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憤恨之心
於凡一行人很快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方雲剛的手下們頓了頓,這才跑到了老大的面前,一看之下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方雲剛的臉已經被打得快認不出來了,和豬頭沒什麼區別,一個手下心裡暗道不妙,他們這一次肯定得完蛋了,李哲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四周的弟兄們也都很清楚這一點,大家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臉色都很難看,很快一個身形微胖的男子定了定神,他嘴裡冷哼了一聲:「你們都傻站著幹什麼,還不趕快救人!」
他的聲音極大,震得眾人耳膜都快破了一般,大家都回過神來,趕忙將人扶了起來一起朝著原路走去。
沒過一會兒他們眼看就要走出去了,這時卻見前面人影閃動,好像有人在對面,領頭的一個手下做了個手勢,示意大家停下來。
一群人蹲下看了看四周,屏住呼吸一點都不敢動彈,此時對面明顯也發現了不對勁,一個男子的聲音喊道:「所有人站住不要動,我們是警察,接到報警,誰要是站在原地接受調查!」
「黑燈瞎火的,你們是警察,當我們傻么,鬼知道你們是不是來找我們麻煩的。」領頭的手下扯著脖子吼道。
「我已經說了,所有人都不要動,我們是不是警察等下走近了不就知道了,你們誰要是敢亂動別怪我開槍啊!」對面的聲音緩緩傳來。
一個手下一聽這話,他輕聲開口:「有可能還真是,我們先看看對方的身份再說,大家不要亂來。」
對面的人緩緩走了過來,仔細一看全都穿著制服,為首的那人帶著槍,銳利的眼神掃視一圈四周:「帶走!」
「我們這有個重傷者,這位警官,先送他去醫治吧。」一個手下指了指昏迷不醒的方雲剛,眼裡有些急切的說著。
那警官看了一眼,擺了擺手:「送到車上去,醫好了再審問。」
一個年輕一些的警察嗯了一聲,招呼邊上的另外一個同事搭把手,很快一行人全都被送到了醫院。
這群人身上的傷可不輕,或多或少都是傷口,大半夜的醫院也是愣住了,連夜叫了醫生過來處理。
方雲剛臉被打得鼻青臉腫,通過比對和對其他人的審問,他們了解到這個男子就是方雲剛,因此很快就通知了李哲前來。
李哲可以說是他唯一的親人,雖然不是直系的,但目前只能找到他,因此警察通知他倒也正常。
方雲剛並不是本地人,具體的警察也查不到太多,只知道他的父母早逝,從小被人養大的,只能說有養父養母,因為距離這裡很遠,因此就沒有通知。
李哲本來還在睡覺,接到電話時他恍惚了一下,方雲剛身受重傷,聽到警察這樣說,他臉色一變立馬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怎麼就受重傷了呢,要知道他可是突破了氣血境的,這一次派他去搗亂,怎麼也不可能成這樣子啊。
李哲心裡著急,也不敢多想什麼了,叫上曹先生風風火火的就來到了醫院,警察還在問口供,好在這些手下也很清楚,有些事情不能亂說,只是說遭到了人的搶劫等等。
反正其他的事情決口不談,李哲前來之後,為首的那個警官一臉笑意:「李先生,他就在裡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知道嗎?」
「不知道啊,我們還在睡覺,突然就接到你們的電話。」李哲一臉的錯愕,顯得十分疑惑。
「好吧。」那警官聽他這樣說,也沒再多問什麼。
進到病房裡,看著方雲剛依舊昏迷不醒,李哲心裡的怒火頓時就涌了上來,他怒罵道:「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幹的,非得弄死他不可!」
曹先生輕拍他的後背,壓低了聲音:「不要激動,這件事情肯定和於凡他們脫不了干係,這小子最近也突破到了氣血境,能打敗方雲剛倒是能理解,但打成這樣子,著實令人想不明白啊。」
「哼,這於凡必將成大患,之前我們還利用他,現在看來此人已成氣候啊。」李哲眼裡滿是恨意,冷冷的說道。
曹先生神情也不太好看,他微眯著眼睛,深吸一口氣就說:「是啊,這小子是一個麻煩,之前我們小看他了,他畢竟只是一個凝氣境的,對我們的威脅有限,也不知道就突破了,難道是有人在幫助他們?」
「曹先生,我們必須要提高警惕,這於凡可不簡單,不管他是從哪裡得到了突破之法,這些東西都是嚴禁外傳的,要麼是他背後有人,要麼就是他去哪打聽來的,要麼就是花錢。」李哲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思索片刻壓住了內心的煩悶。
曹先生點了點頭:「他身邊的徐永林也有些蹊蹺,那唐明我們倒是很了解,但他應該不可能知道突破之法啊,有沒有可能是徐永林?」
「很有可能,相信你也知道吧,他可還有一個身份!」李哲眼裡閃過一絲睿智,嘴裡淡淡的說著。
「我出去問問其他手下,了解一下到底是什麼情況。」曹先生沉吟了一會兒,接著就對李哲說了一句。
李哲默默應了一聲,看著他轉身走出了門外,這才看了看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方雲剛喃喃自語:「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這一次的事情鬧得很大,其實連於凡自己都沒有想到,方雲剛的腦袋受到重創,導致他最後被診斷成白痴,整個人已經廢了。
李哲在聽到這個消息后,對於凡的恨意可謂是到達了頂峰,發誓要替自己的兄弟報仇,曹先生讓他冷靜下來,要顧全大局。
但他哪聽得進去這些,一直吵鬧著非得報仇,曹先生最後強烈的警告,甚至威逼會上報組織,到時候他的下場可不太好。
李哲也不是傻子,他還沒失去理智,最終只得假裝妥協,承諾先做好組織上交待下來的任務,話雖這樣說,但他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
他是絕對不可能放過於凡的,對於組織上的計劃更是懶得去想了,雖然表面上沒什麼異常,心裡的報仇之意卻越來越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