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重要之物
「我們不能回去了,只能轉移地方了。」於凡輕聲說道,同時也緊了緊在懷中不斷下滑的裴立。
三人的情況不容樂觀,可是誰都沒有放棄逃生的慾望。
唐明只好不舍的看著自己的住所
自己越來越遠。
身後的三合會眾人已經跟隨而上,七八九個訓練有素的西裝男人已經堵在了三人面前樹立起了一座肉牆。
三人的步伐由此停滯,從空中建築落回在地面上。
「今天你們誰都別想活。」吳奎緊隨而至,臉上已是滿臉陰鷙之色。
三人徹徹底底的被包圍在了中央,明顯弱勢。
於凡說:「你們擋著那些人,我去對付吳奎。」
兩人面色鐵青一片,如今戰勢明顯,於凡這樣做無非是去送死,可是也由不得他法。
吳奎二話不說就拿出長劍對著於凡橫劈過去,沒有任何花架子而言,招招都是帶著純凈內力的劍氣,隔著劍氣都能傷人。
沒一會兒,於凡的身上已經是大大小小的劍傷,密密麻麻的滲透出絲絲血跡。
於凡咬了咬牙,只是將所有的力量推至手臂上,在與吳奎對上時,也能抵擋一番。
而唐明他們那裡的情況也不是很好,雖說只是三合會的弱階修鍊者,但是架不住數量太多,光是耗費內力就可以將兩人給消耗殆盡。
絕望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但是,戰爭總會收尾的,不管是以什麼結局。
吳奎已經沒有耐心與於凡糾纏下去,幾乎每招都是直臨於凡的面門,想直接取下於凡的腦袋。
也正是由於他的心急,才讓於凡每次都能找出破綻堪堪躲過。
「沒想到你是如此細心之人。」吳奎冷笑:「不過就你這種只防不守的趨勢,怕你也守不了太久就要自取滅亡。」
他說得對,於凡一直都是用內力給自己加固肉體堅硬程度,並沒有採取攻擊的政策,很快就會被落下下風。
就在這時,吳奎的嘴角牽起來一抹譏笑:「不自量力。」
殺意凜然的劍撕破空氣的呼嘯聲是那麼清晰,劍即將刺入於凡的腹部。
如此,從此以後,就將再也沒有於凡這個人存活於世。
「不!」唐明發出絕望的嘶叫,他奮力的朝著於凡奔過來,臉上神情慌張。
於凡的瞳孔瞬間睜大,放映著劍形即將插入腹中。
然後如預想到的穿肚聲並沒有傳來,一雙滄桑有力的大手截住了劍的前進,抬頭看去,原來是裴立雙手緊握住劍身,只是臉上滿是清灰之色。
這是內力用盡者,即將垂死的徵兆。
來不及見吳奎是什麼神情,他已經被裴立給震開,推至五米開外。
「裴先生,你這是?」於凡不知這人是什麼目的,畢竟他們並無交集,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護著他們。
這個裴立的身份,應該不會是這麼簡單。
裴立再見於凡時,臉上欣慰:「你這個孩子不錯。」
他手臂明顯用力過度,有些抖嗦,他從口袋掏出一個手絹放入了於凡手中:「我是國安情報局的高級特工,是為了協助你調查關於三合會的內幕,這份儲存卡中有著重要的文件,你拿著。」
唐明剛到於凡身邊便聽到這麼驚天的消息,整個人大驚,就連詢看於凡的傷勢都忘了。
於凡也萬萬沒想到,這人是這樣的身份。
「今天,你們這些人都得給我死在這裡,誰都不許逃!」吳奎再次殺來,眼中已是滿眼紅絲。
裴立使出全身之力將於凡兩人給推出十米開外,大聲交代:「我攔住他們,你們趕緊走,不要管我。」
漫天的內力氣勁噴涌在了天空,裴立用自己的肉體化成內勁鑄成了一堵力量牆。
於凡知道他這是想與他們廝殺到底,以死護他們周全。
心中感動的同時,也是對於自己不能救人的無奈,內心十分複雜,這種無力的感覺令他神情多變。
裴立,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於凡咬了咬唇,拉上還在征愣的唐明飛快離開。
裴立本身身負重傷,能抵擋也不能抵擋多久。
於凡兩人逃至了城市邊緣的綠化地帶,這裡有一座大型的橋樑建築,橫跨在天空甚是好看,但是兩人都沒有什麼閑心去欣賞。
「沒地方躲了,只能躲進水裡了。」於凡說
大橋下是一條江,在夜晚中,水色都是純黑,如同吞噬人的巨口。
唐明點頭,跟著於凡一起跳入了江中。
平靜的江面上泛起了漣漪,不一會兒就恢復平靜。
「他們朝著哪個方向去了?」
於凡與唐明潛至在了橋樑底下,頭頂上的談話清晰地能聽見。
「屬下不知,剛剛會長急催著我們回去。
」
吳奎冷哼一聲:「今天就先放過了他們,只幹掉了一個裴立,還真是讓人不甘心。」
厚重的腳步聲一陣一陣走遠,橋上也恢復了平靜。
於凡兩人先後沿著水面探出頭來,吐出一口水柱。
兩人費力的沿著岸邊翻上來,都十分精疲力盡。
望著漆黑的天空,卻並沒有一顆明星點綴。
「總算是逃過來了,今晚消耗的體力太多了。」唐明擰乾身上的衣服,隨手用剩下的內力將遠處的幹才樹枝吸了過來「今晚就湊合著在這躺一晚吧,還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已經走了。」
於凡十分默契的點燃樹枝,燃燒的火苗驅散了兩人身上的寒意,就連疲憊都驅散了不少。
於凡順勢躺在了地上,枕著肥沃的青青草地,閉目沉思,他的手還放在那份手絹上。
唐明已經累的不想說話,挨著於凡躺下,濕身睡著了,只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睡著了,在草地上左右翻身不停。
誰都沒有提裴立的事情。
但是誰都記住了這個人,一個為了組織而獻身的人。
次日一早,兩人是被小區的環境管理給喊醒來的,差點就沒差報警將兩人抓去牢里蹲蹲,最後還是以在景點區縱火罰款千元。
兩人對於罰款早已習慣,將人打發走後,也好回了羊城。
辦公室內,於凡小心翼翼的將手絹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