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逃不掉的女人
暗啞的嗓音里似乎藏著猛虎,若向凝回復不滿意,可以隨時撕碎。
「柳縛舟,我敬你是我大哥,麻煩讓開點,去哪都是我的自由。麻煩讓開,現在是上班時間,去晚了我會丟失全勤獎。」
向凝盡量使自己冷靜回答,但每每與柳縛舟相遇,她都是弱勢的那一方,對方如同調戲獵物般,將她戲耍得團團轉。
「大哥?你覺得我們發生了那樣的關係,還是大哥嗎?」
噴熱的氣息吹到向凝的耳朵上,不管哪個外人看來,二人都只是關係親密,可向凝的心都快跳成一條直線,最後慢慢沉寂。
向凝微微往回退一步,與柳縛舟拉開一定距離,低著的頭也一直未曾抬起過。其他女人仰視的男人,在她心底只是惡魔般的人物。一個惡魔,需要的只是憐憫。
「我只想和你保持距離,何必要一直緊緊逼迫我。如果你想要找個女人,隨便勾勾手指,大把的女人就會爬上你的床,就連你的控制,她們也只會覺得甜蜜,而不是如同我一般覺得噁心。我會走,只因為你!大哥!」
一字一句,慢慢地從那張柳縛舟曾經狠狠啃噬過的唇之中,吐出來。
粗糲地大掌狠狠抓住向凝的臉頰,使得她被迫直視柳縛舟。擺了好幾下,向凝也未曾從鉗制中逃離,反而兩邊的顴骨無比生疼,一下就能明白這個男人真的被她給激怒,甚至是真的想捏死她。
「你不承認自己的身份,可柳家的人不這麼認為。雖然我被收養的消息沒幾個人知道,你能否定嗎?你強迫我!」
越往下說,向凝就越揪心,眼淚直直地掉落下來,可面前的這個男人,壓根不值得她流淚!向凝狠狠閉上眼睛,似乎要將眼淚與外界完全隔絕。
臉頰上的力道再次被夾緊,柳縛舟惡狠狠地說道:「給我睜開眼,難道你就不爽嗎?」
醫院裡人來人往,不少人好奇的盯著二人,更是有些指點起來。柳縛舟的偏執不允許他的女人不要她,更不允許向凝哭泣的模樣被其他人看見,她的所有,都只能屬於他一個人。
身邊正好開著一扇門,柳縛舟鬆開鉗制臉頰的手,一把將向凝拽入房間,隨後只聽見保險被暴虐旋轉的聲音。
「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這輩子永遠都不行!我不允許。」
「你自私的樣子,真是醜陋。」
即使被柳縛舟給鉗制著,向凝依舊不放過激怒柳縛舟的每一絲機會。她快要受夠了這種貓捉老鼠的把戲,面前的這個男人戲耍她,蹂躪她,現在,還妄想一直控制她!
一隻手將向凝抵到牆上,向凝慌忙中雙手格擋在胸前,希望能將柳縛舟給推出去,可二人的力量與體型本就懸殊,只在柳縛舟臉上劃下幾條血印。
可偶爾勾出的貓爪子不但沒有成效,反而更讓柳縛舟興緻勃勃。向凝的雙手直接被按住舉過頭頂,緊接著柳縛舟狠狠地咬住那張唇,他要讓對方知道,反抗是沒有效果的。
向凝努力掙扎著,這個吻完全沒有想象中的甜蜜,反而布滿了血腥的氣息,讓她想起曾經被柳縛舟一直支配的恐懼。
當初她好不容易逃到國外,一邊享受著新生命給她的氣息,一遍卻在地獄裡邊,和柳縛舟糾纏不盡。
某隻不屬於她的手掌,此刻正游勵於她全身,一點點挑逗她敏感的神經,明明是很瘋狂痛恨的行為,可恥的是身體竟然有了快感。
那隻手掌終於摸到了她的臉頰,向凝也慢慢放棄了抵抗,柳縛舟覺察到了不一樣,也漸漸鬆開了啃噬,而是輕輕細密地吻了起來。
向凝猛然擺頭,直接撞向面前男人的鼻樑,緊接著一口咬到柳縛舟的戶口上,口中的味道由鹹味變成絲絲甜腥味,才鬆開口。
虎口上已經糊上了一層血,不知是向凝的唇還是屬於柳縛舟。
「恨我嗎?若是恨的話為何不直接將它給咬斷,反正只是一隻廢手,要不要也無所謂了。」柳縛舟將手按在白色襯衫上擦了幾下,露出印在皮膚上的圓形牙印,只不過此刻虎口整整一圈都在發腫。
向凝心中一驚,她壓根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讓她咬,甚至被咬的時候還一聲不吭,那隻手,曾經粉碎性骨折過。心中一時五味雜陳,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太過分了。
趁著柳縛舟不注意,向凝扭轉好幾下門把手,立馬逃離這間病房。
等她跑了好幾步以後,才發現自己身上衣衫不整,嘴唇傳出隱約的痛覺。小跑到衛生間,向凝顫顫巍巍地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自己的模樣,才知道自己剛才如此狼狽。
可今天已經到了她當初請假的最後一天,要是再不去上班很有可能會被醫院開除。那她想再找一個醫院裡邊的工作就難上加難,畢竟被醫院開除,不論是什麼原因,都會是她醫德史上的一個大黑點,永遠都抹除不了。
柳縛舟看著被打開的門,而後徐徐走出來,眼中已經沒有了剛才那般嗜血。
「柳少,我們看見向凝去了衛生間,您的衣服……手怎麼樣了?」
保鏢的目光突然看見柳縛舟白襯衫的前襟上居然有著一片紅色的血跡,而那隻曾經受傷的手,居然有一個圓形的傷口,就連臉上,也有著兩道抓痕。
剛剛,他們只負責將外邊的人給清場,不知道自家少爺在裡邊又遇見了什麼事情。
「一不小心被貓給抓了,沒什麼事情。你們好好跟著她,要是注意到她和什麼男人接觸,裡面回來和我彙報。」
他倒是要看看,有哪個男人敢從他的手上搶女人,雖遠必誅!
向凝將自己洗完臉,整理一下儀錶以後才再次匆匆出了門。那個男人,她永遠都不想原諒。
「向凝,你過來看看片子。」
許哲突然匆匆走向向凝,手上拿著一張片子,只是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