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一根筋

  一路無話,嬤嬤就這樣跟在瑤琴公主身後,緋月因為不放心還是從木清洢的院落里跑出來找瑤琴公主,看到瑤琴公主時,便上前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差,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被緋月這麼一通問,方才出神的瑤琴公主也回神了,看見緋月便笑笑,說道:「沒事兒,只是走得有點累了,哥哥,你怎麼出來了。」


  「還不是因為見你一直都沒有去太子妃的院落,不放心我才跑出來找你的。」緋月說道。


  「那走吧。」瑤琴公主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跟在緋月的身後去了木清洢的院落。


  平煙正在給木清洢等人泡茶,還做了一些點心,木清洢看著平煙,便問道:「你在少爺院落中可還好?」


  「挺好的,少爺都沒有讓我多做什麼事,只是偶爾泡泡茶,做做點心這些。」平煙一臉笑意的對木清洢說道。


  木清洢拿起一塊點心,咬了一口,細細品了一口,說道:「平煙做點心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平煙則有些臉紅的說道:「既然小姐喜歡吃,那就多吃一點,這樣平煙也開心些。」


  這時,緋月帶著瑤琴公主來到了木清洢的院落中,瑤琴公主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並沒什麼特別之處,倒是種在一處的臘梅樹倒是挺吸引人的,這個季節正是臘梅盛開的季節,從遠處都能聞到一股清香。


  走進木清洢的房內,說不上金碧輝煌但讓人看著很舒服,到處都是整整齊齊的,牆上還掛著幾幅風景畫,還有一副是臘梅的畫,這突然讓瑤琴公主想起東宮時的一幅畫跟這幅一模一樣。


  瑤琴公主一進屋,木清洢就看向她,瑤琴公主則笑臉相迎的看著木清洢,隨後走到蒼瀾淵的身旁,聲音甜甜的說道:「太子哥哥,我回來了。」


  然而蒼瀾淵似乎並沒有多做什麼反應,是用鼻音回答了瑤琴公主一聲「嗯」。


  緋月在一旁有些頭疼的看著瑤琴公主,心思尋摸著,怎麼那晚說的話,敢情她都沒有聽進去嗎?這丫頭怎麼就一根筋呢?

  緋月從椅子上站起來拉過瑤琴公主,說道:「你都不能安分點,方才不還在說走累了嘛,現在也歇歇吧。」


  隨後端來一杯茶放在瑤琴公主身前,瑤琴公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身後的嬤嬤則一臉淡然的樣子。她記得瑤琴公主說過,她對蒼瀾淵已經沒有那樣的想法,不過只是心中不解氣,想要看看木清洢到底能得意多久,既然瑤琴公主得不到的一定也不能讓木清洢好過。


  平煙方才見到瑤琴公主的舉動,似乎在心裡明白了些許,但又覺得自己是個奴婢不敢說什麼,只是站在木清洢的身旁看了一下木清洢,發現木清洢的表情並沒有什麼異樣,便也沒有再多想。


  冬日的太陽總是下山那麼早,幾人在木清洢的院落說說笑笑也已接近夜幕,將軍府中已經燈火通明,木正霖吩咐身邊的奴才,跑到木清洢的院落里去用晚膳,木清洢等人才去了前廳。


  飯桌上,木正霖竟然有些感慨的說道:「有多久我們將軍府內沒有這麼熱鬧了,真是多虧了太子和緋月王子、瑤琴公主的大駕光臨啊。」


  隨後木正霖站起身舉起酒杯就要敬酒,隨後桌上的人都舉起酒杯喝了起來,唯獨木清洢沒有喝酒。


  緋月放下酒杯則說道:「木將軍哪裡的話,如果不是木將軍今日府中辦喜事,緋月還吃不上這麼好的酒席呢。」


  緋月這麼一句話,將桌上的人都逗笑了,這怎麼一點都不像個王子模樣呢?木清洢隨後拿眼瞧了瞧蒼瀾淵,輕聲說道:「你是不是以前經常拘束著他,不讓他吃好喝好啊。」


  被木清洢這麼一說,蒼瀾淵真是恨不得將緋月給丟出去,無奈的對木清洢說道:「現在就把他給攆出去吧,免得丟了我的臉。」


  木清洢無語中,緋月也聽見了蒼瀾淵說的話,真的是欲哭無淚啊,好歹自己也是堂堂正正的錫伯族王子好不好,也不用這麼對待一個王子吧。隨後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蒼瀾淵這個主人,可是卻被蒼瀾淵視而不見。


  然而,還有兩個人彷彿是心領神會般的相視一番,那就是瑤琴公主和木清綺,只是誰都沒有在意而已。


  晚膳過後,原本打算就在將軍府過夜的木清洢和蒼瀾淵卻被孝元帝的急召叫了回去,蒼瀾淵和木清洢上了馬車,一個時辰左右就到了孝元帝的寢殿。


  緋月和瑤琴公主都在,原本木清洢和蒼瀾淵是要在木府過夜的,緋月便和瑤琴公主回宮了,只見,床邊跪著全是太醫,蒼瀾淵上前問向孝元帝:「父皇,這是怎麼回事?」


  「這群沒有用的太醫,連個病因都查不出來,留著有何用?」孝元帝一頓大發雷霆的對跪在一旁的太醫們斥責道。


  木清洢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小公主,薛皇后一直守在小公主身邊,眼睛早已經哭得紅腫了,薛皇后跑到木清洢的身邊就說道:「清洢,你來看看公主好不好,她今天一天都沒有吃東西,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了,一直都在哭,看起來好像不舒服的樣子,可是太醫們都沒有查出是什麼原因。」


  聽薛皇后這麼一說,孝元帝也是一臉心疼的看著躺在床上咿咿呀呀還不會說話的小公主,孩子還這麼小都經受病痛的折磨,讓他們怎麼能不心痛。


  「皇後娘娘不要心急,我先看看小公主到底是怎麼回事。」木清洢勸慰了薛皇後幾句,便走到床邊,先看了看眼睛,然後仔細檢查小公主身上是否有什麼異常,只發現小公主背上長了很多水泡,看上去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感染之後造成的,木清洢隨後便問向薛皇后。


  「小公主最近可有接觸什麼東西,比如是容易過敏的東西,或者是吃了什麼東西?」


  薛皇后反覆回憶了一下這幾天小公主的吃食和接觸的東西,便說道:「沒有,小公主一直是奶娘喂著的,至於接觸過的東西!」


  「就上次,我們一同在御前亭,便沒有再帶小公主出去了,也就是從那之後小公主就一直發燒,原本以為是小問題,也請過太醫了,可是就從今天開始嘔吐,不舒服。」


  被薛皇后這麼一說,木清洢便又仔細的看了一下小公主身上的水泡,這好像不是普通的水泡,應該是需要時間積累的,這麼看來前幾天一直都沒有長過,而是今天突然長的。


  然而那天就在御前亭玩耍,也沒有讓小公主碰到什麼東西,而且看著小公主身上的水泡的形狀來看,好像是被什麼毒物侵害的。


  難道是?被誰用毒了?還是說有人想要謀害小公主,之後木清洢下意識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的人,特別是在瑤琴公主的身上停住得最久,木清洢仔細觀察著瑤琴公主的舉動,可是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殊不知,瑤琴公主雙手緊握著,滿手是汗,心驚膽戰的生怕會被木清洢發現什麼端倪,方才木清洢看著自己的時候,害怕得腿一直都在發抖,還好冬天穿得多,把腿遮住了。


  木清洢移開了視線,瑤琴公主暗自吸了一口氣,緋月見狀,便問道:「怎麼了?」


  瑤琴公主看了看緋月,隨後笑笑說道:「沒什麼,只是有些擔心小公主而已。」


  她原本是不想站在這裡的,不過也是想看看木清綺說得到底對不對,如果今晚自己不來到這裡,說不定反而還會被木清洢懷疑了。


  木清洢攤開小公主的手心和腳板,果然如此,手心和腳板都有點點紅印,看來自己揣測的真的沒有錯,還好這個毒性是自己以前見過的,雖然很少接觸,但是還是有把握解除的。


  彷彿自己也暗自輸了一口氣般,對薛皇后和孝元帝說道:「請父皇和皇後娘娘放心,小公主沒什麼大礙,只消兒臣的藥方便可。」


  木清洢對孝元帝和薛皇后說完,便又吩咐一同前來的風暮,說道:「風暮,你速速去東宮將我的藥箱拿來。」


  風暮領命,說了聲「是」便不見了蹤影。沒過一會兒,便見風暮將木清洢的藥箱拿了過來,木清洢在藥箱里,翻翻找找,隨後又在紙上寫了一些她藥箱里沒有的藥材,拿給一個太醫去抓藥,隨後便吩咐道:「把這些藥材按照上面寫的熬好端過來,把藥渣也端來。」


  一盞茶的功夫,兩個丫鬟將一碗葯和藥渣端了過來,木清洢用乾淨的紗布將些許藥渣倒在紗布里,將水擰乾,便回到床邊將小公主的後背、手、胳膊、腿、腳板都反覆擦了一遍,最後用小勺子將碗里的葯一口一口喂到小公主的嘴裡,再用被子將小公主蓋好。


  一番折騰,木清洢放下手中的碗,對孝元帝和薛皇后說道:「讓小公主休息一晚便沒事了,最近幾日就不要給小公主餵奶水了,等把葯喝完再喂吧。」


  一旁的奶娘點點頭示意。


  孝元帝和薛皇后都走到床前看了看小公主,發現好像沒有之前那麼難受了,便也放下了心。只是這邊的木清洢肚子突然覺得有些疼痛,本來想要從凳子上起身的她重重的又坐了回去。


  蒼瀾淵見狀,緊張的虛汗都冒了出來,連忙上前扶著木清洢,詢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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