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故人非
「如果這樣的話，曹先生要是想帶走人的話怎麼樣也得有些誠意吧？」於凡將手中的人給提了起來，讓他面向曹先生。
曹先生的嘴角依舊噙著笑意，他將雙手抱胸置於胸前，挑了挑眉：「你想要什麼誠意？」
於凡將聶寒的臉板正，上下巡看了一番，這才偏過頭問許文南：「你覺得像嗎？」
許文南快步走向前來，直直湊進聶寒的臉上，幾乎沒有放過他臉上的每一個地方，半天這才得出結論：「我覺得，沒有比這個更像了。」
他想要伸手觸碰聶寒的臉上，聶寒厭惡地皺了皺眉，將頭偏了過去，語氣冰冷：「別碰我。」
許文南睜眼就要跟他急，於凡趕緊將人拉開些，再次看向曹先生時，曹先生眼中滿是笑意。
「他，是不是，聶寒？」於凡問了出來，他覺得應該沒有什麼是曹先生不知道的了。
曹先生點了點頭，白皙修長的手指撐在了下巴上，嘴唇微動：「他就是當年失蹤的聶寒。」
許文南有些不信，回想起方才聶寒下手的冷絕：「沒準他就是一個長得像的人而已。」
曹先生沒有繼續說話，整個人慵懶地依在了門框上：「天色不晚了。」
於凡並沒有如同許文南那麼想，他再次問道：「請問曹先生可知聶寒怎麼不認得我們兩個人了？」
「他啊，當年被我抓走了。」曹先生陰厲厲地笑了幾聲，朝著於凡走近，邊說：「這時候的他已經不是之前的他了，你們之於他，不過就是一個過客。」
「真是聶寒！？」許文南眼中滿是震驚，哆嗦著手：「這兇狠的傢伙竟然就是…」
被於凡緊抓在手中的聶寒冷哼了一聲，手中已經凝聚了內力，等於凡的注意力集中在曹先生身上時，他用力地向後一拍身後那人，后又像一直擺動的鯉魚從於凡的手中掙脫了出來。
「你？」於凡還沒反應過來，便向後落入了許文南的懷中，無奈只能看著曹先生帶著那人離開。
他還想要問清楚怎麼回事，這會人已經走遠了。
許文南雙手成指緊緊陷進了於凡肩膀的衣服間，他咬著牙道：「我們一定要救聶寒。」
於凡如同許文南心中所想：「就是不知道有什麼強大的手段竟然可以讓人變得不認得故人。」
「我知道一人，他最喜歡研究奇門怪術，沒準他知道。」許文南直視著懷中的於凡：「那個人你也認識。」
「誰？」
許文南嘆了口氣，沉聲說道：「那人，你也知道，他已經不在這裡。」
於凡在許文南說完后，心中也知這人是誰。
羅子盛。
羅麗的父親，當年因一份特殊的任務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我們趕緊走吧。」許文南將於凡扶了起來，大步朝著門口便離開：「我們方向不一樣，就在這裡告別吧。」
於凡也知，今日這事後他們兩個調查的任務已經碰撞，要是以後再見面，只會更加麻煩。
再有今天這種情況出現的話，那就真的誰也走不了了。
點點頭，於凡便見他已經從門口消失離開。
…
於凡到家的時候，趙穎的房間已經是漆黑一片。
好好洗了個澡，便翻身入睡，只是於凡不知道，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凌晨兩點
床頭的手機屏幕在閃爍，一個陌生電話顯示在了屏幕上。
於凡翻了個身，伸手摸了摸床頭的手機，語氣有些薄薄地怒意：「誰大半夜打電話過來？！」
電話那頭剛出一聲：「是我。」
僅僅兩個字便將於凡給炸了起來，他從床上坐了起來，本還是瞌睡蟲滿滿地眼皮，已經徹底地打開，他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是…是…？」
不知是激動還是出於何種情緒，他語不成聲，說話的語調都跟著變了。
「對，是我。」電話那頭怕是嚇到了於凡，趕緊說道：「你現在方便出來見一面嗎？」
於凡趕緊應了下來，從床上爬了下來，頭髮也沒怎麼打理，直直地拿了一件衣服就走，只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返回后，書寫了一張紙放在了桌上。
人已經從門口離開，只是他沒見到，羅麗的門同樣已經被打開，白皙的腳踩在了地上走近了門口，一點一點見著於凡的背影消失，緊珉著的小嘴成了一條直線。
於凡快步離開家后，便朝著羅子盛所說的小旅館奔去。
這時候，大道上只能見到那麼幾輛稀稀拉拉的車輛在馬路上快速地駛過，而羅子盛明顯是在這個點才到的，所以也就只能隨便找了一間小旅館落腳，再給於凡打的電話。
於凡趕到了小旅館，只見小旅館的老闆正趴在中間的收銀台上睡的挺香，口水都糊在了桌上。
忍下心中的厭惡，於凡輕輕地拍了拍老闆的肩膀，這才將老闆喚了起來，他說：「請問有沒有一個姓羅的人住在這裡？」
老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明顯是被人打碎了好夢，皺著眉頭給於凡查找：「320房間。」
於凡本以為會好好盤算他一回，但是這老闆又接著已經睡了過去，無奈地搖了搖頭，便這個尋找320號房間。
門沒關，留出一條小小的縫隙，可以看見裡面狹小的空間里，被大瓦的燈光籠的房間布置，一個精壯的男人翹著二郎腿坐在了床頭，他的手中夾著一根煙。
只需要在門口就這麼看上一眼，於凡便已經認出了這人是誰，來不及細想，直接偷襲了進去。
羅子盛正在調台，翻來翻去見沒有一個深夜好看的台，便有些煩躁，下一秒，一個拳頭便已經朝著他的面門砸了過來，也幸好他反應的快，僅僅只是抬著一手，就將那個拳頭包裹，輕輕向後一拉。
於凡頓時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力量直接拉著向前衝過去，倒也將計就計，在撲向羅子盛的那一刻，翻轉身體，就將身子扭了過來，屁股對著羅子盛的大腿坐了下去。
羅子盛明顯也沒有想到於凡會來這麼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