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狂魔現世
天下第一縱火案
京中的大街上,一隊又一隊的官兵在街上來來回回地巡邏。天司府的暗手也潛伏在了四周,偷偷地監看著來往的人。
京中的大街上,一隊又一隊的官兵在街上來來回回地巡邏。天司府的暗手也潛伏在了四周,偷偷地監看著來往的人。幾天之後的雲天國和大楚的訂盟,幾乎讓京中所有的人都繃緊了神經。
一個穿著禁軍統領衣服的男子,正和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走在街上,氣定神閑地聊天。
“京中一別,你們多久沒回來看我了?”男子威嚴的話語,幾乎讓所有的人心中都敬畏三分。
黑衣男子無所謂地說道:“回來幹嘛呢?我們又不像你,堂堂的禁軍統領,威震四方。我們現在就是平民百姓,江湖浪客!總跟你來來往往的,你不怕被人背後說你勾結江湖勢力呀!陽大哥!”
被稱為陽大哥的男子,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別人怎麽說,我會怕嗎?心中無愧,何懼四方小鬼。小衛,京華軒的人現在怎樣了?”
衛成雲看向了南城的方向,說道:“跟我一樣唄!公家有事,忙得不亦樂乎!無事,就安安靜靜地做一個江湖過客咯!”
陽震方有些羨慕地說道:“要是像你們這樣就好了,我這個樣子,再過幾年,江湖寂寂無名了!”
衛成雲笑了起來,說道:“開玩笑吧!打得過天曉閣的天地人三生陣的人,居然這麽說。你也是謙虛得狂過頭了。”
“哎!你小子,老是和我抬扛,是不是想挨點教訓呀!”陽震方摩拳擦掌,準備隨時出手。
衛成雲也鬆了鬆肩膀,回應了陽震方的話。兩個人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停了下來。破空而來的拳風,撲向了衛成雲的小腹。衛成雲腿一抬,擋住了來勢凶猛的拳風。左腿橫空而出,踢出了沉重如山的力量。陽震方一個閃步,躲開了這招必殺之技。飛濺的碎石,未能擋住旋風般的漩渦,向衛成雲吸過來。衛成雲一個飛身,萬千的拳影從陽震方的上方落了下來。
陽震方大喝一聲:“無象千層印。”他的全身的真氣,結成一層層的印文,化解了衝天而來的拳影。在衛成雲落地的時候,擒雲手準確無比地拿住了他。衛成雲的雙肩聳動,震開了那一雙擒雲手,雙手同時做太極狀,逼退了咄咄逼人的身影。
“哈哈!”兩個人笑了起來,勁氣瞬間退散下去。陽震方摟住了衛成雲,笑嘻嘻地走向了酒館。
梅家酒館的頭三鹵,是下酒的好菜!兩個人痛快地喝了起來,陽震方帶著幾分醉意,說道:“寧玉凝,一個人在南城,你真的不擔心嗎?”
衛成雲吃著菜,含糊不清地說道:“有什麽怕的?穀中的毒蟲就算是唐氏暗門的人進去,也占不到半分便宜。移情變心的話,我就讓她再移情變心,不就行了?”
陽震方有點哭笑不得,說道:“你呀!這麽輕浮的人,她到底是怎麽看上你的?”
衛成雲做了禁聲的手勢,說道:“又不是考科舉,要那麽嚴肅幹嗎?更何況,陽大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這麽正經的人家,又怎會和我這般輕浮的人,在一起呢?”
陽震方笑罵了一聲:滾犢子!兩個人又在爽朗的笑聲中,開懷暢飲。
忽然,街上有一隊人馬走了過來。看到他們身上的令牌,陽震方有點驚訝,問道:“江湖上又出什麽事了?昆山派的人,怎麽殺氣那麽重?”
衛成雲想到了近日江湖上的風波,說道:“難道他們找到了馮瘋子的蹤跡了?”
馮瘋子,陽震方一下子想了起來。原名唐馮的他,是昔日的暗門暗器高手中的高手,出手狠辣,不分敵我。故而,被暗門除了名。因為,昆山派的掌門在與人飯後閑聊時,說了他一句壞話。他便大開殺戒,射殺了在場的所有昆山派的高手,還將昆山派掌門的屍首放到了昆山派的山門上。痛失愛子的昆山派長老,下了江湖追殺令,無論何人能殺掉他,昆山派的武功和寶藏可以隨意拿。
可是,江湖上前去追殺他的人非死即殘,久而久之,他就成了江湖上的禁忌,無人再敢提及。
陽震方覺得要出事了,向周圍的人打了招呼,準備跟上去。衛成雲對他說道:“人不要太多了,叫他們把守在各個路口,有什麽護身的家夥都使出來,萬分萬分小心。”
陽震方點了點頭,帶上幾個人和衛成雲一起跟著昆山派的人。這時,馮瘋子在天方鏡上麵,嵌上一個又一個的水晶,看著外麵步步緊逼的昆山派的高手,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等他們靠近了自己藏身的房子,他從容地點上了破門炮的引線,一腳踹爛了暗門的門,一個閃身離開了。昆山派的人聽到了動靜,急忙撞了進去。即將燃盡的火線,射出了令他們絕望的火花。開膛破肚的炮聲,震住了狂奔而來的陽震方他們的步伐。等他們來到的時候,地下留下了慘不忍睹的屍體,肉碎片迸濺得到處都是,發出了極其血腥惡臭的味道。
身經百戰的禁軍們也忍不住露出了難看的神色,衛成雲看著馮瘋子的傑作,心裏也是震驚不已。一己之力,瞬殺十幾個高手,還能全身而退,不留痕跡,這個人出現在這裏,無論是誰都是壓力如山呀!
一個禁軍正想搜索一番,被衛成雲喝住了。一根細小的引線,在衛成雲隨手拿起的水晶照耀下,露了出來。他小心翼翼地解開了引線,把馮瘋子埋下的火藥,一點點挖了出來。
“鐵珠連環,火星成海!真是瘋子當中的瘋子!”衛成雲看到足以殺死幾十人的火藥量,罵了一聲。
陽震方讓自己的人在附近形成警戒圈,不準任何人靠近。看著火灰的顏色和味道,衛成雲一下子猜出了火藥的來曆。
“你說什麽?是禮炮上拆卸下來的火灰?”陽震方的火氣蹭蹭地冒了上來。春市將近,大典將行。所有的禮炮都納入了官府的管控當中,又是誰這麽膽大,竟敢私下販賣。
衛成雲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正因為春市來臨,大典在即!所以,我們那些個皇子才會如此迫不及待想要撈上一筆。我猜,十有八九就是各個世家大族的走私船,打著官府的旗號,運過來的。害人不淺呀!”
“豈有此理!待我向聖上稟告此事,將那些個烏龜王八蛋,掃個幹淨,免得害死更多人。”陽震方憤怒地說道。
衛成雲笑了笑,說道:“不用你說什麽,自會有人出來頂罪的!你呀!還是想想該如何捉住那個瘋子吧!”
陽震方冷靜了下來,想一想如今朝中的局勢。任憑誰也無法撼動那顆冷酷無情的帝王心,自己還是做好自己的事再說吧!
陽震方看著衛成雲,說道:“那該如何是好?”
衛成雲說道:“藏住心裏麵想的,說出自己看到的,就行了!”
果然,龍庭震怒,當場杖斃了好幾個三品官員。當憤怒過後,大楚的國君冷靜了下來,悄悄地跟陽震方說起了話。
戰戰兢兢的文武百官和諸多皇子,都想方設法地想從陽震方的嘴裏套出一丁點的情報,卻被陽震方狠狠地堵在了門外。
迫於無奈的陽震方來到了衛成雲的隱居之地,隻見一隻極其漂亮的銀色鴿子,正展翅高飛,瞬間沒入了雲端。陽震方看著衛成雲說道:“這不是銀羽嗎?怎麽,你想叫魏大哥他們過來嗎?”
“從你一上朝,我就知道咱們那位陛下,肯定會讓你這個老好人出麵,來請他們出山,解決燃眉之急。幹脆,這個好人,我做了得了。”衛成雲說道。
陽震方激動了起來,說道:“你確定他們都會來嗎?”
衛成雲搖了搖頭,說道:“他們的鎮山之寶林一驚肯定不會來的,其他人還好說!”
“為什麽?火辣椒不來,沒人給我練練手了!”陽震方有點可惜地說道。
衛成雲不禁失笑,說道:“你可別忘了,多地官府緝拿不力的雲中四匪,可是跑到東城了。我看,那幫連金粉都刮個幹幹淨淨的小賊,肯定會盯上田家的金塔的。到時候,陳羽不在,就得她上了。”
陽震方點了點頭,還是很可惜地說道:“想當初,她也是倔脾氣,一言不合就離京出走了。你說,她那麽能幹的人。四城知政,那麽能幹的人,咋就被弄到那些個地方呢?”
衛成雲沒有回答,反而說道:“陽大哥,我看你還是擔心自己吧!馮瘋子可是冷血殺手,江湖人稱一針血。他不會無緣無故就出現在這裏,他能出現,說明這裏有他的目標。”
“什麽?”陽震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他本以為是一樁江湖上的恩怨糾葛罷了!不曾想,那個挨千刀的,居然想在自己的地盤上動手殺人。
衛成雲看到他這個樣子,解釋道:“如果我是他,躲避追殺或是與人解決江湖恩怨,絕不會選在這危險重重的京城。他來這裏,很有可能有人出了大價錢或是開出讓他無法拒絕的條件,來這裏殺人了。”
一想到幾日後的大典,陽震方心裏咯噔了一下,他知道三天之內,魏大哥他們絕無可能來到京城。於是,他匆匆離去,向天司府的諸葛大人要了千裏加急令,務求讓他們加快再加快。
緊鑼密鼓的禁衛軍和天司府的人,找到了他們各自的暗線,想要打聽馮瘋子的消息。可是,馮瘋子像是石沉大海,任憑他們走破了腳,都尋不到一絲一毫的蹤跡。
不僅如此,天司府的一個小領頭還無端失蹤。當黃犬找到那個人的時候,隻見那個人的屍首已經被啃食了一半,他的暗線則是手腳對折,被人活生生捆成了圓球模樣。看到他們的慘狀,所有的人都心生不忍,正想前去解下來的時候。斷開的細線,引出了無數的鋼針,把在場的人射殺得幹幹淨淨。。
後麵趕來的人,把黃犬呼喚了過來,撿起石塊,用十成的功力將那間小屋子轟成了一堆爛木頭,才敢緩緩上前把那些遇害的人帶了回去。
一時間,連天司府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坐等京華軒的人前來,對付這個喪心病狂的人。京城的暗器機關,都在暗中悄悄地對準了京中的交通要道。重甲兵拿著長長的火銃連珠炮,守在了各個城門要塞上,每個巡邏的士兵都帶上了鎖子甲,手裏的刀帶上了長長的鎖鏈,隨時揮刀而出。盾牌兵,像是移動的堡壘,護衛著巡邏士兵的安全。此時此刻的京城,像是鐵血堡壘般,轉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