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張狂的男人
賀哲宇說現在他們娘兒三哪裏都不要去就在這別墅呆著,管家、傭人他都會交代好,這裏是高檔別墅區保安係統非常好,他又單獨安排了保鏢。
穆挽聽了賀哲宇的話蹙眉,“可我們三個人走哪兒都會惹上麻煩,我們在這裏真的不會給你惹麻煩嗎?”
賀哲宇雖然沒說出自己身份的具體情況,可穆挽明白他這種身份肯定不能曝光否則麻煩大了,雖然她不明白他平時具體做什麽。
賀哲宇哂笑著搖頭,“我不會有任何麻煩,隻是擔心你們三個人,不過這裏非常安全,首先房主的名字不是我,其次,我馬上就離開這裏了,短時間內你們就住這裏,如果像送孩子去學校,你繼續送不想送就在家裏呆著玩兒,反正地方大的很,想帶他們出去玩兒就叫管家給你們備車和司機保鏢就行,沒有任何限製的安全。”
穆挽迷糊的很,眼前這個男人多年前,如果還是多年前的那個他,她義無反顧的相信他,可現在她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麽?更不知道這房子的主人是誰。
穆挽的顧慮似乎被賀哲宇看透了,他嗤笑著敲了下她的頭,“別瞎琢磨了,我沒事,有的是賺錢的事業,隻是黑白都沾點罷了,房子是我姨媽的名字買的,這裏所有人都是給她老人家看家護院的,而你願意的話就是這裏的女管家了,暫時就先這麽著了,我一般情況下回來的時候會給家裏提前打電話的。如果,我說的是如果,陸笙或者謝銘成的人找到這裏來了,你若不想見他們,他們進不了大門,你若想見,這裏就跟你自己家裏一樣,隨意接到你的朋友。當然,穆如雪和穆家絕對是找不到你的。”
突然間,外頭有人敲了下書房的門,“賀先生該走了那邊已經催了。”
賀哲宇將家裏的傭人名單和資料還有一些房子和車子鑰匙丟給穆挽,“你自己看看,不懂得問關叔他們,我得走了。”
當男人的手握住那門把手的時候頓住了腳步回頭,“挽挽,那麽多的大風大浪都過來了以後可不要再作踐自己了。”他盯著她那一竄腕花手鏈遮掩下的疤痕道。
穆挽將手腕往身後藏了藏,“你……?”
“我都知道了。”他看著她平靜道。
她被迷暈後就和兩個孩子給分開了,悠樂美被送回了“詩雨苑”別墅,穆挽必須帶去見穆如雪,那個時候在車上他就發現了穆挽手腕的傷疤後很快就查清楚了原因。
穆挽無聲的歎了口氣,點頭,“以後不會了,也就是那麽一瞬間想不通~”她的聲音裏帶著隱忍的顫音。
賀哲宇斂下眉眼,心底一下一下的往下沉淪,快速走近穆挽將她擁在懷裏,“安心在這裏呆著不要有任何負擔,我走了。”
男人轉身,再也沒有回頭的離開了。
穆挽在那潮濕的地下室裏扔了那麽久,泡了個舒服的溫泉浴,陪著孩子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個好覺。
翌日一早,穆挽和兩個孩子吃完早餐,讓他們倆自己玩兒,她總覺得自己在這裏不能像個主人似的被人伺候著,便說自己去洗碗,廚房和管家都連連說不敢,先生怪罪下來大家都擔不起,穆挽也就罷了。
隨著外麵一陣嚷嚷聲,管家關叔進來對穆挽說,“穆小姐,外頭來了位陸先生說是找您和悠樂美的。”
穆挽割腕自殺未遂住進醫院到現在總算是沒再見陸笙那瘟神,雖說也被他的那些人監視但穆挽明白那些人也是靠著陸渣渣吃飯的,她也懶得管他們,隻要不影響她的正常生活愛怎麽怎麽好了,可陸笙這突然一下子找過來,穆挽就不淡定了,還真被昨晚賀哲宇那一句話給一語成讖了。
其實,陸笙昨晚一直在賀哲宇的別墅外麵的車子上守了一夜,他可是遠遠看著賀哲宇的車子離開的。
穆挽在心底罵了幾句髒話後看向關叔,“麻煩關叔讓他們帶著孩子在房子和後花園玩兒不要到前院來,我去看看。”
關叔和關嬸他們應了穆挽一聲是後便帶著悠樂美去玩了。
穆挽穿了一聲鵝黃色的衛衣白色運動鞋,頭發用發帶綁了個短短的馬尾簡直像個高中生的模樣兒。
隔著一道鏤空的大門,穆挽涼著臉,“陸先生可真是煞費苦心了,這裏都能找到。”
陸笙倒是不屑穆挽的嘲諷,將她從腳到頭打量了一遍,講真,這女人要不是陰陽怪氣的開口講話,陸笙還以為他看錯了呢!
見穆挽倒是好端端的,陸笙那緊皺的眉心舒展開來好多,清查的下巴揚了揚,“孩子了?”
“什麽孩子?”穆挽雙臂抱前完全一種不想搭理他的態度,但是又擔心那霸王在門口作妖牽連到了賀哲宇和裏麵的其他人,她隻好應付應付他,讓他更緊滾蛋。
“哼~”
陸笙冷哼了聲,但也沒打算硬來,也是經過了這麽多生死沉浮後他也看明白了很多,之前太多不想想也罷,不敢想也好,還是他壓根就不願意去麵對那大腦裏一閃而過的念頭也好,總之,他那禁閉室沒白蹲,牛皮鞭子沒有白挨,可是麵前這個女人……
“嗤~”陸笙被穆挽那雙大大的和悠悠如出一轍的眸子警惕的瞪的嗤笑道,“穆挽,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他倆安全與否,好不好?”
穆挽別開目光,“他倆好的很,陸先生可慢走不送。”
陸笙這次是真踢到自家門檻上了,微微咬牙,“穆挽?”
穆挽,“說。”她繼續看著別處,現在半點都不想看見這個人渣。
眼下陸笙是真打算把孩子和穆挽帶走的,但是他不想強行帶走,可穆挽這態度好好跟著他走才見鬼,他心裏清楚的很,她現在是相信豬會爬樹都不會相信他陸笙的。
陸笙昨晚讓人查看過賀哲宇別墅的外部環境了,他也安排人將這裏的保安跟巡警打點過了,動手一點問題都不會有。
陸笙從聽到孩子和穆挽都不見了到昨晚遠遠看見他們三人好好的那一瞬間,某人差點給一頭栽倒在地上,然後車上窩了一夜。
陸笙氣的拿出煙剛點上,徐子峰就趕緊跑過來拿掉他的煙,“陸總,您不敢再抽了,昨晚咳嗽傷口全都崩開了……”
“閉、嘴。”陸笙咬牙切齒道。
徐子峰將那剛點燃的煙拿著退後。
徐子峰剛才的聲音挺大的還挺誇張的,明顯就是故意給穆挽聽的,可陸笙覺得徐子峰就是找死,他陸笙此次被打的脫了層皮的事兒才不想被人知道了,可這小子簡直不知道死活竟然說給那女人聽,那女人除了詛咒他早死早超生外難不成還能心疼他不成了。
陸笙的傷口有一條是三鞭子下去重疊上的,就是當時軍醫建議縫針的那道口子又深又長的,可一個是陸笙當時死活不縫針,另一個也是不好縫,橫豎都是傷口,沒法縫針,最後全部用外用膏藥和內服藥,看似愈合的都不錯,可這次折騰穆挽家母子三人,連著兩個晚上沒睡,這幾天又大量抽煙,抽的使勁咳嗽,昨晚咳得最嚴重,背上最嚴重的那條扣子都給咳得崩開了,現在還有血漬在貼身的襯衣上。
穆挽聽到徐子峰的話後微微蹙了下眉心,心底的確除了詛咒他在沒別的什麽感受了。
“挽挽?!”陸笙低聲叫了聲挽挽。
穆挽猛地回過頭來,通過那鏤空的縫隙怒瞪,“挽挽也是你叫的?你配嗎?”
陸笙磨牙,很好,看把你能的,牙尖嘴利,總有一天小爺我拔了你的牙,敢這樣和他陸笙針鋒相對的女人也就她穆挽了,哼!
死寂般的沉默過後,陸笙看著怒目圓瞪的穆挽,“穆挽,我再說一遍把孩子給我帶出來。”
穆挽,“我要是說不了?”
陸笙對著那鏤空勾了勾手指,“來,過來我告訴你。”
穆挽走近幾步,厭惡道,“我看你隔著一道門還能把我吃了吃了不成?還是說你要把我們娘兒三抓回去送給你老婆和那個變態玩兒?”
“閉嘴,穆挽你他M找死是不是?”陸笙終於忍無可無了。
陸笙爆完粗口陰森森看著穆挽笑了兩聲道,“你可以不開門,也可以不讓我看見孩子,那麽,你可想好了,賀哲宇和謝銘成能否安然無恙,我可不能保證啊!”
穆挽渾身豎起刺的反應讓陸笙及滿意又窩火,什麽破玩意娘們兒,為了別人家的兩個男人那麽緊張搞毛線,什麽眼光嘛!
陸笙默默吐槽完畢,雙臂抱前,瞟了眼穆挽,“謝銘成先不說,我們就說賀哲宇,對吧!他是做什麽的我想你不會半點都不清楚吧!如果你不想毀了他的後半生那麽就給我乖乖的打開門,帶著孩子跟我走,否則……”
穆挽,“你想幹什麽?”
陸笙搖頭,“我隻想你們安全,也不想給賀先生惹麻煩,我告訴你警察隨時會找到這裏來,賀哲宇現在已經被全城通緝,他昨晚根本就沒出的去江城。”
穆挽,“你胡說。”
忽然,徐子峰接到了電話,急匆匆朝陸笙而來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什麽,陸笙頷首,高深莫測的看了眼穆挽,笑的張狂的很,“那行,我就不胡說了,有需要給我打電話,或者給阿北打也成,我們這就走了。”
穆挽“……”妥妥一個蛇精病不是麽,總覺的那蛇精病憋了什麽壞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