒。”


  陸笙打完內線有撥了個電話,帶著低沉的命令,大概意思是讓人送些退燒藥速度到海泉灣來一趟。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陸笙微微擰眉,“過來就知道是誰發燒了,速度點。”說完了又道,“路上注意安全。”


  劉媽抱著醫藥箱來敲門,陸笙打開門接過醫藥箱,“給我就行,一會兒聞默過來讓他直接上樓就行。”


  劉媽往臥房裏頭瞄了眼,什麽特殊畫麵都沒看到,壓著聲線道,“少夫人不要緊吧?”


  陸笙私宅的傭人除了劉媽,其他人都規矩的很,唯有這老太婆敢一副曖昧又八卦的眼睛偷看,不過她倒是忠誠於陸笙,陸先生不讓說,她和所有傭人絕對半個字不透露。


  陸笙又不傻怎麽能夠看不出劉媽那副八卦樣兒,故意道,“沒事,就是有點暈乎了。”


  陸笙這話簡直信息量太大了,這讓劉媽不想歪都不行好麽!


  而被陸笙埋在被子下的穆挽根本沒想太多,也沒去注意聽陸笙說什麽,她隻是專心在想著她的心思。


  劉媽“哦!”了聲,點點頭,壓著聲線道,“估計是少夫人太過年輕了,我建議就不用劉助理跑這一趟了,這種事情要不是太嚴重休息休息就沒事了,免得節外生枝。


  “咳~”陸笙咳了聲道,“沒事,讓他給送點藥過來。”家裏好像沒有退燒藥了。


  劉媽一聽再也無法淡定了,“都要用藥了?”這得多激烈啊!


  陸笙斂了下眉眼,“嗯,問題不大你先下去吧!”


  打發走了劉媽,陸笙發現穆挽的頭還在被子下埋著,某人好笑的抽了抽嘴角瞬間恢複了原有的淡漠走近床邊,“起來量下體溫吃點退燒藥。”


  穆挽掀開被子,“不用讓劉助理大半夜的跑這一趟了,我真的沒事的。


  陸笙很不耐煩低斥道,“頭拿出來測體溫。”


  “呃~”穆挽伸手,“謝謝,你把那個體溫計給我就好。”


  陸笙一把將穆挽從被窩裏扯出來摁住她的手,“我來。”


  穆挽震驚的打算大叫的時候,陸笙手裏的掃描體溫計對著她的額頭掃了掃,“三十九度,這裏似乎沒有退燒藥了,先喝點水,用白酒敷一下,等聞默送退燒藥過來。”


  穆挽大口呼吸,但也是尷尬,她以為陸笙拿的是那種夾在腋窩下的那種體溫計,真是想多了。


  穆挽沒想到的是,陸笙打開一瓶白酒準備往出來倒,穆挽抬手捂住鼻子搖頭,含糊不清道,“那個會嗆死人的,我,我去浴室泡個熱水澡或許會好點的。”


  陸笙也沒攔著將酒瓶放回了酒櫃,看著穆挽搖搖欲墜進浴室,伸手扶了她一把,“可以麽?”


  穆挽不停地無聲吐著口水,燒得臉頰通紅,點頭,“可以,謝謝。”


  陸笙放開她,“應該有薰衣草精油我去給你找,滴上幾滴在水裏會緩解一些。”


  穆挽哦了聲便進去關了門。


  穆挽泡了薰衣草的精油熱水澡果然感覺好多了,便趕緊出了浴室。


  陸笙在床上假寐著聽到動靜後睜開眼睛下地,赤腳站在地毯上睨了眼粉嘟嘟的女孩子,“好點沒?”


  穆挽點頭,“嗯,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她始終小心翼翼的客氣,而他算不上熱情除了覺得他看她的眼神古怪,說話和笑容帶著嘲諷外,到底還是禮貌的,這點紳士的感覺穆挽在民政局門口就感覺到了,“新婚夜”那晚更加感受的真真切切的。


  穆挽裹著厚厚的睡袍也站在地毯上,兩人大眼瞪著小眼。


  陸笙睨了穆挽一會兒,用下巴指了下床榻,“先上去躺著,聞默估計很快就到了。”語落,又盯著穆挽看了會兒才道,“既然已經是夫妻了無需這麽客氣。”


  穆挽“……”


  她始終在心底是接受不了這份“夫妻”之名的,除了回避並適當配合陸笙外不敢多做評價,剛才一個著急說他喜歡睡男人,他臉就黑的可以滴出墨了,看來這以後還得小心說話才是。


  穆挽確實難受便爬上床裹著被子睡在了大床的一側,陸笙倒是自然的上床掀開被子躺在了她的身邊,而且人家始終不別扭的那種,果然是躺在自己床上的人。


  穆挽趕緊麻溜的往床邊滾,還不忘給人家陸先生提醒了一句,“我感冒了會傳染給你的。”


  “噗通~”


  接著便是“啊~哦”一聲,穆挽已經滾到了地上。


  陸笙無奈的扶了下額頭,本來是不打算管那女人的,可他畢竟是個紳士的人,這禮貌性的問候還是有的萬一摔個腦殘呢?看著本就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陸笙起身,發現穆挽趴在地上齜牙咧嘴揉著屁股,身後傳來一聲懶洋洋的問候聲,“自己起不來?”


  穆挽摔的有些岔氣了,擺手不說話,那臉都皺成了包子狀。


  陸笙下床彎腰將穆挽拎了起來直接扔在了床上,男人雙臂抱前睨著還在齜牙咧嘴的女人,“忍著,藥馬上就送到了。”


  好久後,穆挽才緩過氣,這才偷偷看了眼還在睨著她的陸笙,“真的不好意思老給您添麻煩。”


  陸笙再次打開醫藥箱翻騰了幾下拿出一個綠色的透明小瓶子丟給穆挽,“自己抹點藥。”


  穆挽仰頭翻了個大白眼,搖頭,“不用,沒事的,現在不疼了。”


  穆挽不疼才見鬼,雖然有地毯但是她那可是完全沒有防備的狀態下摔下去的,隻是她一個夠不著,而一個怎麽好意思當著陸笙的麵兒塗抹藥膏了,除了說不疼還能說什麽。


  這時候外麵兩束汽車的燈光照了進來,接著便是管家和劉阿姨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像是接待什麽人。


  陸笙這次慢騰騰起身睡袍上裹了件風衣將臥室門打開。


  樓道傳來一道男音,“劉媽,是不是陸總發燒了?”


  臥室門口,來人看見陸笙靠著門框後貌似見了鬼的閉上了嘴巴,“陸總,按照您的吩咐藥都在這裏了。”


  穆挽本能的拉起被子將自己埋了,豎著耳朵聽著外麵的情況。


  不是有個貼吧說陸笙的那個貼身助理劉聞默和他是那種關係麽,那麽,他要是看到她這個“陸太太”和陸笙真的睡一張床上到底會有什麽反應,穆挽很是期待。


  陸笙接過劉聞默手裏的袋子,“嗯,太晚了你去讓劉媽給你安排間客房住著。”


  劉聞默始終被陸笙堵在門外,但是他到底是看見床上有個人的,便看向陸笙,“陸總,是夫人感冒了?”


  陸笙嗯了聲,說不要緊吃點退燒藥就沒事了,很快外麵安靜了,陸笙關了門,穆挽想看的熱鬧並沒發生,她還是小失望了下將頭探出了被窩,看向陸笙,“大半夜讓你的助理這樣跑一趟是不是不太好?”


  陸笙將藥袋子扔到臥室的小圓桌上,“以後不要給人製造這種麻煩。”略帶著慍怒。


  穆挽趕緊下地喝藥,“好,我知道了,今晚是我自己沒注意著涼了。”她沒那麽嬌氣的,主要是在露天陽台上被穆如雪給氣的忘記進屋,海泉灣本就在驪山的半山腰上,夜風刮得呼呼的,真的是給凍壞了的。


  陸笙身上的睡袍鬆鬆垮垮的顯得就有些袒胸露背的意思,而穆挽的餘光瞥見他的睡袍就會心跳加快,跟這麽一個危險分子共處一室,同床共枕不害怕才怪,她好想起身去替他把那睡袍給穿好要帶給係緊些,免得那睡袍不小心掉地上,那就辣眼睛了。


  穆挽吃完藥後,端著杯子喝水,陸笙縮了下瞳孔,“喝完了就過來。”


  穆挽整理了下自己的睡袍,走了過去,發現陸笙打開一個大袋子裏麵有大小瓶子就是那種點滴瓶子,還有針管子和針頭,那醫藥箱裏竟然應有盡有,穆挽下意識的看著陸笙,“你,你幹嘛?”


  陸笙頭都沒抬一下繼續搗鼓著手裏的針管,彎腰低頭間,睡袍徹底成了擺設,雖然給他都洗過澡了,可這樣在床跟前這樣“坦誠相待”穆挽心跳的咚咚響。


  “上床,躺好,手拿出來,快些。”陸笙瞥了眼穆挽道。


  穆挽盯著那針頭和被陸笙掛起來的點滴瓶子,狠狠吞了口口水,“你,你要給我打針……?”


  陸笙頷首,“嗯,所以,別讓我說第二遍,我可不想明天回門的時候帶著個病秧子被嶽父和嶽母大人說我沒照顧好你。”


  穆挽狠狠眨了下眼睛,搖頭,“不不不,他們不會說的,這個針可是不能亂打的,我真的沒事了。”


  他這是要拿她當小白鼠嗎?


  陸笙怎麽會打點滴?這個實驗,穆挽打死都不敢嚐試,雖然生活的很艱難可她覺得倒不至於作死的地步。


  見穆挽不配合,陸笙挑眉將手裏的針頭一丟,“很好,你明天自己回去,大可告訴你父親,我對你這個臨時妻子不滿意要求退貨。”


  穆挽渾身一個機靈,還是乖乖爬上床躺好伸手閉上眼睛,沒事的,他不至於讓她死在這裏的。


  一係列程序過後,穆挽隻感覺到了針紮似的一下疼,爾後便聽陸笙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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