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這樣你還能求婚嗎
一旁李澤受了傷,滿臉是血,從地上起來就看到陸笙簫和賀晉深曖昧地靠在一起,氣血上涌,所有的理智在那一刻化為烏有。
他四下看了一眼,忽然猛地朝桌上衝過去,抱起一個花瓶就朝床上砸去。
「住手!」
陸笙簫一聲尖叫。
而賀晉深,至始至終都只是微笑地看著陸笙簫,似乎就連生氣的時候,也是那麼迷人。
至於身後近在咫尺的威脅,賀晉深完全沒放在心上。
李澤最終還是停止了動作,雙目放大,痛苦地望著陸笙簫。
「笙簫,這樣還不夠嗎,我會帶你走,如果國內容不下我們,那好,我們出國,我們出國好不好?」
出國?
陸笙簫從來沒想過。
感受到李澤的真心和痛苦,一滴眼淚從陸笙簫眼角滑落,此時此刻她真的好想好想答應,可想到賀晉深的威脅,還有賀晉深咄咄逼人的目光。
她不能。
甚至,哪怕一句多餘地字,也無法說出。
「對不起。」
陸笙簫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淡淡道:「你出去吧,李澤。」
「笙簫!」
「你出去!」
陸笙簫吼完一句,之後便迅速閉上了眼睛,賀晉深也終於從陸笙簫身上下來,看著怒目圓瞪,還要發作的李澤,淡淡一笑,「你沒聽到嗎,她讓你出去。怎麼,還非要我報警,讓人把你帶走,你才開心啊。」
「賀晉深,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你放心,我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李澤威脅了賀晉深之後,又一臉痛苦地望著陸笙簫,她的淚彷彿流到了李澤的心底,吸了一口氣,沉聲道:「笙簫,我什麼都不在乎,我會繼續發布訂婚的消息,如果你願意,我現在就去準備出國的事情。」
陸笙簫雙目泛紅,看著李澤近乎絕望,卻又堅定不已的眼神,眼淚再一次落下。
聽到關門的聲音,陸笙簫再也剋制不住自己的哭聲,沖賀晉深大聲叫道:「賀晉深,你鬧夠了嗎,現在一切都如你所願,你滿意了嗎?」
「訂婚?」
賀晉深冷笑一聲,再次將近乎於狂躁的陸笙簫壓在了身下。
陸笙簫對著他的手臂就是重重一口,之後滿是淚痕的眼底無所畏懼,賀晉深卻是連眼皮都沒皺一下,只是輕蔑地盯著陸笙簫。
「怎麼,還沒鬧夠?」
又過了幾分鐘,賀晉深諷刺一笑,騰出另一隻手開始找手機。
「看來,我不得不提前公布了。」
「賀晉深,你答應過我的。」
陸笙簫焦急而慌亂地說道,也是一瞬間,陸笙簫鬆開了賀晉深的胳膊。
賀晉深眼疾手快,迅速將陸笙簫制服,壓住了胳膊。
陸笙簫索性放棄了抵抗,眼底有淚無聲滑落,「賀晉深,你說過的,你說過的……」
「我不過是說之前的事情我不說,但不代表現在……畢竟今天這些記者可不是我請來的……」
賀晉深話音剛落,陸笙簫便再次聽到了敲門聲,似乎像是形成了某種恐懼,陸笙簫下意識蜷縮了身體,將腦袋深深地埋入兩腿之間。
「走了,如果不想再被拍到,那就跟我走。」
賀晉深果斷地將陸笙簫從房間提起來,披上自己外套,手牽手地離開。
門口,早已圍滿了記者,陸笙簫和賀晉深一出現,走廊里頓時嘈雜起來,對於李澤剛剛發布的訂婚消息,他們太需要證實了。
只是,陸笙簫怎麼會和賀晉深在一起,而另一邊,李澤的訂婚發布會上,也太顯得形影單隻了。
「陸小姐,請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要和李總訂婚嗎,為什麼會和賀晉深一起出現在酒店?」
「陸小姐,請問你和李總到底是什麼關係?」
「陸小姐,請你回答我們。」
……
記者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每一句也直擊陸笙簫的耳膜,她的身體幾乎完全躲在了賀晉深的懷中,避開一切聲音。
「都給我閉嘴。」
賀晉深離開艱難,不耐煩地大吼一聲,之後在短暫的安靜中,賀晉深繼續道:「你們沒看到,我們昨晚就在一起嗎?」
這一句,著實將記者們的無限遐想得到了證實,原本是對陸笙簫的採訪也一下子換做了賀晉深。
畢竟,賀晉深剛剛從賀氏離職,就有傳出賀晉深是為了陸笙簫才這麼做,如今兩人一起開房,似乎更具有說服力了。
「請問二位,這是打算複合了嗎?」
「針對李澤像陸小姐求婚的事情,賀總您怎麼看?」
「請問,您之前是因為陸小姐的事情,才會放棄賀氏的總裁位置嗎?」
……
「你們現在的問題,我一個都不會回答,你們最好給我讓開,當然不排除我哪天心情好,我召開一個發布會,你們所有的問題我都會解答。」
賀晉深說完,露出一個神秘微笑,將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的陸笙簫徹底帶走。
進了電梯,只有兩個人的存在,陸笙簫的四周也總算安靜下來。
她迅速地和賀晉深保持了一定距離,之後面無表情,冷聲道:「賀晉深,我已經決定答應李澤的求婚。」
「你知道,碰到一個不嫌棄我離過婚,而且甚至在你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后依舊不計較的,有多麼難得,我懇求你也放過我一條生路,如果你實在不想見到我,我可以出國,這輩子都不再回來。」
陸笙簫難得放低了姿態,卻是在懇求賀晉深放自己走。
那一句永遠不會再回來深深地刺痛了賀晉深的心臟,微笑在臉上慢慢消失,就連一向能夠好好控制地怒火在那一刻也猶如火山爆發,瞬間傾瀉而出。
賀晉深一隻手撐在了電梯上,狹小的空間陸笙簫無處可躲,賀晉深目光死死地盯著陸笙簫,一字一頓道:「出國,你休想。」
「為什麼?」
陸笙簫痛苦地質問。
賀晉深挑起了陸笙簫的下巴,眼神複雜,「誰說,這個世界上,不嫌棄你的只有李澤一人。」
「我早就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你壓根就沒有自我選擇的權利。」
說完,賀晉深忽然咬住了陸笙簫的唇,鹹鹹的,似乎還有淚水的味道,可賀晉深絲毫不在意,反而加深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