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輪到她做主
「陸笙簫,我恨你,我恨你……」
陸婉恬最終被帶走,大概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一切陸笙簫是如何做到的。
「恨我沒必要,有什麼話還是去監獄里和你父親好好聊聊吧。」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陸笙簫也不敢相信,陸婉恬當真不顧父女之情,妄想拍賣股權一走了之。
王岐山還想做最後的努力,不停地辯解:「檢察官,我也不知道這是非法股權啊,我這不是連股權都還沒看到么,你們就來了。」
陸笙簫冷眼看了對方一眼,也沒多管閑事,打了招呼提前先走一步,剩下的事情交給專業人士就好。
「是不是誤會,去了調查就清楚,麻煩你現在跟我們走一趟。」
「是是是,我跟你們走,但他們……」
王岐山看了年輕男人一眼,妄想讓他先走。
「都得走!」
執法人員一聲令下,包廂里徹底沒了聲音。
陸笙簫走在前面,只覺得背後眼神有些陰森,等她回過頭時,卻又什麼都沒發現。
陸笙簫的目光落在王起身上,對方雖然一臉諂媚,但卻是刻意躲開了陸笙簫的眼神,偶爾視線交錯,陸笙簫還是察覺到一抹冷意。
陸笙簫沖他笑了笑,對方先是一愣,隨即目光湧出一絲凶光。
「看什麼看,還不給我上車!」
執法人員一聲吼,王岐山這才低頭上車,同時陸笙簫也跟著開車離開。
當天晚上,李東學再次打來電話,儘管沒有明說,但陸笙簫早已猜到李東學的意圖,面對試探,陸笙簫也只是隨便找了幾個理由敷衍,並未提起之前的事情。
但陸婉恬被抓的消息,第二天就傳開了,矛頭直指陸笙簫。
陸笙簫被叫到了辦公室,看著李東學意味深長的眼神,陸笙簫不動聲色,面色平靜地說道:「陸勁庭雖然宣判了,但並不代表結束,陸婉恬公然拍賣股權,肯定會引起有關部門的注意。」
「話這麼說是沒錯,不過陸總監,有句話我還是得提醒你,不管怎麼說,你也是陸家人,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恐怕你得出面沒了。」
李東學說道。
陸笙簫瞬間睜大了眼睛,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望著李東學沒說話。
後者果然笑了笑,而後擺了擺手,道:「你不用緊張,陸總監,說起來我能坐上這個位置還有你一半的功勞……」
李東學說著,起身拍了拍陸笙簫的肩膀,但是被後者躲了過去,之後陸笙簫再次一臉警惕地盯著李東學,一字一頓道:「李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但我現在已經和陸家沒有任何關係了。」
李東學盯著陸笙簫足足看了一分鐘,臉上笑容也在逐漸收斂,最後發現在陸笙簫臉上找不到任何突破之後,便一改之前善意,認真道:「我想要陸家股份。」
一聽這話,陸笙簫直接笑了。
她兩手一攤,有些無奈道:「現在陸勁庭的所有財產都在接受公證,我也做不了主,當然李總如果有這個本事,那我也不介意。」
李東學頓時眯起了眼睛,繼續道:「據我所知,陸勁庭的股權雖然暫時不能動用,但只要陸家其他海外資產被控制后,償還一大部分后,股權還是有所保留權的。」
陸笙簫臉上雖然在笑,可內心早已波濤洶湧,看樣子,李東學打股權主意不是一天兩天了,事情都了解的這麼清楚。
陸笙簫依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淡淡地笑了笑,「那也得事情塵埃落定之後才有一個結論,不是嗎?」
李東學笑了笑,倒也沒有多說什麼,不過陸笙簫看他樣子,顯然不放心起來。
如果真如賀晉深所說,李東學現在位置並不穩定,那加大股權的份額那是最好的方式,也難怪會緊緊地盯著陸勁庭這塊肥肉了。
細思極恐,恐怕當初李東學安排自己做項目總監,也是有這個目的在裡面。
從李東學辦公室出來后,陸笙簫步伐匆匆,唯一想到能夠聯繫的人,也就只有賀晉深了。
陸笙簫一開口就是借錢。
賀晉深倒是沒問要做什麼,直接問要多少。
「五千萬。」
陸笙簫深吸一口氣。
「這麼多?很急?」
賀晉深這才詫異,多嘴問了一句,畢竟以賀晉深的理解,陸笙簫的生活中著實沒有花五千萬的必要。
事到如今,陸笙簫也只能如實說了。
「我打算將陸勁庭手中剩下的股權都買過來,我手上也沒多少錢,不過你放心,等股權穩定下來后,我會還你的。」
陸笙簫認真道,她現在也開始懷疑,賀晉深到底會不會借給自己。
電話里一陣沉默。
過了好久,就在陸笙簫以為自己失敗后,電話里忽然傳來賀晉深的聲音。
「你憑什麼覺得,你就一定能夠買到。」
賀晉深問道。
「你什麼意思?」
陸笙簫不由得到底一口冷氣,顯然是聽明白了賀晉深的畫外之音,當下道:「難道這件事情都已經傳開了。」
賀晉深在電話里呵呵冷笑一聲,算是承認了陸笙簫的猜測。
「那……」
陸笙簫一時間無話可說,眼下陸家就是一塊大肥肉,任誰都想咬上一口,若陸笙簫一直不出面,壓根毫無競爭力。
「陸家已經這樣了,你要那些股份也沒有用,除非……」
賀晉深的話沒有說完,但陸笙簫已經明白。
除非,除非她還有掌控陸氏的野心,這個問題賀晉深曾經當著陸笙簫的面問過,但是直接被陸笙簫否認掉了。
陸笙簫沒有說話,索性直接掛了電話,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她沒想到,這才一夜之間,各地便風起雲湧。
她已經從律師那邊了解過情況,在公證財產沒有受到任何實際損失的情況下,王岐山很快就會出來,至於陸婉恬,只要申請保釋,也是完全沒問題的。
陸笙簫有些頭痛。
在屋裡,自己倒了一杯酒,隨後一飲而盡。
她的左手又開始不聽使喚了,也不知道是否最近焦慮過度,左手神經痛越來越強烈,即使是酒精麻痹也得不到絲毫的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