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們不害怕嗎
林放用力吸吸鼻子,好濃重的中藥味,還有藏紅花的味道。
幾種味道混在一起,有些刺鼻。
王百萬躺在一張大床上,輸著營養液,他現在什麽都吃不了。在腳下放著好幾盆冰。
“這是做什麽?”林放看向塗四爺,塗四爺搖搖頭,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麽?
他第一次進來,四周就已經擺滿冰盆。
怪不得這麽冷,一哈氣一股子涼氣從嘴巴裏噴出。
“百萬就在那裏,你看一眼就行了。”江雨晴歎了一口氣。
不死不活,王百萬現在就是活死人。
林放慢慢走過去。
越看越心驚,王百萬身體裏蠱毒已經不見了,渾身被黑霧籠罩,臉上一團死氣。
如果不是有最頂尖的醫療技術維持著,王百萬現在就是個死人了。
“醫生說百萬身體裏有一種很怪異的病毒,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所以也不知道怎麽醫治。”
江雨晴不知什麽時候來到林放的身邊,一隻手輕輕摩挲著王百萬的額頭,心疼的流下眼淚。
他們夫妻一定很恩愛吧!林放忍不住想到。
“太太,段醫生來了。”
“哦,好,我這就來了。”江雨晴擦擦眼淚:“時間不早了,林先生先回去吧!
這就要趕人了,那個段醫生到底是誰?他能治好王百萬的病?林放心裏十分疑惑。
這病連他都沒弄明白,段醫生行嗎,
“我有些問題想請教段醫生,不知道能不能幫我引薦?”
“不能。”江雨晴連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道。
“段醫生脾氣比較怪異,他不喜歡見陌生人。”見自己語氣太生硬了,江雨晴立馬解釋道。
“是誰要見我?”門口出現一個男人,穿著一身黑色長衫,頭上用戴著一頂七彩貌。
手中拿著一根蛇頭拐杖,赤著雙腳,兩隻眼睛緊盯著林放。
“段先生您來了?”江雨晴立馬丟下林放殷勤說道。
看來江雨晴很信任去他。
“是我,我有些問題想請教段醫生?王百萬到底得的什麽病?段醫生準備怎麽醫治?”
林放一口氣問了兩個問題!
“無可奉告,這是不傳之
秘。”段醫生雙手背在身後,十分桀驁道。
有些醫術確實不會傳給外人。
“那我就在這裏看段先生治病。”林放不打算走了。
“這……”江雨晴剛要拒絕。
“無妨,就讓他在這裏,就算怎麽看,他也看不會。”
“這個段醫生倒是挺自信?”塗四爺小聲說道。
林放小聲道:“你們是哪裏找的這個段醫生,看起來不是很靠譜?”
把王百萬交到這種人手裏,他們也放心。
“不是我們找的,是嫂子的朋友介紹的,我們之前根本就不認識。!”
塗四爺也是無奈,王總病了之後,這個家就由江雨晴做主。
連他想要見上大哥一麵,還要提前通報。
“你們見到他不害怕嗎?”林放的眼睛一直盯著段醫生。
“害怕什麽?”塗四爺晃了晃腦袋:“雖然段先生脾氣不太好,穿著怪異,但也不太醜?”
“你們看不到……他肩膀上坐了一個小男孩。”
林放猶豫了一下說道。
從段醫生一進來他就看見了。
兩三歲的樣子,頭臌脹的很大,穿一身紅色的衣服,一直低著頭,看不清樣子。
這麽怪異的小孩,出現在段醫生的肩膀上,他們竟然如此淡定,不會害怕嗎?
“小男孩?在哪裏?”塗老四用力揉了揉眼睛,使勁睜大眼睛。
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就是沒看見林放口中的小男孩。
“算了,你沒看見就算了。”林放搖搖頭,心裏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林放,你可別嚇我,我塗老四天不怕地不怕,就害怕髒東西。”塗四爺腿腳有些發軟。
“嗬嗬,瞧給你塗四爺嚇的,我是嚇你的,根本沒有什麽小男孩。”
對於普通人,還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好,才能活好這一生。
塗老四拍著心髒道:“還好不是真的,我就說嘛!哪有什麽小孩兒。”
“嘶~”仿佛知道塗四爺說的是他,小男孩抬起頭立馬轉身嘶吼一聲。
“我艸。”林放嚇了一跳,小男孩一張臉爛了一大半,臉色青紫,一雙眼睛赤紅,兩顆獠牙齜了出來。
這根本就不是人啊!現在林放終於知道,為什麽塗四爺和江雨晴看不到他,隻有自己一個人看的到。
“林先生,你叫什麽?”塗四爺緊張的看向四周。
深怕有什麽髒東西出現。
“沒事,那個小男孩對你笑呢!”那個小男孩對林放咧嘴一笑,仿佛知道林放能看到他似的。
“你說啥?”塗老四一張臉比哭還難看。
“逗你的。”林放不嚇他了。一雙眼睛盯著段醫生的一舉一動。
總覺得這段醫生沒那麽簡單。
肩膀上坐著一隻小鬼,沒有人會覺得正常。
那隻小鬼啪嗒跳下段醫生肩膀,腳上被一根鐵鏈鎖著。
一隻手伸進冰盆中,掏出一團火紅色的東西,一口塞進口中。
火團進入小鬼身體裏,渾身就像是觸了電似的,最後小鬼心滿意足打了一個飽嗝,討好的看向段醫生。
他吃的是什麽?林放疑惑道。
段醫生用手敲了敲小鬼的腦袋,小鬼捂住腦袋不滿看了一眼。
呼哧一聲跳上王百萬的胸口上。
伸出食指,三寸長的指甲,反反複複在王百萬胸口畫著什麽。
段醫生念念有詞,林放隻聽見收,邪,滅,三個字,其它的都含糊不清。
“段醫生太厲害了,每一次他幫百萬治病,百萬都會清醒一下。”
江雨晴一臉崇拜說道。
“醒來?”小鬼最後張開嘴巴露出獠牙對著王百萬吸下去。
“住手。”林放衝上前,用一隻手攔住小鬼,小鬼的嘴巴差一點親在林放手上。
“林放你做什麽?來人啊!馬上把他給我帶出去,段醫生馬上就要醫好百萬了。”
江雨晴杏眼圓睜,一隻手指著林放。
“哼,他根本不是醫他,而是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