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被灌酒
一幫人浩浩蕩蕩地去了某娛樂場所,一人摟著一個姑娘,倒是李東學謝絕了好意,同時看向陸笙簫,就像是是在證明他有多潔身自好。
可陸笙簫分明注意到,李東學的眼神時不時從其他男人的身體上掠過的,就彷彿陸婉恬的話得到證實,陸笙簫心中愈發覺得噁心。
酒,陸笙簫不知道喝了多少,到最後整個人都有些昏沉,隱約中她聽到了李東學和其他男人的談話,似乎還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當時,陸笙簫趴在桌子上,幾個男人毫不避諱的對陸笙簫一番點評,最後還發出了熟悉而猥瑣的笑聲。
有眼淚從陸笙簫眼角滑落,心臟彷彿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淋漓。
「這麼好的機會,李總不珍惜,還要讓給我,可真是不容易啊。」那個男人說。
李東學嘿嘿笑了笑。
「我要是想,還用不著什麼機會。倒是等股權弄到手了,什麼女人得不到,馬會長,你說是不是。」
李東學自信一笑,如同看垃圾一般看了陸笙簫一眼。
那個馬會長立馬放聲大笑起來,緊接著有一雙手在陸笙簫背上摸了摸,陸笙簫假裝醉意推開,搖搖晃晃地起身,道:「我去趟衛生間。」
「我跟你去。」
大腹便便的馬會長跟著起身,在眾人心領神會的眼神中,露出了大金牙。
「不用了,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陸笙簫故意放嗲了聲音,沖馬會長嬌滴滴一笑,看的對方骨頭都酥了,最後還是李東學道:「馬會長著急什麼,讓她先去,待會兒再陪你喝兩杯。」
陸笙簫看了李東學兩眼,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的獸性徹底暴露無遺,他如同販賣貨物一般,將陸笙簫賣了出去。
至於待會兒再多喝兩杯,那是看她現在還有幾分清醒,怕多出事端吧。
陸笙簫還沒走出門,就聽馬會長坐下,高聲道:「這麼好的貨,也多虧李總能夠割愛,為了這副身體,我可不得放棄一些條件規矩……」
陸笙簫剛走出門,便立馬恢復了清醒,身體跟著站直,面容跟著清冷。
包廂里是有衛生間的,但陸笙簫卻是選擇出來,好在也沒人發現這個問題,陸笙簫隨便找了個服務員,直接冷聲道:「馬上給我安排輛車,送我下去。」
對方還要開口詢問什麼,陸笙簫直接從包里掏出一疊現金,塞到了對方手中。
幾分鐘后,陸笙簫被服務員送上了車,在報了地址,的士啟動后,陸笙簫才靠在椅背上,將手機直接關機,這才長鬆一口氣。
周圍越來越安靜,陸笙簫的酒意也跟著上來,卻是強撐著不敢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終於停了。
陸笙簫一下車,頓時天旋地轉,還沒走兩步,頓時哇的一聲,一股腦地全吐了出來。
夜風吹在身上,有些發涼。
身上的禮服早已經打濕了酒水,風也愈發寒涼刺骨,陸笙簫揉了揉太陽穴,忽然悲從心起。
早在和李東學合作之前,她就知道這是一場要命的賭博,她沒指望能夠全贏,可李東學這般無恥,還是突破了陸笙簫的底線。
她必須得想想行動了。
陸笙簫搖搖晃晃地進了電梯,整個人除了大腦還是清醒的,整個人已經軟到無法抵抗,這種情況下,她不知道再繼續多呆一秒,會發生什麼。
門口似乎有個人影,陸笙簫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也沒在意,直到肩膀被人用力抓住,陸笙簫沒有推開,這才嚇出一聲冷汗。
「放開,否則我要報警了。」
陸笙簫警告。
男人沒有動,而是接過了陸笙簫手中的鑰匙,幫忙打開了門,直接不顧陸笙簫的掙扎,直接將人橫抱在了懷中,進屋關門。
直到冷水澆在了身上,陸笙簫一個激靈,頓時抱住了雙臂,一抬頭就看到一張冷酷到極點的臉,正如死神般,盯著自己。
陸笙簫嚇得一個哆嗦,咬著泛白的唇,才牙縫裡擠出一個名字,「賀……賀晉深!」
「你還能認出我,看來是沒喝多少。」
賀晉深冷聲回應。
「好冷!」
陸笙簫下意識說了一句。
「不冷點,我看你一時半會兒也認不出我,陸笙簫,你很行啊,倒是能喝這麼多久,還能自己回來,我怎麼知道你有這麼好的酒量。」
賀晉深一而再地冷聲諷刺,也激怒了陸笙簫的不甘心,直接從浴缸里跳了出來,濕淋淋的禮服濺了賀晉深一聲。
陸笙簫仰望著賀晉深,道:「賀晉深,你還想怎麼樣,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陪著你的前女友,兩人花前月下,重修舊好,來我這裡做什麼。」
賀晉深被懟的一時間無話,也看出了陸笙簫是在吃醋。
好久后,賀晉深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別忘了,這也是我的房子。」
也不知道是那句話不對勁,前一秒還盛氣凌人,天不怕地不怕的陸笙簫,忽然就蹲在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賀晉深,你個王八蛋,你都那麼有錢了,還要霸佔我的房子,這房子都是我一點一點攢起來的,還沒有你一個廁所大,簡直是黑心老闆……」
「我買個房子我容易嗎,還有那麼多錢沒有付齊,就還有免費當牛做馬這麼多年,賀晉深,你就不能給人一條活路嗎?」
……
賀晉深:「……」
「賀晉深,我告訴你,這是我的房子,當初那協議是你逼著我簽的,我才不會承認,就算是打官司,我也不怕你……」
「好好,好,不怕不怕,現在這房子不也是你住著么,你看我連鑰匙都沒有。」
陸笙簫酒後胡言亂語,讓原本還想發作的賀晉深的徹底沒了脾氣,本來就是隨口一句,陸笙簫能扯出這麼多,賀晉深顯然也是怕了。
賀晉深彎了腰,想把人扶起來,結果又被陸笙簫推掉,繼續道:「就算沒有鑰匙又怎麼樣,你還不是想進來就能進來,想睡我就能睡我。」
最後一句,讓賀晉深再次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