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唐明受傷
唐明在客廳看電視,還觀察著裡面房間的動靜,根本沒有把心思放在電視上。
這時候有了動靜,不過不是裡面的,而是門口。
紀小姐站在門口,嘴角嘲諷:「原來是你啊。」
唐明將手向後搭在了沙發的椅背上,揚了揚眉:「這裡不是你的地方,滾出去。」
紀小姐慢慢地踏著步子走了進來:「是不是我的地方,等會就看誰出去就知道了。」
接著,她就朝著裡面喊著:「穎兒,穎兒,出來。」
唐明皺了皺眉,不知道這於凡怎麼需要這麼久,也怕趙穎體內的蠱還沒因為兩人那個就在趙穎體內發作,那就得不償失了。
唐明便直接朝著紀小姐攻了去,虛指成抓:「你要找她幹嘛?還不如找我跟你打。」
紀小姐半天見不到趙穎從房間出來,這才意識到趙穎可能已經在裡面被於凡控制住,而那兩枚蠱蟲是她如今最寶貴的東西了,要是被毀…
紀小姐不敢想象,她的蠱蟲如果被毀了的話,這很難再找出這麼寶貝的東西了,當下心口一急,手下對著唐明毫不留情:「給我滾開!」
唐明由於之前中毒,停止了修鍊,修為有所退步,哪裡能抵的住紀小姐這一掌,就在紀小姐這一掌拍在胸口的時候,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後退,直直地被拍在了牆上。
後背有些撞地有些刺痛,重要的是,竟然五臟六腑都有些偏位,唐明捂著被紀小姐深拍的地方,一股腥甜的氣息已經在舌口蔓延:「今天你休想進去。」
紀小姐冷笑:「就你這樣,還想和我斗嗎?」
當唐明再次落在地上的時候,房間的門開了,於凡帶著趙穎走了出來,兩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你去看看唐明,這裡就交給我了。」於凡將趙穎推到了唐明身邊,轉身便將屠龍匕首掏了出來。
紀小姐本還是輕佻地眉眼變得嚴肅:「你怎麼會有這把匕首?」
於凡眯了眯眼,手中匕首在空中化成虛影的速度並沒有因此而變緩:「干你何事。」
之前於凡還沒有兵器的時候,兩人還可以對個平手,而現在紀小姐有些畏懼於凡手中的那把匕首,當下還是覺得自己應該逃走。
趁著與於凡交手的時候,紀小姐飛身朝著窗口奔去,發出一聲巨響,玻璃渣渣掉了一地,人倒是已經逃走了。
「於凡,你來看看唐明,他好像快要不行了!」
聽見趙穎的話,於凡趕緊轉身,視野中已經被刺眼的紅色染紅,於凡快步走了過去,察看了一番唐明手腕的氣息,好半天抖動著嘴唇:「怎麼可能…」
唐明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又接著咳了兩聲,壓下了喉嚨口出來的血,白皙燦爛的牙齒縫中間夾雜著刺眼的血絲:「我如今的身體狀況我也知道,兄弟,答應我兩件事。」
唐明緊抓住於凡的手,上面已經有了幾條紅痕:「我也不想離開你,但是啊,我真的要去見妹妹了。」
於凡的雙眼瞪了出來,上面已經布滿了血絲,他雙手握拳抓在了唐明的衣領上:「你他媽給我起來!別逼逼那麼多!我們還要去辦案子呢!」
這一刻,唐明的臉比任何時候都要蒼白,白的幾乎透明,他扯了扯嘴角才拉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你要再這麼用力地折磨我,我只怕還沒撐到跟你說話就要離開了。」
於凡將手放了下來,指尖蒼白無力,他現在什麼都不能做,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他就是一個廢物!
唐明耗盡著所有的力氣撐在了地上,這才與於凡平視:「於凡,你要記得,我沒有在你身邊的日子裡,一定不要太傷心!」
於凡以為唐明會說要幫他妹妹報仇,原來他說的是這個…最後一刻了還是這個…
「還有一個,你不要忘記了,一定要給我和我妹妹……報…報仇…」
唐明剛剛才把話說完,終於彎起了嘴角向前倒去。
直挺挺地倒在了於凡的懷中,他身上似乎還有些許溫度,根本就不像一個已經離世的人…
「唐明?」
於凡朝著懷裡的兄弟喊了喊:「唐明,別跟老子開這種玩笑!」
一點也不好笑!
為什麼感覺眼睛里竟然澀澀的?他這是有多久沒有流過眼淚了?
竟然這麼地疼?
趙穎已經在旁邊哭的泣不成聲,她抓著於凡的手臂:「於凡,你冷靜下!唐明…唐明…他真的走了…」
於凡的視線停留在懷中許久,沒有任何動靜,好半天這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要給我兄弟辦場大葬禮。」
葬禮舉行的那天,來了很多人,有情報局的局長,還有黃沙門的門主譚夢薇,連那天一面之緣的雄先生也來了,曹先生也送了東西過來…
那天來了不少人,就連三合會都來人過來,明顯是來看唐明有沒有真的死亡。
於凡只是在一整天麻木地接待著這些人,等他們走了之後,才與譚夢薇好好聊上了幾句。
聽說,譚夢薇,真的很喜歡唐明的時候,於凡是真的挺為自己的兄弟高興的。
但是於凡又挺生氣,自己兄弟怎麼在走之前還不留幾句話給譚小姐呢?
這一天,於凡前所未有的疲倦,收拾好了唐明的靈台,於凡撫摸著照片上那個笑的意氣風發的少年:「你說你怎麼這麼會逃避責任,現在你走了,幾乎所有的事情都落在了我的身上,兄弟啊,你真的很輕鬆。」
唐明的照片擺放在了靈台前,兩旁是白蠟蠟的蠟燭,跳躍的火光在空中搖拽拍,他依舊是是在微笑著…
這一晚,於凡起來了很多次,來來回回地去了唐明的靈台前說著話,趙穎也睡不著,陪著於凡坐在了客廳。
大家心裡都不好受,總感覺這好端端的人啊,怎麼說沒就沒了,可是又感覺他就在身邊呢,並沒有離開你。
於凡朝著空氣喊了喊:「唐明,是你回來了嗎?」
沒人回答他,只有那張被火焰照的發亮的照片面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