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項目拿下
陸笙簫自然明白對方在忌憚什麼,索性賣起了關子,故作神秘道:「我和賀總,不就是離了婚的夫妻么,不是付總你想的那樣子。」
陸笙簫越是如此,付德勝便愈發覺得可疑,要真是沒關係,賀晉深又怎麼章大發雷霆,還順便帶走陸笙簫。
付德勝電話里打了幾聲哈哈,態度很快回暖,連聲說了幾句抱歉后,也道:「陸經理,你也知道,很多事情都是走公司流程,我也是公事公辦,希望陸小姐不要介意!」
陸笙簫想著就當是賀晉深昨晚欺負自己的利息了,因此也不拆穿,跟著打起了太極。
很快,壓根不用中午的飯局,之前一直懸而未決的項目,在半個小時的電話中,便得到輕易解決。
「那就感謝付總,合作愉快。」
陸笙簫嘴角勾起一抹撩人的幅度,盡量保持穩定而低調的態度,掛了電話,陸笙簫迅速捏起拳頭為自己打氣。
陸氏在這個項目上,不管是技術,還是經驗都是佼佼,說白了就是卡在人際關上這一關上,賀晉深昨晚一露面,事情反倒是成了。
陸笙簫直接通知下來,開始擬定合同,以防事情有變,她必須讓對方簽字才算真正地成功。
拿下大合同后,陸笙簫腦袋也清醒多了,儘管還有些低燒,但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一下午的時間,陸笙簫便初步敲定了幾分方案,剩下的只需要明天交給陸勁庭,讓他做最後的定奪即可。
下午兩點,陸笙簫提前開溜,穿過了人行道,一直到陸氏大樓對面的小道上才上了車。
「不好意思啊,公司里人多眼雜的。」
陸笙簫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
「沒事!」
賀然表示理解,反而替陸笙簫緩解緊張,很是大度。
這樣的氣氛下,陸笙簫很容易放鬆,在提起昨晚酒店一事時,她也不再扭捏,直接詢問自己需要準備什麼。
「我會去幫你調取酒店監控,另外你身上有沒有抓痕或者什麼撕爛的衣服之類,嗯還有……就是那個……」
賀然說的有些尷尬,更是隱晦,但陸笙簫也不是未經世事,很快明白過來,臉色一紅道:「昨晚他走後,我覺得臟,就狠狠地洗了一個澡。」
「沒關係!」
賀然輕鬆一笑,「只要能證明,你昨晚是和賀晉深在一起,那就夠了。」
陸笙簫面上劃過一絲擔憂,要是讓陸勁庭知道了,恐怕是沒完沒了。
「怎麼了,笙簫姐?」
賀然及時地問道。
「沒什麼。」
陸笙簫很快冷靜,同時一笑,淡定道:「就按你說的去做,我這邊沒有問題。」
「好,那我會找律師商量,沒有問題就在這兩天會幫你向法院遞交。」
「沒問題。」
陸笙簫忽然有些心煩意亂,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能迅速起身,眼神不再去看賀然,急促道:「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好,我送你。」
「不用了。」
陸笙簫立馬反駁,情緒再次激動,看著賀然疑惑的眼神,陸笙簫也察覺到失態,她抱歉一笑,「對不起,我只是想一個人靜靜。」
賀然體貼一笑,「那你小心點,如果還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陸笙簫沒來得及聽他下半句講什麼,只覺得自己心跳很快很快,便迫不及待地離開。
賀然嘴角那一抹溫暖的笑意在看到陸笙簫過了馬路之後,終於收斂化作一抹陰森,那雙原本放著澄澈光亮的眼眸,如今也眯了起來,狹長而陰鷙。
賀然掏出電話,直接道:「可以開始了。」
「當然,如果陸笙簫的情緒表現的再崩潰一點,比如說精神失常什麼的,結果可能會更好一點。」
「交給你,我當然放心。」
賀然微微一笑,將手機踹回兜里,正好看見陸笙簫還在那邊等紅綠燈,便揚起笑臉沖對方招了招手,陸笙簫同樣回以淺淺的笑容。
「還真是個可愛的人兒。」
賀然忍不住低聲喃喃。
就沖賀晉深前妻的身份,只要好好利用,牽一髮而動全身,賀晉深就別想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陸笙簫的笑臉還沒結束時,一輛黑色加長林肯便突兀地停在腳下,陸笙簫低著頭裝作沒看見,加快了速度。
她還不至於,不認識賀晉深的車。
「上車!」
後座,傳來一道陰冷的聲音。
見陸笙簫不從,下一刻便從車裡跳下兩個保鏢,一邊一個,直接架住了陸笙簫就往車裡扔。
陸笙簫一個趔趄,直接摔倒在賀晉深腳邊。
車門砰地一聲關上,與外面的世界徹底隔絕。
賀晉深單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陸笙簫與他眼神對視,同時也發現陸笙簫的體溫還是過高,難不成是昨晚葯勁沒退?
陸笙簫將賀晉深的皺眉看在眼裡,直接推開了他的手,同時冷冷道:「你別想多,我只是感冒發燒了。」
頓時,賀晉深面色一冷,開始了正題,「我聽說,你要告我?」
「既然敢做,就要想到後果,賀晉深,我昨晚就和你說過,大不了咱就魚死網破,反正我陸笙簫什麼都沒了,名聲也夠爛了,可沒什麼好怕的!」
陸笙簫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明明才剛剛決定,卻表現的早在昨晚就下定了決心。
賀晉深從嘴裡發出一聲「呵」,隨即眼神也瞟向了對面咖啡廳里,那裡早已沒了人影,卻依舊留著相對的兩個咖啡杯。
陸笙簫心裡沒來由地緊張了一下,按理來說,賀晉深不應該知道的,可他剛剛那個眼神……
「如果沒事,我就先下車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陸笙簫沒想多停留,明知道賀晉深既然來找自己,就不會輕易讓自己離開,可她還是自作主張地拉開了車門,結果可想而知。
門被鎖上,陸笙簫深吸一口氣,回過頭來,平靜地瞪著他,質問道:「你想怎麼辦?」
賀晉深嘴角劃過一絲諷刺,兩手環於胸前,斜靠在椅背上,直接道:「說吧,你打算怎麼告我,陸小姐?」
陸笙簫再次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